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看红颜和枯骨没什么区别的沈琦霖,今天看白馥尤其顺眼。
他垂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冲动。
似乎再不克制住的话,下一秒,他就会把那白嫩嫩的耳垂含入口中。
他心中生怒,动作也不由得粗鲁了几分,捏着白馥细长的脖颈,力气都加重了几分。
“看来鲍俊星说你对他使出一些不知名的手段,并没有冤枉你!你现在对我又使的什么手段?”
要命的是,越是加深接触,对眼前女人的渴望,就越发不可遏制。
沈琦霖脑门上的青筋都绷得突起了。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落在那张泛着淡淡樱色的菱唇上。
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动。
这辈子,从来没觉得一张嘴唇,能诱人至此!
沈琦霖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视线从那张嘴唇上挪开,气怒交加道:
“你不是力气很大的吗?你……你赶紧把我推开!”
啊???
被控制地死死的白馥,欲哭无泪。
臣妾做不到啊!
她只是能操控金属,她又操控不了人!
“沈警官,我说我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对鲍俊星使用了什么手段吗?”
白馥将一直捏在手里的矿泉水瓶晃了晃,不死心地劝道:
“你把这水喝了,我就告诉你!”
沈琦霖的双目已经接近赤红,他抬眸看向那瓶水,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些不好的记忆。
原本有些热切难耐的神情,微微泛出一丝冰冷。
“我不喝已经开盖的水。”
苦苦压抑扭过去的头,因为负气又扭了回来。
脸颊一不小心擦过白馥潮热的唇瓣。
轰!
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沈琦霖的身体里爆炸开。
沈琦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一把挥开白馥手中的矿泉水瓶,放开了对白馥的桎梏,一路向上,抚摸上她的脸颊,将她原本半压在中控台的脸蛋扭转过来。
那两瓣樱唇近在咫尺,沈琦霖放弃挣扎,倾身吻了上去。
白馥眼睛却突然眯起。
只见原本被沈琦霖解开的安全带,又绕回到他的身上,安全扣扯动着带子,大力地将沈琦霖捆缚在副驾驶座上。
后座的安全带也飞了过来,绕着沈琦霖的脖子一圈,又绕着他的脑袋一圈,紧紧地将他的头部也固定在座椅上。
白馥恢复了自由,一骨碌坐直身体,二话不说地拧开那个矿泉水的瓶盖。
捏着沈琦霖的下巴,不容分说地,将水给他灌了进去。
被安全带紧紧捆缚住的沈琦霖,动弹不得,眼里全是野兽般的斗志,奋力挣扎着。
灌了一半,撒了一半。
白馥也累出了一身汗。
车子里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
白馥休息了几秒钟,连忙坐好,系好安全带,四处查看了一番。
确定没人看到他们的状况,便发动车子快速离开民政局的停车场。
幸亏一开始没找到车位,她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停车,这里一直没有人经过。
不然……
不敢想!那肯定是社死现场。
白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看来有空还得请陈铁牛教她一点武功防防身。
不然下次被人逮住,要是周围没有金属物品,那她就死翘翘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决定以后,身上都要带一些金属饰品用来防身。
车子行到半路,渐渐安静下来的沈琦霖,目光呆呆地看着车前方。
内心惊涛骇浪,浑身发冷。
他刚才疯了!
他竟然想要强吻一个弱质女流?
他竟然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陌生女人,有了那种渴望?
白馥停下车等绿灯的时候,见沈琦霖状态好多了,便伸手将捆住他脖子的安全带扯松放回去。
紧紧捆缚住他身躯的安全带,也一下子松了。
深深地沉浸在唾弃自己的思绪里,沈琦霖都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
“沈警官,现在觉得好点了吗?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白馥用眼尾余光观察着异样沉默的沈琦霖,故作镇定地用寻常语气询问道。
“……送我到总局吧。”
沈琦霖扭着脸,不敢看白馥的脸色。
两个人尴尬地沉默着,白馥也不敢多说话,麻溜地将车开到花木县公安总局。
“到了!沈警官。”
沉默了一路的沈琦霖,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难怪浑身透着冷气,冷得他牙齿都开始打颤。
下车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神色尴尬,却目光坦诚。
“今天这事,是我孟浪了!我跟你道歉,不止是口头上的,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我都可以赔给你。之后这事在我们俩这里就算翻篇了。”
白馥心虚地摆摆手。
沈警官,这世道险恶啊!
该赔偿的不是你,反而是你面前的在下,在下!!!
“沈警官,赔偿不必,咱们以后能不见面,还是尽量别见面了。但是……您要是身体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一定要来找我。记住了?”
毕竟玄黄丹太珍贵,她手里只剩7颗,这也不能随便就送出去啊!
绝情香丸融在水里,还洒了一半出来,想必不会真的让沈警官断情绝爱、清心寡欲……的吧?
这话,听在沈琦霖的耳中,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他不由瞪了她一眼,他就算有了那种需求,也不会去找她的!绝对不会!
白馥叮嘱完,见沈琦霖的脸色无比难看,连忙闭上嘴,摇上车窗,一脚油门踩到底,逃离现场。
回到白云养老院,比她早回来一步的云香梅,在食堂餐厅的窗口处,冲她招手。
“闺女,来吃饭!”
已经吃完饭的小橙橙和曹铁男,正在庭院里进行消食运动。
看着小橙橙跟着曹铁男在学习一种奇怪步伐,小橙橙还走得有模有样的。
白馥心中一动,连忙扬声喊道:
“铁牛!”
陈铁牛突然从拐角处转出来,恭敬道:
“老板,请问有何吩咐?”
白馥双手合十,一脸认真地拜托道:
“铁牛,从今天开始,你教我武功吧?”
陈铁牛微微愕然,凝神细看,眼尖地发现她双腕处有淤痕,后脖处也有手指捏出来的青淤。
顿时惶恐地就想要跪地,想起老板不喜欢,硬生生地改成弯腰抱拳。
“属下该死,属下护卫不利,请老板责罚!”
白馥见不少老人看过来,连忙将铁牛拉到花园拐角。
“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自己闯的祸,哎,总之一言难尽,你就说我现在这根骨,还能学点啥吗?”
陈铁牛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白馥的身形,不太确定地说:
“内劲估计是没法学了,可以学一些刀法、脚法和拳法。看您的意思?”
“刀法和脚法吧!”
再配合上她的金属异能,保命绰绰有余!
云香梅端着饭碗,站在女儿身后,不耐烦道:“不管学什么,不得先吃饭啊?这饭要是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