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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一瞬间,张海桐抡起自己的刀。进来一个就砍一刀,进来一个就砍一刀。砍一刀啊砍一刀。

张海桐蹲在地上挥刀很方便,随便一抬刚好砍来人小腿上。

人在前进的时候是有惯性的。前面的人走,后面的人会盲目跟随。张海桐连着砍了几刀,地上倒了两个人。

后面跟着的三个人看情况不对,一时愣在原地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房子里太黑了,不过就算再黑,连着被砍腿两个人傻逼也知道怎么回事。

见三人有退走的架势,张海桐立刻站起来了。开玩笑,来都来了,再放走岂不是很亏。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留下。

要是他们跑出去,才真的麻烦了。

原本站在最前面的人刚退了两步,就见一个身影忽然站在门边上,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里面薅。

那人还没来得及叫唤,张海桐就捂着他的嘴丢进屋里。

后面两个人一看这架势不对,马上就要喊。嘴还没张便感觉脖子一紧,痛意和窒息感席卷大脑。

张海桐一手揪一个脖子,一人一脚踹屋子里,随后关上了大门。不知道是不是这群人做的事见不得人,所以受伤了也没出声。

门栓被重新插了回去,整个房间又安静下来。

张千军翻了个身,怀里还抱着剑。张海楼早在张海桐砍那两人腿的时候就跳下床,把他们拖到屋子中央。然后在屋子里东找西找,弄来两条绳子,把这五个人捆在一起。

那两个被捏晕的人这会儿睡得很香,难为他们大半夜过来。房子的主人都没睡好,他们先睡上了。另外两个被砍腿的,张海楼给他们一人嘴里塞了一团布,绝对安静。

按照张海楼在南安号上的脾气,这会儿就是不杀他们高低也得一人喉咙里塞一块刀片儿,让他们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过现在完全没必要。没到绝境,手段太狠毒会适得其反。

唯一一个清醒着且健全的男人还算淡定,他盯着张海桐几人,除了没弄死他们的不甘心以外,只有队友全栽的一丝惶恐。整体来说很镇定,似乎有恃无恐。

这些人显然经常参与这种偷袭式围猎。能有这样的心态,要么是真不怕死,要么就是有后手。

张海楼问张千军:“你杀生吗?”

张千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躺在床上的姿势多少有点妖娆。思考了两秒,问:“你说的这个杀生,指哪种程度?”

张海楼想了想,本来想说要不你把眼睛闭上吧。

房间立刻传来清脆的咔嚓声。

张千军立刻去看,那个男人的手骨断了。他还叫不出来,张海桐把他嘴堵上了。

“你骨头挺硬的,费了点力气。”

“不会介意吧?”

他看着这个人,确认此人彻底失去了力气,暂时叫不出来才开口问话。

男人抽了好几口气,抽的张千军差点幻痛。拜托,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介不介意的问题了吧?他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觉肺还好,不疼。

喝过张海桐的血后,张千军各种病症几乎都进入停滞状态,被彻底抑制了。不过他能看见自己身上各种黑色灰色的区域,那是他病变的地方。

同样的,他也能看见别人身上的不对劲。有黑色区域的地方,就是病变区。

这几天他的目光停留在张海桐身上的时间很长,同时也很疑惑。因为张海桐的身体状况和张海楼完全不一样,处于比较恐怖的阶段。

至于为什么,不好说。

而被捏断手骨的男人手掌处明显有很大一片阴影,内部出血而且骨折,想想都疼。张千军都感觉自己的手掌不对劲。

张海桐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自己。“我问你答。”

“叫什么名字?”

男人估计也是疼狠了,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说了。“阿树,我叫阿树。”

“好,阿树。”张海桐继续问:“为什么半夜来我们房间?”

张千军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张海楼会那样问了。因为现在的张海桐虽然没“杀生”,但脸色真的不太好。

相比之下,仿佛他们三个才是杀人越货的那一方。

问到这里,阿树不说话了。

张海桐眉头都没皱一下,原本掐人下巴的手挪到脖子上。微凉的手指按在温热的侧颈,跳动的颈动脉被激的滚烫。

阿树以为他会按这里某个关窍,把自己弄死。然而没有,他听见身前的年轻人问:“你不愿意讲,是想让我对你继续上刑,还是想用自己的痛苦拖延时间?”

这种情况下,俘虏不愿意继续讲的肯定是核心目的。横加逼迫已经没用了,再痛他都不愿意讲,继续用刑他又会叫。怎么讲都很麻烦。

既然继续上刑行不通,那就只能尝试攻破心理防线。最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张海桐其实不太擅长攻心。这种手段他一般只在战斗中对峙的时候,用来散发一下压迫感。

他问的这个话,也是这个人一直不招认的唯二结果。

疼痛加上敌强我弱的环境下,很容易问出一些东西。捏他手骨只是下马威。就像双方交手会拼气势,第一头输了,后面会被压着打。

阿树还是没说话,但眉心狠狠一跳。这就够用了。张海桐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而后猛的收紧。

关节错位的声音在房间之中格外清楚,这一次张海桐没有阻止阿树叫出声。惨叫划破夜晚的宁静,整栋寨楼一下子活了。

张海楼贴在门上听,转头对张海桐比了个手势。意思是现在有人过来了,就在楼下。人数不多,但肯定比屋子里的多点。

张千军只看见张海桐对张海楼比了好几个手势,然后走到那个正常人根本无法通过的窗户前。他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见一阵咯咯声。张海桐就这么爬了出去。

几乎是他爬出窗户的一瞬间,又是一阵咯咯声。张海桐整个人“延展”完毕,手抓着窗棱吊在楼外。那只手青筋暴起,非常显眼。手指紧紧搂在窗棱上,仿佛一只铁钩。

这里的寨楼都很高,虽说这里是二楼,但下面可还有一节吊脚木支撑楼体。小菜园子往街外延展的地方是河堤,河堤长满各种灌木,分不清实地和空地。

就算平稳着落,这黑灯瞎火的踩空了不得往河里滚?

但很快,张千军就看不见原本紧紧扣着窗口的手了。

张海桐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