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现头发?!”我看着手中的头发惊恐万分。
“桑哥,我的腿好痛!”何小城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赶紧上去!”我对他说道,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上了岸边,我看向何小城被鱼咬到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发青,流出了脓水,看起来十分恶心。
“还能走吗?能的话现在就去找我师傅!”我对他说道。
何小城点了点头,我见此就开始向着陈道灵家走去。
“等等桑哥,这箩筐背不动了,你来背一下吧,好不容易摸的鱼不要浪费了。”
何小城喊道,我听见他的话是真的要感到无语了,这小子就惦记着他的吃的,但还是过去将那个箩筐背了起来。
“快点,就快到了。”我们摸鱼的溪边离陈道灵的住处不算特别远,一会儿便到了。
“师傅,你快来看看小城!”我在门口处大喊道。
“你们不是去玩了,还玩出事情出来了?”陈道灵人未到声先至。
他打开了门,看了眼我们,看向何小城的伤口处,一直在流着脓水,青黑青黑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胖子你腿上怎么会有阴气?”陈道灵脸色严肃,让我们赶紧进屋。
等进了屋,我才发现,何小城身上竟然也散发出了那股奇怪的臭味。
“念桑,你去我供奉祖师爷那边,取点香灰过来。”陈道灵对我吩咐道。
我也时常来陈道灵这,对他住所的摆放十分熟悉,很快我就取了香灰过来。
陈道灵接过香灰,一脸慈祥的看着何小城:“是不是很疼?”
何小城说道:“陈爷爷,能不疼吗,这一路走来我都是咬着牙过来的。”
“没事,等下就不疼了。”陈道灵那一脸慈祥的表情,让人看上去真的像是个和善的老人家。
但以我跟他相处这么久的经验来说,一般这个表情,就代表着有好戏可以看了。
正这样想着,我看见陈道灵把那些香灰,猛地散在了何小城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
我看见了何小城,在香灰刚接触到伤口的时候,脸色大变,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响声响了起来。
“行了行了,别叫了,再看看疼不疼。”陈道灵掏了掏耳朵说道。
“诶,真的不疼了诶,伤口也都没了,好神奇!”何小城跳了两下,发现跟平常无异,那些伤口也全都消失不见。
“行了,两个惹祸精,说说都发生了什么。”陈道灵看着我们两个说道。
我将刚刚在那条小溪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然后将那个头发拿了出来。
“怎么会是阴发!那个箩筐里的是你们摸的鱼吗?”陈道灵看到那头发惊讶道,又指向我放在一旁的箩筐。
“是啊,那些大鱼都是我摸的!”何小城一脸骄傲说着。
陈道灵也没理会何小城,自顾自地走去查看箩筐。
“这些鱼也别吃了,吃了没有好处。”陈道灵说这话就像是一泼冷水倒在了何小城身上。
“为啥啊陈爷爷?”何小城问道。
“念桑你给他解释一下。”陈道灵看着我说道。
我突然被点到,有些懵,在脑海中开始思考着为什么,想到了刚刚陈道灵说的阴发,一下子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脑中。
“因为阴发!”我看向陈道灵,见他点头,我又继续说道。
“阴发是人死后有着极大的怨气,而且临死之前受到了虐待,身体还被肢解,每个部位上留着那个人的怨气。
那条溪边出现了阴发,说明有人受害,尸体被肢解后丢弃在了那边,那些鱼之所以咬小城,也是因为受到那具尸体的怨气,所以小城的伤口才会有阴气滋生。”
我一口气将我理解的说了出来,一旁的何小城听到肢解尸体,肢解的部位还被丢在了我们刚刚在的溪边,已经开始有些害怕。
“不错,之前没白教你这些常识!”陈道灵听了我的回答很是满意。
废话,记不住就是一顿竹杆“奖励”,换哪个小孩能不害怕。
“可是师傅,那条溪有阴气,为啥干爹没有跟上次一样出来提醒我?”我疑惑道。
“你干爹受伤之后本来就虚弱,上次在学校就已经进入了沉睡,唉,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陈道灵长叹了一口气。
也在这时,陈道灵家门口出现了小汽车的声音。
“师叔,我们来看您了!”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诶,来得正好。”陈道灵见二人到来,开始跟我跟何小城介绍起来。
那名老者正是他的好兄弟,也是未来何小城的师傅,叫吴松青,跟我还是本家,而那名年轻人叫做王青风,是他的徒弟,也是我跟何小城的师兄。
“这俩就是我的小师弟啊,看着都挺机灵的。”王青风上来就对着我跟何小城的脸一顿捏。
“等下在说收徒的事,还有个正事。”紧接着陈道灵就把我跟何小城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阴发都出来了,不行,这个事还是要早点解决,我现在去这边的市里调点人过来,晚点再过来。”吴松青脸色严肃,拉着王青风就走。
“两个小师弟我们晚点再见!”王青风对我跟何小城说道。
二人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就立刻离去。
“师傅怎么了?”
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陈道灵拍了拍我。
“唉,就发生在村子里,师傅你感觉是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人有这么大的怨气。”我说道。
陈道灵弹了弹我的额头,道:“小屁孩还感叹上了,到饭点了,走,去你家吃个饭。”
说着陈道灵就向着门外走去,还招呼我跟何小城:“走啊,还等着我老头子请你们吗?”
我俩听到小跑过去。
“那筐鱼也带上,先去那条溪把鱼都放了,留着晦气。”
他要是不说,我跟何小城两人都忘了还摸了一筐不能吃的鱼。
我们三人走到溪边将箩筐的鱼放生,说来也奇怪,明明箩筐里没有水,那些鱼还待了这么久,一到溪水里面竟然一条条的都往一个地方游去。
“师傅,这……”我刚要说什么,陈道灵摆了摆手。
“没事,走吧。”
我们到家简单吃了个饭,也正如王青风所说的晚点见那般。
刚吃完饭,他们就带着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到来。
“两个小师弟,我们又见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