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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蝴蝶纹身,寓意揭秘

一起泡澡?

桑酒从浴室出来时。

鹤砚礼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大手握着手机,另一只垂下的长指尖,勾着桑酒在海洋馆买给他的纪念品——“黑点芒果”黄狐狸小鱼的钥匙扣。

他一截冷白的指尖勾进银色圈扣,听到浴室门咔哒打开,鹤砚礼转身望去,黄狐狸小鱼吊坠随之摇荡。

“鹤砚礼,我心血来潮,你要不要一起泡澡?”

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纯白浴巾的桑酒,向鹤砚礼发出致命的邀请。

鹤砚礼冷邃的眸光骤然暗沉,心跳频率比失衡摇晃的钥匙扣还快、猛。

他喉结滚了下,对着电话那头明显听见“泡澡邀请”而戛然噤声的蒋乘,吩咐,“紧急文件发邮箱,其他等我回去之后再说。”

挂断。

鹤砚礼迈开步子,灼热的眼神锁定桑酒。

黑屏的手机和黄狐狸小鱼的钥匙扣、被稳当地扔到沙发。桑酒看着走近的鹤砚礼,他冷白的长指三两下摘掉腕表。

要不要一起泡澡?

这句话在鹤砚礼耳中没有问号。

要。

他梦寐以求。

桑酒落入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里,光着的白嫩小脚腾空,她对视上鹤砚礼滚烫黏腻的视线,心尖酸软,勾紧他,娇笑着调侃,“你这么喜欢黑点芒果吗?还偷偷看。”

鹤砚礼不答,抱着桑酒几步走进浴室,将人轻轻放在盥洗台。

他躬身,在桑酒饱满红润的唇瓣浅啄一下,一手撑在她身侧,嗓音沙哑,“不是喜欢黑点芒果。”

桑酒水眸轻眨,勾唇,揶揄般触碰上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打出今晚第一杆的试探,问,“喜欢我?”

“喜欢*你。”

鹤砚礼是何等渊深理智的人,第一杆的试探,他回给桑酒同样的肤浅,桑酒喜欢他的皮囊,他喜欢桑酒销魂蚀骨的身子。

“手怎么这么凉?”

鹤砚礼握住桑酒柔白冰凉的小手,刚刚搂他脖子时便感觉到了。他站直,唇瓣拉远,将桑酒的手指按在他灰色衬衣的扣子上。

“桑桑,帮我脱。”

迂回直白的答案,无比贴合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挑不出一丝瑕疵,是桑酒一手教出的助兴浑话。

第一杆的试探,平局。

鹤砚礼离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十万八千里。

桑酒低眸,缓慢地一颗一颗解开鹤砚礼的衬衣扣子,目光落在他左侧腰腹上的蝴蝶纹身,她指尖一转,抚上去。

柔美瑰丽的蝴蝶纹身下,是凹凸狰狞的枪疤。

鹤砚礼呼吸发沉,腹肌随着桑酒指尖温柔的摩挲,而硬紧,几根青筋贲张,没入裤腰。

她不喜欢瑕疵疤痕,蝴蝶纹身似乎是例外。

从初夜缠绵的第一晚,蝴蝶纹身撞上桑酒肌肤起,她便总喜欢勾勒蝶翼,酝酿睡意时,要摸着玩儿,才肯乖乖躺在他怀里。

“桑桑。”

他声线哑得厉害。

“嗯?”桑酒尾音轻勾,抬眸应着鹤砚礼。

又顺势打出明知道没有答案的第二杆试探,她语调娇柔,含笑轻松,“鹤砚礼,我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你,这儿……”

她掌心贴上蝴蝶纹身,完全覆盖住两处足以夺命的枪疤,“这儿是怎么伤的?为什么要纹蝴蝶的图案?”

“是我出去抽烟时,梁劲和你说了什么?”鹤砚礼漆黑深邃的眼,布满滚烫的欲色和情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平静、游刃有余地跟桑酒对视。

他脱掉解开的衬衣,不让桑酒再摸蝴蝶,拉着她的手,放在肩颈,“抱紧,我们去水里。”

“不关梁劲。”桑酒手环紧,被抱起时,腿也盘上鹤砚礼劲瘦的窄腰,补充,“我就是突然好奇,雀儿的过往。”

鹤砚礼轻扯唇角,一笔带过,“很枯燥很无聊的旧事,讲了,你会睡着。”

“明明是你不想……唔!”

鹤砚礼以吻封缄,吞噬桑酒娇嫩的唇瓣,阻止她一时兴起的探究。

浴巾落在潮湿的地砖上。

淡褐色的热水、弥漫着药香,一圈圈溢出浴缸。

鹤砚礼这次很温柔,兑现承诺,让桑酒掌握主权。

他大手箍紧桑酒纤细的软腰,隐忍克制到眼眶发红,“……桑桑,我可不可以……”

“用你的回答换,鹤砚礼。”

~

人的意志,在沉溺情迷时最薄弱。

这也是桑酒勾着鹤砚礼一起泡澡的原因。

桑酒没提黑市的地下拳击赌场,太深了,试探要一步一步来,慢慢引导,况且鹤砚礼是严谨强劲的博弈对手。

“梁劲的纹身店,叫潜台词……”

“……鹤砚礼,你蝴蝶的潜台词是什么?”

既然鹤砚礼不愿意讲枪疤、纹蝴蝶图案的寓意,她就换了一个最表浅的问题。

鹤砚礼被桑酒勾得实在受不了,粗哑的低喘,落在她耳畔,“……活下去。”

~

两天后。

鹤砚礼乘私人飞机离开巴里亚。

他蝴蝶纹身的潜台词,让桑酒心疼不已。

于是,桑酒疼他、纵他、满足他、陪着鹤砚礼在酒店荒唐缠绵,不分昼夜,两天一直没出门。

鹤砚礼抵达江北时,桑酒一觉睡到天昏地暗,她接到鹤砚礼报平安的电话,人软绵绵地趴在枕头上,闭着长睫,一手揉腰,嗔。

“鹤砚礼,我现在都恍恍惚惚觉得,这床在晃……”

太丧心病狂了!!

她再也不要心疼鹤砚礼!!

鹤砚礼直接去了公司,精力充沛,听着桑酒刚睡醒的软哑调子,他薄唇勾起,温柔地宠哄,“怪我,辛苦桑桑了。”

桑酒娇哼,又嗔了句道貌岸然。

鹤砚礼一早吩咐了酒店的后厨做了中餐,有桑酒喜欢的糖醋肉,参鸡汤,还有快速恢复体力能量的小蛋糕。

他让桑酒下床洗漱,吃点东西,再继续补觉。

可能是被褥枕头上还有鹤砚礼的雪松冷香,这两天过度的亲密、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让迷糊酸软中的桑酒,对鹤砚礼产生一种下意识的依赖。

“想让你抱,鹤砚礼。”

她一向善于表达情感,鹤砚礼有多藏匿吝啬,桑酒就有多坦荡热烈。

鹤砚礼喉咙滚动,胸口仿佛被小猫最柔软的尾巴轻轻扫过,没人知道离开酒店时,他的犹豫不决,迷恋不舍。

他只是人回了江北。

心魂全在桑酒身上。

“别勾了桑桑。”他眼底浸着笑意,“等我忙完堆积的工作,我去陪你过圣诞节。”

他贪心,刚分开就霸占桑酒的下次假期,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