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苦笑道：“连太子都不是亲生了的，还有什么是朕不能承受的。”
“还有什么你就说吧，朕有心理准备没事，你起来说，这就咱们两个人别跪着了。”
李公公起身：“皇上，暗卫们还查到，天师……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看着皇上不解的眼神，李公公继续说道：“暗卫们查到从大周开国到现在，天师都不是从婴儿时期开始，而是由上一任天师给了信物让皇上在天师离世去派人去指定的地方接，而且那天师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暗卫还说，他们还发现大周每一个天师都有同样的习惯，就连放东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性格也相差不大。”
“所以他们怀疑，天师有没有可能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只是换了皮囊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皇上震惊的看着他：“你们怎么会这么想？”
李公公说道：“暗卫中有一个是被一个道长养大的，后来道长离世他无处可去，无父无母的他身上有不错的武功，所以被暗卫首领看上带回来加以训练。”
“那首领还说他们几次能化险为夷都是因为这个暗卫看出了东西，所以这次查天师的时候才会带上他，虽然他没有天师本事大，但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些异常。”
“皇上，若天师真如暗卫所说……那这可不是件小事啊，老奴建议，要不要找战王妃来看看，不说太子的事，就只说天师。”
皇上听见李公公的话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战王和战王妃都要恨死朕了，怎么可能会帮朕，他们巴不得送朕早点儿死呢。”
“再说了，若是让战王妃去查天师，她说不准就能查到太子的身世，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朕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既然太子不是朕的儿子，那朕的江山自然就不能给他，可其他皇子……”
皇上拿起茶杯也不喝，就那么放在手中感受着温度，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寒冷。
许久后，皇上叹了口气：“大皇子是顺妃所出，从小不管是学业还是骑马射箭都比其他皇子要慢半拍，那脑子好像长了又好像没长，就像个摆设一样。”
“虽说他是皇子，可她的王妃文氏不管是气质还是学识配他都绰绰有余，不，配他那都是糟蹋了！”
“可他呢？将两个孩子养的荒唐不说，最后还为了那步家三房的那个狐媚女子跟文氏和离。”
“就他那狗脑子，活着都困难，继承大统还是算了吧。”
“三皇子，哼，从小学识倒是还凑合，比他大皇兄强上一些但不多，可他从小就喜欢调戏宫女，后来更是恨不得死女人身上。”
“听说这些年更是荒唐，他的王府里甚至还有年近五十的妾室，但他不接触政务也就一直没有人说什么。”
“就他现在那几乎被掏空的身子骨，说不准都得死在朕前面。”
皇上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六皇子从小便聪慧，可她母妃当年被人陷害失身，还没等朕调查清楚她就一条白绫吊死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所以他从小便对皇宫厌恶至极，束发后便离开皇宫出去游历，前几年更是给朕写了书信说要从此当个寻常百姓，自此后便杳无音讯。”
“就只有太子……可却他还不是朕亲生的。”
“李德福啊，你说是不是朕作孽太多，所以才会连个继承皇位的人都选不出来？”
李公公心中暗道，其实战王是最合适的人选，当初要不是皇上用了手段这皇位本就是战王的，可这话……他不敢说。
许久后，皇上眼睛一亮：“对了，还有肃王，朕怎么把肃王给忘了呢，他可是朕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只是若废太子让肃王继位，朝堂上必有一番争论，尤其是战王党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朕再好好想想。”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御书房门口守着的一个小太监装作肚子疼，偷偷往后宫的方向走去。
凤仪宫，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是说皇上已经知道了太子的生父是天师，而且已经决定要废太子将来让肃王继位？你确定没有听错？”
小太监点头：“奴才是有内力的，保证不会听错。皇上确实是跟李公公这么说的。”
“皇后娘娘，您对奴才有救命之恩，那天要不是您路过，奴才就被他们推到自井里去了，娘娘要早做准备，有什么需要奴才的地方，就算奴才拼了这条性命也会替您办妥。”
“既然皇上不仁，那就别怪本宫不义了。”皇后让身边的嬷嬷给了小太监一个纸包，“你想办法把这个放到皇上每日的茶水里，一次只要一点就行。”
“放心，皇上只会一日比一日虚弱，就连太医都查不出来，事成之后太子继位，那李德福现在的位置就是你的。”
小太监手中拿着那包毒药就好像拿着自己的未来，坚定的看着皇后：“娘娘放心，奴才肯定会将此事办好，娘娘您就等着听信儿就行了。”
送走小太监，皇后身边的嬷嬷问道：“娘娘，这小太监真的要留着吗？”
皇后低头轻抚自己的护甲：“当然不留，都不用等太子继位，只要皇上驾崩就马上处理了他。”
“咱们的把柄怎么可能放在一个小太监手里，只是本宫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这么绝情，太子就算不是他亲生的可依旧是他看着长大的。”
“废太子，那就等于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除了太子他总共就剩三个儿子了，那三个自儿子……不提也罢。”
“还有肃王，嬷嬷，让人传信给太子，肃王……留不得了。”
……
第二日一早，钱栾回来了，落地的时候差点儿没一脚踩在某人的身上。
“啊！钱栾！你吓我一跳！”
钱栾稳住身形：“你还吓我一跳呢，你自己没院子吗？干嘛躺小祖宗的院子里！”
“还好我这身法好，不然刚才一脚得不得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