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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仪你可问过太医了?都十一个月了,人都说十月怀胎,你这怎么还没动静啊?”

吕佳盈风坐在首位,担忧的探身瞧着底下大着肚子的惠仪,因着三阿哥并未宫外开府,所以惠仪几乎每日闲来没事都来咸福宫和永寿宫请安,产婆及一应事务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只是越等这孩子越是没动静了。

惠仪抚摸着肚子,面上的愁容也是一日盛过一日,倒不是孩子不好,而是这孩子好的不得了太医都说这孩子什么问题都没有,来来回回的诊脉只得出一个结论——时候未到。

只是谁也没想到太后的病情发展的实在是太快了些,眼瞧着人说不行就不行了,这孩子也实在是不会挑时候,到时候万一真就这么巧,这两个日子再撞上,那以后这个孩子会不会被人非议另说,就是每年的生辰,就都不能好好过了。

再往深处去想,守孝一事也是难上加难,自己是唯一一个皇子福晋,届时自然要出席,那场面必然是成天成天的跪拜哭丧守灵,惠仪也实在是怕自己的身子撑不下来。

“回皇额娘,太医瞧了,只说是这孩子实在是太沉稳了些,自己不愿意动弹出来,这才一直拖到现在都未发动。”

看着她这样不用猜吕佳盈风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见此也只能感叹,确实是太巧了,只盼着太后能多熬些日子,最起码叫惠仪好好的生产,见了重孙一面也算是圆满了。

兴许是她们日日的念叨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这孩子实在是待不住了,当晚阿哥所那边就热闹了起来,弘时匆匆派人去咸福宫和永寿宫通禀。

要说也是惠仪身子好,虽是第一次生产,可也没叫她吃什么苦头,算上发动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一声啼哭便划破了晨晓。

“恭喜皇后娘娘,恭喜阿哥!”嬷嬷抱着红色的包被喜滋滋的从内室走出来,“三福晋诞下一位小格格,健康极了!”

本身三福晋到了日子一直都未生产,他们这些人心中也是一直的打鼓,若是福晋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别说是赏钱,弄不好都是要受罚的,今日却不想生的这般容易,殿中所有人都不仅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太好了!惠仪如何了?”弘时在原地转了个圈的高兴,拉着嬷嬷就要往里头进。

吕佳盈风笑着拍了拍同样高兴的敬妃的手“好,如今太后病重,有这样的喜事正好冲一冲喜,说不定太后瞧见这胖乎乎的重孙女,病一下就好了呢。”

她站定身子一挥手“你们伺候主子有功,本宫一定重重有赏,阿哥所上下诸人每人赏赐两个月的月例,大家都一起添添喜气。”

说着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想起来什么抓着雪信道“你叫洪喜海快去御前禀报皇上一声,现下想来皇上和太子还没上早朝呢,皇上一直等着信,得了消息也叫他高兴高兴。”

“诶,奴婢这就去。”

...

皇上那边到底还是没能在上朝之前接到这个消息,无他,只是一道更为紧急的奏折天还没亮就摆在了皇上的桌案上。

准噶尔内乱了。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乃天赐良机,咱们在准噶尔内有接应更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臣请陛下出兵,平定准噶尔!”

“皇上,臣以为此事应当从长计议,准噶尔与我大清联姻之后,再无大规模的挑衅之举,咱们也该信守承诺,拿出天朝上国之大度包容,怎可趁人之危。”

朝堂之上分为两派,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大人说的轻巧,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说包容,他准噶尔在我大清边境骚扰作乱多少年,烧杀抢掠撸了多少人性命,如今还是因着咱们兵强马壮有了改良火铳,方才安生了不到两年,难道便全忘了不成?”

“你!断章取义!我哪是这个意思,皇上平定西北才多少年,如今好容易没了战事,咱们很该是好好恢复元气,这仗臣以为很是没必要再打!”

胤禛扶着膝头沉默坐在龙椅上,沉默看着底下几乎要指着鼻子骂的一群人,大都是文臣主和,武将主战,情绪激愤起来嗓门大的像是到了菜市场一样,叫一旁的弘昭都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胤禛越听眉头锁的越紧,最后干脆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裳“好了。”

声音一出,大殿中正吵至酣处的诸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胤禛背着手在上头踱步走着,目光瞥见站在前方长身玉立的宝蓝色身影,“十三弟以为如何?”

怡亲王被点到名字也丝毫不慌,他低头拱手说出心中早有的想法“臣弟以为,此时该争辩的并非打与不打,若是相信狼子野心的准噶尔能向善求安稳,倒不如好好想想这一仗该怎么打,用谁打方能大胜。”

明明白白是主战的意思,他这一开口,半数的文臣都缄默起来不再说话了,毕竟若说是身受圣恩怡亲王是绝对排的上号的,说不得怡亲王就是揣测了皇上的心意,他们可不能傻傻的还跟皇上对着干。

胤禛看着一个个低眉敛目的样子点点头并未说同意与不同意,而是转头看向身边听得认真的弘昭问道“太子以为如何?”

这一瞬间,弘昭脑中闪过了许多伟人的形象。

他向前一步“回皇阿玛,方才这位大人有一句话儿臣觉得有些道理。”他说着直直的朝着身后一指,正是方才那位言辞激烈的文臣。

“这位大人说,如今好容易没了战事,咱们又何必自己去找仗打。”

被他指到的这位文臣膝盖一软,他听着字面意思感觉太子像是在认同,可是这认同的也太高调了,总感觉有些不安心呢。

就连皇上都颇为诧异轻轻拧眉“那你的意思,就是主和了?”

可谁知弘昭却绷起脸摇了摇头“非也,只是儿子想回答这位大人。”

他慢慢侧过身来,本是面对着皇阿玛的身子转而面向群臣,将力往丹田沉去,说出口的话掷地有声的送进每一个人耳朵里。

“这仗不是为着我们自己打的,是为着咱们的子孙后辈,正如十三叔所说,准噶尔狼子野心几次出尔反尔,此次轻易放过,难保他日后恢复过来不会将马头对准咱们”

“只有咱们将这仗打尽了,日后咱们的子孙才能无仗可打,大清的子民才能安居乐业,大清得诸位明君治理,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可却不是旁人眼中的肥羊!”

“既不强取他国之寸土,亦不无故轻让我寸土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