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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乱春衫 > 第101章 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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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迟疑片刻,道:“那我也与姑娘交个底,这妇人瞧着病歪歪的,但身上那一手的厨艺真是没话说,我也不诓你,别说整个淮州了,就是去了府城,怕是也难找这样手艺的。”

“她原先也是良民,可惜嫁了个不中用的男人,家道艰难,父母又病重,她男人这才把她发卖了。”

“许是太过伤心,她来了之后就一直哭,这才将身子亏空了下来。瞧着不济事,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只需要好好将养着几日,便能好了。”

说话间,婆子已经让人把那妇人带了过来。

妇人身着一套灰突突的衣裳,上头还打了不少补丁,袖口领口都洗得泛白发毛,她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怯怯地只管盯着自己的鞋尖。

见状,桃香心头微动。

这一厢正为难着,那一厢的盛娇也没睡好。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一回眸看见了床边多了一个人影,盛娇顿时满头大汗,须臾间方才镇定。

眨眨眼睛,她认出了对方。

冷笑两声,她支棱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景王殿下什么时候也学那些个偷鸡摸狗的见不得光,还偷偷摸摸跑到女人的房间里作甚?”

隔着轻薄的帘幔,魏衍之的脸瞧着不甚清晰。

模糊轻柔的光从他背后照了过来,给他高大的身形剪开了一道光影。

可这一幕落在她的眼中却越发不堪。

缓缓披上外衣,她也不看魏衍之,只是冰冷如霜的面上没给什么好脸色。

魏衍之:“我才忙完一些事,就听说你要嫁给别人为妾了,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

“呵,殿下,给别人家做妾是不能算嫁的,顶多算是人家纳了我。”

她轻飘飘地指出了他话里的失误。

仅仅一句,却拨乱了他早已敏感失控的神经。

猛的一下掀开那碍事的帘幔,他对上盛娇那双漆黑嘲弄地眸子。

她刚刚起身,没有梳妆。

发髻都只盘了一半,大把青丝披在肩头身后,越发衬得那身姿如雪,面容如玉。

越是这般素面朝天,越是显得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楚楚动人。

她是倔强的,冰冷的。

可她……偏偏又是那样令人着迷。

几乎不假思索间,他的手就覆上了她的肩头,将盛娇整个人都欺入了那一片柔软的被褥中。

顿时,柔香在怀,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咫尺。

他缓缓逼近了,贪婪又隐忍地嗅着她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这才是盛娇啊。

这才是……他的景王妃。

他的唇刚想进一步掠夺,忽然,脖颈间多了一抹冰凉入骨的坚硬,低头一看,盛娇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那刀刃锋芒毕露,隐隐 透着寒光。

她握着刀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一点点朝着他脉搏的方向用劲,虽很慢,但丝毫没有胆怯退缩。

盛娇嗤笑两声:“堂堂景王,竟然如此下作,大白天的跑到别人的房间意图不轨,看样子这些年冯华珍真的很失职,她不是你最宠爱的侧妃么?怎么……叫你还这般耐不住?”

说话间,她秀美明媚的眼眸眯了起来。

桃花眼之下,那一颗美艳至极的泪痣,就在他眼前。

他按捺住了想要进一步的冲动。

刚想开口,又听她半讥半笑:“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一定会割断你的喉咙!”

清晰的眸光中,带着分明的厌恶,还有汹涌的恨意。

魏衍之愣住了。

从未想过,她真的这样恨自己。

茫然间,他放缓了动作,一点一点退了出去。

帘幔随着他的退出,重新又落了下来。

一层轻纱,看似轻飘飘的,却像是无情的天堑,将他与她隔开两边。

曾经有多亲密,今日就有多疏离。

他喉间动了动:“我只是想问你,你是否真的下定决心要去张家做妾?”

“是又如何?”盛娇淡淡道。

“既然都是为妾,做一个小门小户的妾你都愿意,为何我给你留了侧妃之位,你却不答应?!那张家再富贵,又能比得上景王府吗?!”

终于,这嫉妒裹挟着愤怒,倾泻而出。

盛娇沉默了。

片刻后,她大声笑了起来。

“魏衍之,你没毛病吧?”

她几乎笑得喘不上气来,“我可是在你的王府里做过正妃的人,作为你正妃的时候,我都没有过得有多好,更不要说侧妃了……”

她的笑声令他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笑够了,她擦擦眼角,晃了一下手里的匕首:“还有,至于我为什么会去张家为妾,这还要问问你自己呀,人家沈大人出面保媒,我能拒绝吗?”

“也挺好的,与你差不多时候办喜事。”

“你呢,娶了个门当户对的正妃,我也不差,我以色事人,给淮州城里的富贵人家做姨娘。”

说罢,盛娇又笑了。

魏衍之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他转身离去,正如他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盛娇知道,以魏衍之的能耐,外头几个丫头或许根本不会察觉到他的出现,这一场交锋,说白了就是她与他之间的对决。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万寂无声一般。

她这才微微喘着气,将那只匕首重新塞进了枕头底下。

——有备无患真的很好,自从魏衍之来到淮州后,她没有一日不这样备着的,刚好今日就派上用场了。

闹了一场,睡是睡不着了。

她起身去了一趟净房,又换下了汗湿了的衣衫。

而此刻,离开的魏衍之面色阴沉。

“赖晨阳。”他冷冷唤了一声。

“属下在。”

“去查查,张家到底怎么回事。”

“是。”

“先查着,不管怎么样,叫他们家的儿郎不能再纳妾,一个都不准。”魏衍之眉间凝紧,手持缰绳,掌心忍不住一点一点收拢。

这种失控的感觉叫他很不爽。

一想到盛娇可能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不管为妻为妾,他都接受不了。

那是他的人,只有他可以沾染,旁人岂敢?!

赖晨阳领命,立马就去办了。

桃香回来的时候,紧绷着一张小脸,得知她是从牙行回来的,盛娇只当她是没挑中合适的人,有些不高兴罢了。

谁知,到了晚上,这丫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