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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热痒 > 第126章 正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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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爷子发话,刘清麦同意陆斯衡喝点酒,他一开口满嘴的酒香冲的她上头。

不知道是因为酒味,还是他的话,女孩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被熏红的耳垂加上那颗红痣,就像是点了红豆的桔红糕,可口诱人。

轻轻用嘴唇碰了碰:“下次我们别用……”

许在吓得抖了个激灵:“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斯衡哥你马上要订婚了。”

难道要她的孩子做私生子?

还是他准备留子去母?

他怎么能坏成这样。

陆斯衡还想说什么,就见家里的佣人过来帮忙端茶。

许在趁机离开。

站在檐廊下,陆斯衡看着女孩慌乱的背影,眼神却是异常冷静阴沉。

一道拐角处的黑影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今天难得一大家子聚齐,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尤其是刘清麦。

或许是在芥子园想起了曾经的过往,不曾醉酒的她,醉了。

白画意要送这位“准婆婆”回屋。

许在先一步扶起刘清麦,对白画意客气道:“画意姐是客人,照顾刘阿姨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做。”

白画意想反驳,刘清麦发话:“画意,今天你也喝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在在陪我就行。”

在陆家,按老传统喝酒只喝白的,喝惯洋酒的白画意的确有点受不了这高浓度的酒精,双颊泛红,眼神迷离。

反观许在,有了上次庆功宴的阴影,她再也不碰酒精类的东西,尤其陆斯衡告诉老爷子她怀孕了,席间老爷子就一直防着老二一家胡来,更是加重了白画意的负担。

白画意顺从地应下。

刘清麦又叫来陆斯衡交代:“画意喝了不少,你送她回屋。”

他个腿瘸的,谁送谁还不一定,但白画意在这个家始终是客人,该有的礼节不可少。

一听这话,原本生气一晚上的白画意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谢谢刘阿姨关心。”

顺势勾住陆斯衡的手臂,头轻轻倚在他的肩头。

陆斯衡没有推开她,由着她搂紧自己。

面对面的许在立刻撇开目光,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的滋味。

看着他们相扶离开的身影,她的心也跟着飘走了。

“在在,想什么呢?”刘清麦扶额问她。

许在收回视线,摇头:“没、没什么。”

刘清麦的屋子就是她曾经在芥子园的婚房。

没住过几天,陆丙杭就随着她去了A市发展,但这里有着与亡夫最甜蜜的回忆。

许在为她更衣,扶她上床,正伺候她喝醒酒茶时,刘清麦突然头痛的厉害。

许在担心她有什么脑血管意外,仔细检查了番,幸好只是饮酒过度引起的头疼。

“刘阿姨,我去问杨医生要点止疼药,去去就回。”

许在正准备起身,刘清麦拉住她:“这么晚了,你进出园子不方便,我记得书房那有去年留下的药,你去找找。”

“好。”

刘清麦的屋子是间套间,新宋式装修风格,书房矮塌上一支未燃尽的檀香,不知放在那多少个年头。

刘清麦始终未让人重新布置过这个房间。

睹物思人,最伤感。

许在翻了几个抽屉硬是没找到。

想是刘清麦记差了,正准备还是亲自跑一趟,眼角余光扫见博古架上半开的,绘有喜鹊戏牡丹的螺钿漆器红木盒。

一打开,果真里面放了药。

拿出的时候,许在的手不小心带了下盒子,露出底部暗格。

里面只放了几张纸,而且还是她非常熟悉的病历用纸。

她粗粗一看,竟是当年刘政屿心脏移植的手术病志。

上面记录了主刀人就是陆斯衡的父亲——陆丙杭。

许在瞳孔一缩。

这么会这样?

还想再看下去,听见刘清麦爬起床,走过来的声音:“在在,还没找到吗?”

许在赶紧把东西放回原处,慌乱又掉出一张配型检查单。

上面竟有她父亲许承的签名。

刘清麦摇晃着出现在书房门前,掩盖好的许在,手心里捏着药,跑着到刘清麦面前。

“阿姨,你怎么起来了?药我已经找到了。”

说着又搀扶她回去躺着。

喂好药,看着刘清麦睡着,她才悄悄退出去。

不是她不想在看刘政屿的手术病志,但是让刘清麦发现她动陆伯父的遗物,怕是要和她翻脸。

许在走在月下石径,脑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刘政屿要说是去国外的?

刘清麦陆斯衡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是个为自己妻子家人做心脏移植手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件事父亲也有参与吗?

许在想不明白。

路过白画意门前,灯正亮着,突然房间内传出东西落地的声音。

许在顿住脚步,侧头看去。

今晚白画意真喝的不少,说不定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应该……这个念头刚起,想起温泉酒店那次,也是因为自己一时不忍心,平白让夏驰受了牢狱之灾。

她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正准备走,听见屋内传来女人细细的嘤咛声:“……斯衡……斯衡……”

月光下,许在像是被定住了身,只有眼睫极轻微地颤了下,不是如此,恐怕有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是尊雕塑。

只有她自己能清晰感受到她体内每一根神经都紧紧蜷起,勒住了她全身的血液,痛到难以呼吸。

窗格上男女身影交织,仿若一场皮影戏,而她这名唯一的观众更像是偷窥者。

明知道该离开,却是一步都动不了。

曾经对她的温柔缱绻,强势霸道不过是场演习,只为了让真正的女主角有个完美的体验。

而现在才是正戏。

戚惶间,屋内的灯骤然暗去。

许在的心也跟着死了。

都结束了。

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开灯,她团在床上,目光落在虚空,脑中一片空白。

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突然隔壁屋的一道尖叫声,把她从朦胧的意识中惊醒。

许在披上外衣就赶了过去。

在院子里遇见了同样听见异响的刘清麦。

声音是从白画意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刘清麦正在敲门:“画意,出什么事了吗?”

许在上前,为难提醒道:“刘阿姨,斯衡哥在里面。”

刘清麦拧眉,昨夜她是吩咐他送白画意回房,但他不至于在芥子园胡闹,坏了家规。

等了会,没听见白画意回话,倒是听见屋内传出女人细碎的哭泣声,和男人慌乱的道歉声。

刘清麦觉得情况不对,直接上手推门而入。

许在跟在后面,进不是,不进也不是。

最后一咬牙,硬着头皮跨进去。

抬眼看见的是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背对着门,衣衫不整地站在床前,双手拉扯着头发,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

而他身前,白画意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头,脸埋在膝盖里,身体不停地抖动哭泣。

事态一目了然。

许在立即转身回避。

没想到酒后乱性是真的,可白画意不是最爱陆斯衡了吗?

两人发生关系自然不过的事,她哭什么?

许在想不明白,直到刘清麦喊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斯阅,怎么是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