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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贺岭的下人呢?”

陆明低声问道,目光游离在潘宏和潘夫人之间。

女人每每提及贺岭,眼中总会无意间露出一抹惊恐之色,被极为敏锐的陆明注意到了。

“自那天之后,贺岭就不见了。”

潘宏轻轻拍了拍夫人白嫩的手,神色凝重道:

“想来是怕我们迁怒他,所以才跑走的。”

贺岭不见了,阮清被强迫锁在棺材内,与潘浩合葬在乱葬岗。

自此之后,整个潘家庄便不得安宁。

“各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能够摆平这件事情,老夫感激不尽,酬劳也不会亏待各位。”

潘宏脸色诚恳,言语略有些急切。

于他而言,这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至于钱财,在性命攸关之间,已经是身外之物。

所以,他三番两次强调,也是希望梁非等人,能够尽快解决‘阮清’。

捉鬼这种事情,梁非等人还很陌生。

但任务赋予他们的角色,都是身经百战,且在附近闻名的人。

“我跟夫人先去休息了,各位有任何要求,尽管找管家。”

潘宏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老管家身上,

“你替我招待好各位大师,他们的任何要求,务必都要满足。”

“是……老爷。”

老管家点头答应。

目送潘宏夫妇离开,晏七沉吟片刻后,提议道:

“诸位,阮清在潘家庄闹了这么久,恐怕不是善类,想要对付它,我们必须要合作才行……诸位以为如何?”

“没错,独自行动,难免被它逐个击破,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想来自保不是问题。”

晏七话落,杨美便附和道。

角色的能力,给了众人极大的自信心。

但都是参加过六七次任务的老人,不会不明白‘泯灭之地’的鬼有多凶。

至于梁非四人,目前也只有梁非真正斩杀过一只相对弱小的鬼。

周岳和陆明、沈梦三人,面对鬼,或许有自保之力,但想要斩鬼完成任务,恐怕希望渺茫。

至于晏七和杨美,他们的实力恐怕与周岳在伯仲之间。

唯独那邋遢的男人,梁非看不出他的深浅。

桌面上的酒菜,没人敢尝试,唯独他吃的津津有味。

他看出这些饭菜有问题?

“合作自然没有问题,但这件事情始末总要先弄清楚吧?”

陆明看向梁非,梁非略微思考之后,轻声道。

从走入潘家庄开始,梁非总是隐隐觉得,这地方和发生的事情,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明说的诡异。

“这件事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你不会是怕了吧?”

晏七眉眼轻挑,看梁非的眼神略显轻蔑。

“怕你奶奶……”

周岳开口呵斥,还没说完,便被梁非打断,

“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梁非打断周岳的话,不以为意道。

晏七不善的瞪了周岳一眼,冷哼一声道:

“小子,别以为你块头大就了不起,这里靠的是脑子……”

他故意加重脑子两个字,似乎在刻意强调,周岳只是一个只会靠蛮力的武夫。

“那也比你矮冬瓜强。”

“你踏马再说一遍?”

“说你怎么了?”

“……”

两人争论不休,梁非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你能活到现在,运气倒是挺好。”

“你……”

晏七面色涨红,杨美刚要开口帮衬,邋遢男人抬眼看着梁非,持续了三四秒的样子。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

他擦了擦嘴角,

“这件事情既然是阮清搞的鬼,那只要找到它的本体,一把火烧便是。”

“阮清和你们家少爷,是合葬在前面的树林对吧?”

他看着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点头,面无表情,有些为难道:

“确实是合葬在前面的树林里,只不过……”

“不过什么?”

周岳问道。

“下葬那天,老爷请来了一班戏班子,在林里摆台,为少爷主持冥婚,结果……却遇见了怪事,自那之后,那里便成了乱葬岗,再也没有人敢去了。”

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怪事?

有多怪?

比阮清在潘家庄闹的事情还怪吗?

“什么样的怪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众人面色难看,周岳迫不及待问道。

此刻,时间已到晌午,天色晴朗,阳光明媚。

可众人却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阴冷,仿佛有一阵诡异的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与此同时,老管家那混浊的眸子,也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寒芒,声音冰冷中夹杂着恐惧,道:

“这事情,还要从那天晚上说起来……上叩天地,下敬九幽,今时一对新人,结为夫妻,并骨合葬……”

老管家的声音幽冷,仿佛将众人的视线代入那潘浩和阮清冥婚的那夜。

夜色下的树林,透着恐怖的森寒。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就在礼毕之余,树林突然阴风阵阵,吹的戏班台子睁不开眼睛。

散落的纸币,被风卷的漫天飞舞。

敲鼓打锣的鼓槌落锤突然折断,鼓声和锣声戛然而止……

阴风越吹越大,举办冥婚的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都不由哆嗦起来。

“那天的风很大……”

老管家的声音依旧清冷,梁非等人的眼眸似乎也被这突然起来的风给刮的睁不开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

“砰砰……那被盖上了土的坟头里,好像有声音传来!”

这事一发生,那些唱戏的戏子,哪里还敢在树林里头停留,只留下几个主事的,其余全跑的不见踪影。

梁非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问道:

“所以,当时被埋在坟里头的阮清,还没有死?”

老管家的神色一怔,反问道:

“这都被埋进坟里头了,哪里还有活人?”

“你当时也在场?”

梁非再问道。

老管家摇了摇头,

“老朽那天不在,是听回来的戏班子主事人说的……据说,那天晚上下了大雨,电闪雷鸣……”

“那戏班子的主事人现在在哪?”

晏七倒吸了口凉气,问道。

老管家也是知无不答,面对众人的问题,都一一回应,

“主事人回来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在宅子里修养了几天离开了,不过……”

老管家话音一顿,似乎想到了恐怖的事情,吞吞吐吐道:

“那主事人的行为举止很怪异,一连几日都躲在屋子里头,三天三夜下来,就进了几口水……我当时还去瞧了一眼,从门外听到他一直在和人说话,可是……当时那房间里头,就住了他一个人。”

他这话一落,众人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和谁在说话?”

陆明咽了咽口水,问道。

老管家摇头,

“我也不清楚,除了说话声音外,还有刻刀在雕刻的声音。”

“不过……前几日来了一个小孩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说是当时戏班子主事人的徒弟,回来要找什么东西……”

“等等。”

老管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梁非打断,

“你刚刚说主事人在雕刻什么东西?”

老管家茫然点头,梁非神色凝重道:

“他走的时候有带走什么东西吗?”

老管家沉吟片刻摇头,梁非继续道:

“他的徒弟找到东西了吗?”

这件事情实在诡异,梁非听得云里雾里,因为牵扯的人实在太多。

阮清、戏班子、徒弟、潘家上下,还有眼前这个老管家!

“这个老朽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徒弟还在镇上,如果梁大师有需要,老朽可以去将他找来?”

梁非眼前一亮,目光幽冷的看着老管家,而后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