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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军情司的构架,姜齐可谓煞费苦心,每一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

从人员等级的细致划分,到功劳制度的精心制定,再到信息保密措施的严密规划,他将自己所能搜罗到的各类相关信息,如同穿针引线般,有条不紊地规整了出来。

在姜齐心中,军情司宛如自己手中的一柄利剑,日后在梁山的发展征程中,必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又怎会不用心对待呢?

单就保密条例这一项,姜齐便反复斟酌,删删减减,最终敲定了十三条。每一条都蕴含着他对情报安全的深刻考量,力求将情报泄露的风险降至最低。

而当训练计划呈现在时迁眼前时,那三根手指厚的一叠纸张,简直让时迁惊掉了下巴,甚至瞬间产生了想要拔腿就跑的念头。

“郎君,真不能这么练!”时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手中的训练计划,忍不住叫苦不迭,“您这是想把他们熬成油啊!”

那密密麻麻的训练安排,强度之大,内容之繁杂,仿佛要将这些参训人员的每一分精力都压榨殆尽。

“总能训练出来的!”姜齐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时迁无奈地苦笑摇头,脸上满是为难之色,“郎君,俺虽是不知道您从哪找到这宝贝的,可就是皇城司里的训练,也没有您这样繁杂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翻了翻手中那厚厚的一叠训练计划,言语间尽是对其强度的惊叹。

“你还知道皇城司?”姜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没想到时迁竟对朝廷中如此隐秘的情报机构有所了解。

“小人之前闯荡时,本想借皇城司扬名,可惜里面护卫严明,甚至还布有床弩,小人差点就跑不出来!”时迁挠了挠头,回想起那段惊险的经历,脸上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但是小人扒在那房上几天,倒是看了皇城司训练。”

“在招人的时候,有几类人不能要。”

“郎君请说。”

“第一种,上来就谈钱的,这样的人今日能为咱所用,日后也会为别人所用。”

“这类眼中只有钱财的,确实没甚义气!”

“第二种,便是主动来寻你要加入军情司的,这样的人不安全,小心没大错。”

“小人明白!”

“第三种,不要自以为聪明的,这种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第四种,不要心大的,心高气傲之辈,还是留在军中稳妥些,总之,就一个标准,宁可要对工作无益的,也不要对事业有害的!”

时迁听了只觉的是醍醐灌顶,之前他做事也不是事事都成,坏在哪里却说不上来,今日听了姜齐的讲解,才算是知道如何选人!

正说话间,扈成稳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便是轻轻的敲门声,“郎君,登州提辖孙立来和您辞行了!”

“哦?”姜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道:“师兄如何走的这般急?”

“时日不早,再晚怕是要耽搁上任了!”孙立也回以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师弟,为兄有句话问,不知道合不合适。”

“郎君,小人先告退!”时迁十分知趣,立刻明白此时不宜在此停留。他迅速地将手中的训练手册仔细地包裹整齐,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随后,他恭敬地抱拳行礼,这才告辞离去,脚步轻盈而迅速,不一会儿便和扈成一起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师兄且问。”姜齐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孙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知师弟如此发展,什么时候是个头?”孙立目光深邃,直视着姜齐,直接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梁山地小,郓州也不大,天下二百四十七个州,何其广阔!师弟,咱们虽相处不长,可看你行事也是仁义为先,这么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师父年纪大了,还有那么多师兄弟……”

姜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紧紧地盯着孙立,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孙立原本的为人处世。在他的记忆中,孙立曾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师弟栾廷玉,面对弟弟孙新的请求也是百般推诿,最后答应救人,归根到底不过是担心此事牵连到自己的前程。

这样的孙立,在姜齐眼中,是个很会权衡利弊,且功利心重的人物。

孙立被姜齐这般直直地盯着,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后背发凉,好似自己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都被姜齐看穿了一般。他尴尬地干笑几声,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师弟,还是要考虑再三的好!”那笑容显得极为牵强,声音也微微发颤。

“师兄,不知师兄买这个登州兵马提辖用了多少银钱?”姜齐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平淡,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图。

孙立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喜,还以为姜齐也动了谋个官职的念头,当下胸脯一挺,大包大揽道:“若是师弟也想谋个职位,哪里还需万八千贯的花费,且等师兄在登州立足,给你个告身!”

姜齐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旧,“师兄误会了!”

声音轻柔,却如同重锤一般,让孙立刚燃起的热情瞬间冷却了几分。

“那你何意?”孙立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不解地问道。

“咱只是想着该赔偿师兄多少而已!”姜齐神色平静,缓缓伸出左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五万贯!”

“师弟莫要说笑!” 孙立涨红了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一挥衣袖,眼神中满是愤慨,“洒家前途,岂是银钱所能比!”

“若是在东京,有人使了五万贯,不,两万贯,同样买这登州兵马提辖的职位,师兄,请问你可能保住职位?”姜齐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犀利地盯着孙立,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

“这……”孙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紧咬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衡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坐了下来,直直地直视着姜齐,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师弟,为兄一生戎马,才换了这个职位!”

“云天彪也是一生戎马,只是性子太直,没使钱疏通关系,结果还不是一个八品总管?”姜齐温和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师兄想想,一个正七品的兵马提辖而已!”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孙立的心底,让孙立的脸色更加难看。

“师弟且说个明白,究竟想做什么!”孙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和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师弟要登州!”姜齐目光坚定,直视着孙立,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决心,让孙立心中不禁一颤。

“哈哈哈哈!”孙立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最后无奈摇了摇头,“师弟,登州可非郓州!再一个,洒家也不过区区一个兵马提辖,七品的小武官,你要登州,和洒家说不着啊!师弟啊!你有些高看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