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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阿雅有些失真的声音:“那些东西似乎很躁动!”

“它们是往上还是往下?”

“有上有下,又上又下,我总感觉要出事!”

“冷静点儿,”我快速回忆见到徐薪时的每个细节,随后问阿雅:“你知道徐薪的玉牌在哪里吗?”

她马上回复:“在我身上,怎么了?”

“把它弄碎,含在每个人的舌下,一字排开,后者一只手搭在前者的肩上,保持队形,尽量远离你之前找到的那个疑似通道的东西。”

交代完,我又问她:“懂了吗?”

我听到阿雅深呼吸的声音,很快她就沉声回道:“懂了。”

“我们会和你们保持通话,”我声音放柔:“别怕,遇到任何问题我都能给出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法。”

我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是阿雅按照我说的方法安排其他人的声音,她还不忘抽空回我一句:“虽然我一直觉得你不靠谱,可事实证明你确实很靠谱,希望你这一次一如既往的靠谱。”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一句吉祥话。”我笑着说。

阿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来了一句:“好运常在!”

我没有接话,我可没有给别人赐福的本事,赐福这种事情还是由有福之人来做,阿雅是有福的人,希望能借她吉言。

“阿恒。”

“我在。”

云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到了我身边,我把手机交给他,“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好。”

我走到颜瑞端身边,问他:“自毁系统会波及到这里吗?”

颜瑞端很笃定的摇头,“用于自爆的炸药只埋在实验室及其附近,通道足够长,抗震能力也很强,就算自毁系统启动也不会影响到这里。”

我又问他:“那你能打开门吗?”

他回答的很干脆:“能。”

“你跟我去开门,”我把他女儿从他怀里抱出来递给杜铭,“撤到院子外面,做好警戒。”

杜铭抱着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离开了仓库,不多时外面传来车辆启动离开的声音。

我把短刀递给云帆,把我的手机从云恒那里拿过来,又把匕首给了他,“你负责他的安全。”

“没问题。”

云恒跟着颜瑞端去合电闸,我跟云帆站在仓库深处的那两扇大门前,电话那头的阿雅已经招呼所有人启程。

我的多数注意力在阿雅他们那边,我也没注意到颜瑞端做了什么,只听到嘀的一声轻响,两扇厚重的合金大门震动一下,接着是一连串的机械声,大门向两侧拉开。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两扇门已经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照这个速度,不用太久两扇门就能完全打开。

“需要完全打开吗?”颜瑞端问我。

我看着门后宽敞的两车道,回问他:“他们平时来回都开什么车?”

“运送物资和普通人员用的是货车,重要人员用的是越野车,”颜瑞端指了指门里面,“中间有几段路路况不是很理想。”

我对颜瑞端说:“预留货车能通行宽度就行了。”

我不太确定那边会留下什么车,我也不确定里面的人会不会从地道而来,我更无法确定我们会等到什么,但我能做的只有等。

阿雅那边所有人沉默的走着,我隐约听到了风搅动树叶的声音,还有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思绪有些飘,云帆把一瓶拧开盖的水递给我。

颜瑞端也到了我身边,他看了一会儿门后的路,转头问我:“你不进去吗?”

我如实回答他:“里面没信号,我需要跟另一队人保持联系。”

他又问我:“那我可以进去吗?”

我摇头,“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外面看着你女儿睡觉。”

颜瑞端在我身后转了一会儿又凑了过来,“我现在很紧张!”

“你去找副扑克牌。”我给他提议。

颜瑞端不解的问:“找扑克牌做什么,算命吗?”

我看到云帆和云恒不约而同的一哆嗦,云帆更是没忍住嘴:“算什么命呀,哪有用扑克牌算命的!”

“斗地主而已,”我推了推有些激动的云帆,又对颜瑞端说:“打发时间。”

颜瑞端指着我放在耳边的手机提醒道:“不是要保持通话吗?”

我理直气壮的说:“他们听我们斗地主打发时间。”

他们搬桌子的搬桌子,找扑克牌的找扑克牌,很快我们就开始了斗地主。

受我们这边轻松的气氛影响,阿雅他们那边也不那么紧张了。

也不知道玩了多少轮,崭新的扑克牌边都磨毛了,静谧的洞道里传来极轻微的响声,我们三个洗牌的动作同时一顿,没听到的颜瑞端只顾着看洞里,根本没注意到我们的异样。

我直起身,问电话那头的阿雅:“你们现在离那条通道多远?”

阿雅喘着粗气,声音含糊的回道:“我估计隔了有一个山头,我们马上要到山顶上了,再翻过一座山就到指挥所了。”

“做得很好,再坚持一会儿,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安抚完阿雅,我给云恒使了个眼色,他迅速站起身提起颜瑞端就往外走,一头雾水的颜瑞端不停问干嘛,云恒说听到芽芽叫爸爸了。

他们两个出了库房我才看向云帆,他朝我摇头表示他不打算出去,我也就没有再劝他。

我们两个坐着没动,我把桌上的扑克牌拢在一起,稍作整理后分成两份,将其中一份给了云帆。

他一张,我一张,谁放下的那一张跟前面某一张大小相同,就把中间的牌都收走。

无聊的游戏持续了半个小时,那辆越野车才姗姗来迟。

车子在距离我们三米远的地方熄了火,我跟云帆转头看过去,一身狼狈的巫凌从驾驶室那侧推开车门下来,她脚下一踉跄差点儿坐在地上。

她扶着车门看着我们,我和云帆都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她,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巫凌干皮流血的嘴唇动了又动,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她很紧张,血淋淋的指尖因为用力又流出血,她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疼。

“老巫的孙女呢?”我率先开口问她。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用滴血的手指着地道深处说:“大概十分钟前她就下车了,那里还有条暗道。”

我没忍住笑出声,巫凌没有回头看我,但她不出意外的抖了一下,显然她已经意识到我看破了她的谎言。

云帆要抽刀,我按住了他,我站起身朝巫凌走去,她明明在发抖,但她还是展开双臂试图拦住我,此时的她跟之前那个因为几句话就吓跑的人完全不一样。

懒得管她,我绕过她走到车后,伸手把后备厢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双盛满惊慌的眼睛和我对上,我没有理会,而是将全部注意力落在小兔子身上。

她原本完好的半张脸也已经血肉模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七竖八的在她的脸上交错,那些可怖的伤口也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的右胳膊整个不见了,左臂臂弯以下空空如也,还有她的整条左腿,右腿的小腿也没了。

如果不是我能感觉到她身体里的东西还活着,我会以为看到的是她残破的尸体。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我把从青铜门后面抓到的小东西放进了她的身体里,要不是有它,她这一次在劫难逃。

小兔子被一层薄而透明的膜包裹着,有了它,她才勉强吊着一口气。

我强忍下想碰碰她的念头,深吸一口气,转头问无措的巫凌:“实验室什么情况?”

巫凌凝了凝神才回答:“安全锁已经开启,现在除了我谁也打不开。”

“你告诉我,现在最危险的是什么?”

她看看车里的人,又看向我,表情忐忑的说:“那些活死人还活着,只是被一种透明的东西包裹住,但这种束缚最多持续十二个小时,一旦束缚结束,它们恐怕会比之前更恐怖,所以我们需要尽快消灭它们。”

透明的东西肯定就是库鲁巴其,这东西能把任何东西吞进身体里,如果被它吞进去的东西无法被它消化,反而消化了它,那东西确实会更难对付。

我又问巫凌:“实验室的自毁系统还能用吗?”

巫凌很肯定的点头:“自爆所用的炸药在实验室外部,实验室内部出现问题也不会影响炸药爆炸,只是这个启动开关在实验室内部,想要开启需要再进去。”

“你敢跟我们再进去吗?”

巫凌被我问的愣住,三秒钟后她才神情坚定的郑重点头,“我保证完成你交给我的每一项任务!”

我点了点头,“你去外面看看你的家人吧,我们准备好了会通知你。”

巫凌朝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她一瘸一拐的朝外跑去,她脸上的欣喜可比她当初接到那个蜱虫时情真意切多了。

“所有人都安全了,”我对电话那头的阿雅说:“不过你们也别放松警惕,咬牙再坚持一会儿,回到指挥所就彻底安全了。”

我听到阿雅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随后她又问:“需要我们回去配合你们的行动吗?”

“不用,我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你们要是遇到了紧急情况可以联系云海。”

“好。”

【《寻找库鲁巴其》

按照笔记本上画的简易地图,他们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洞穴,洞壁上有很多又大又圆的洞口,他们来的这个洞口对面有一尊十米多高的石像。

那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年轻女人的石像,她微微低着头,形成的阴影只能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她双手交叠呈捧心状。

张小哥让黑瞎子在石像下面等着,他自己上去就行了。他没管大花要干嘛,他知道她才不会听他的话,这孩子,比张留白还难搞。

果不其然,他刚往上爬了几米,就听到黑瞎子在下面劝大花,跟他一起在下面歇歇。

“他让你在下面等着,又没说我不能上去。”大花示意黑瞎子蹲下。

“他让你别上去,你也得听呀。”

小声嘀咕完,他认命的蹲在她身边,任由她踩在自己肩上,再站起身让她能够到张小哥一个助跑起跳就能够到的凹陷处。

往上爬了两米,大花又朝下面的黑瞎子喊:“你也上来,上面还需要一块压着机关的石头。”

黑瞎子十分无语,他看向让他待在下面的张小哥,询问他的意见。

张小哥当然是听大花的意见,招手示意黑瞎子也上来。

大花像个大号的洋娃娃,被张小哥和黑瞎子拎来拎去,三个人很快就爬到了石像肩上。

“你去头顶,双脚踩在发旋上。”大花推了推身边的黑瞎子。

“我要站着还是坐着?”黑瞎子准备继续往上爬,他不忘回头问大花。

大花想了想才说:“蹲着吧,蹲着会舒服点儿。”

“谢谢呀,你对我还挺照顾。”

“你要是站着,万一机关启动的时候你站不稳再掉下去,我们还得下去找石头。”

已经爬到头顶的黑瞎子笑出了声,“你是吃毒蘑菇长大的吗?”

下面的人没回话,一声细微的轻响后,一连串石头磨石头的声音响起,女人交叠在一起捧心的手伸出展开。

张小哥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回过神来后他转头看向大花,“钥匙呢?”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拿走了,”大花指了指他放笔记本的包,“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

他的眉头皱起,他觉得她在耍他,她的表情也证明她在耍他,但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再耐心等等。

张小哥听从内心的声音,舒展眉头,静静的看着大花。

本来想看张小哥气急败坏,结果他依然是那副张家人标准的冷淡模样,大花觉得实在没意思,也就不装了。

“留给你的钥匙还有最后三个,”她又指了指他放笔记本的包,“最后那是地图。”

大花也不管张小哥什么反应,她仰头喊道:“黑叔叔,完事了,赶紧下来吧。”

虽然被叫叔叔,但黑瞎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叔叔就叔叔,黑叔叔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