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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大丫鬟脸上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固。

“又开始了……”

“这没完了吗你!”

“我天!”(黄渤脸)

她感觉到了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一撮头发,把自己奋力向后拉去。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过分的熟悉。

似乎,好像,大概……

自己刚刚就是这样戏弄林凡的!

她也曾扮演成阿琼的模样,一次次从背后伸手抓住林凡的手。

“这人还没死?这也太邪乎了!到底我是邪祟还是他是邪祟啊?”

这一刻,

大丫鬟心中,

生出了与以往一些死在林凡手中的邪祟一模一样的疑问。

然后,她就被那股拉着头发的巨力再次拽回了那个园子中。

看着眼前那个无头无心,却依旧紧紧抓着她一撮头发的身躯,一直被恐惧包裹的精神。

彻底崩溃。

“毁灭吧!真的!”

“赶紧的,累了……”

她看着林凡说道。

……

三分钟前,

大丫鬟的头发击穿头颅与心脏那一刻,林凡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痛苦本就被无限放大的当下,瞬间被击碎的大脑和心脏给他带来了足以精神崩溃的疼痛。

周遭的一切瞬间崩塌,泯灭。

他再次出现在混乱阶梯下方。

代表着父亲的阶梯依旧混乱有序的蠕动着,如巨山般阻隔在他面前。

“这一次,应该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任由疼痛将自己淹没,同时缓缓抬脚。

一寸,两寸,三寸……

林凡神色逐渐凝重。

当他的脚即将踩在台阶上时,他的瞳孔瞬间缩小。

那股巨力,又出现了!

如同一座巨山压在脚面之上,让他无法将脚面再向上抬起哪怕一丝。

那是完全无法靠意志抵抗的重量。

就像蚂蚁永远无法通过意志力推动停在地面的火车一般。

“不够!还是不够!”

“为什么……?”

林凡的双目中满是迷茫。

如果锥心噬骨之痛都无法登阶,那还有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他迈过这最后的一毫米距离?

凌迟?

还是剥皮抽筋?

他想起父亲挂在腰间那个叮叮当当的刑具袋子。

心中若有所悟,同时又觉得无比荒谬。

所以……,那个刑具袋子不是给别人用的?

父亲拿着,只是给自己用的?

当他想到这些时,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混乱的文字与画面。

上面写着什么李火旺,什么丹阳子,什么大千录……

还有一些漆黑中夹杂着猩红,隐隐能看到一些奇形怪状,又充满中式文化元素的诡异东西。

“这是……,父亲的故事。”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家里。

站在墙角喃喃自语的父亲突然身体一震。

眼前出现了一团凭空滋生的黑气,黑气中,有一个轮廓模糊的恐怖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着。

“师傅……”

“丹阳子,你不是死了吗?”

“哈哈哈哈哈……”

那些黑气在父亲面前升腾着,然后变成一个拥有老中青三个头颅,身上长满触手和拥有沥青和羽毛的诡异翅膀的身体。

“娃啊…… ?”

“这又是哪里啊?”

“南天门吗?”

“不对啊……”

“娃啊!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比我们那里还诡异呢……”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在这里,为师才能真的成仙呐……”

新生的羊蛋子癫狂的笑着,三张脸上层层叠叠彼此嵌套的牙齿闪烁着寒光。

“娃啊!你这心素,真是个好东西啊!”

“竟然让为师在这个世界里活了过来!”

丹阳子伸出手掌,用自己完全触手化的手指快速掐算着。

“妙!妙!妙!”

“序列,登阶,成仙,成神?”

“虚妄!”

“他们这,不是成仙啊!”

“我成的才是真仙!!!”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狂笑中,羊蛋子猛的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屋子里的父亲和母亲,以及厨房中只有一个背影的奶奶。

“你们这群狗东西,道爷不跟你们玩了!”

“道爷要去成仙!”

说完,他身上出现了一条洁白的飘带。

仙气飘飘。

那飘带穿过他触手般的双臂,在身体下方,将那些飘散开来的内脏拢在其中。

“道爷去也!”

他从窗口飘飞出去,朝着黑暗的天空上方飞去。

“南天门!南天门!”

“道爷我来了!”

“道爷今日要成仙!”

他轻易便穿过了灵宝城天空之上爱恨树·离恨天正在形成的黑暗投影,朝着更高的天空上飞去。

他看到星空在远方闪烁着。

他越飞越高。

他感觉到了成仙的气息。

三张脸上不由露出迷醉的微笑。

“哈哈哈哈…… ”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道爷,我成了!”

就在他打开浑身触手,去拥抱那漫天仙气时。他脸上的迷醉微笑突然凝固。

紧接着,

一股完全无法抵抗的拉力出现在他身下。

“不!!!”

“不——!!!”

周遭的一切快速闪烁,拉长,等视觉中的一切恢复正常时。

他再次回到了家中。

跌落在父亲猩红的道袍前。

“丹阳子?你怎么会出现的?”父亲随意伸手。

十分诡异的情况出现。

父亲明明只是抬起了左手,抓向羊蛋子的脖子。

父亲只有一只左手,羊蛋子却有三个脖子。

可就这样随意的伸手,抓。

像是在超市伸手抓起一只货架上的苹果一般。

父亲一只手就抓住了三只相隔甚远的脖子。

似乎【抓】这个动作,在父亲与羊蛋子之间,被具象成了某种规则。

“你……,你怎么这么厉害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被扼住三条脖子的羊蛋子瞪大了自己的六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

父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眼睛里瞬间出现了浓郁的迷茫。

他诧异回头,看向母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师父怎么会出现的?”

“师傅明明已经死了!”

“我突然记起了一些东西。”

“一些……过去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现在究竟是李火旺,还是季灾?”

“又或者……,是他的父亲?”

父亲迷茫的转头,看向窗外,宝元大厦的方向。

母亲掐起拈花指,慈悲微笑。

“你是李火旺,也是季灾,更是他的父亲。”

“只要他觉得是,你就是。”

“只要你觉得是,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