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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大师一脸无所谓。

“大师快跟我走!”张纯风急道。

“我不走,休想哄骗我!”清莲大师很警惕。

“毒水快漫上来了,快走!”张纯风解释道。

“什么毒水?借口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清莲大师的受害妄想症有些严重。

无奈,张纯风只好点了他的穴位,再将他藏入虚空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呼出一口气。照顾老人家的工作实在不容易。

毒水攻城掠地,张纯风刚感慨一句,脚底立马又有了蚀骨剧痛的感觉。幸好有空间法则,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千安客栈的房间里。

他将何不笑与清莲大师放出来,置于床上。清莲大师一见何不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怒道:“就算你把何不笑抓来,老衲也绝不透露半点。”

“你放心,我没要你透露什么东西。”

张纯风有点烦,一个闪现,回到了密道所在的院子里。天已经暗了下来,整个院子却还是黑灯瞎火。

“玄德,剩下的蛊经在这里。”张纯风掏出最后的两张纸。

没有回应。

“我们的交易还有效。”张纯风又喊了一句。

“此话当真?”等了一会,卧室里传出玄德的声音。

“舍利子对我很重要,自然当真。”

“那你进来吧,我们当面交易。”玄德靠着门,露出半张脸。

当面交易?这不是玄德的风格。不过,他露出了半张脸。半张脸,足够了。

张纯风身形一闪,贴近对方,一拳捶过去,却发现拳头毫无阻力地穿过对方的脑袋,打在门框上。

幻象?

还没多想,身前杀机涌动,张纯风再一闪,上了对面屋顶。他仔细一看,几根细针刺在门框上。

幻象随之消失。

屋内又传来玄德的声音:“不是说交易吗?张少侠怎么动起手来呢?”

张纯风回道:“看见门口有张脸,丑陋不堪,没忍住就动手了。”

玄德一听,怒不可遏,立马从屋里窜出来,细针连射。张纯风等的就是这个反应,在一闪,贴近对方侧面,一拳锤在对方耳边。

玄德顿感音觉消失,头骨碎裂,意识恍惚,咸腥的血味冲刺整个口腔。

他整个人嵌入了卧室的墙砖里。

张纯风脸色冷峻,说道:“你想活命就告诉我佛陀舍利子在哪里。”

玄德气息奄奄,脸色灰黑,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他勉力伸出左食指,指着屋里的一处地方。

那是密道门旁边的一株兰花盆栽。张纯风将信将疑,小心走近,岂料玄德竟瞬移而出,冲到院子。

毫不犹豫,张纯风想要闪现追击,不想,空间法则居然无法运用。

“张纯风,你又落入老僧的口袋里了。”玄德呵呵笑道,伤势似乎已经恢复如初。

“金刚法阵?”

张纯风惊疑,上次他留了一把刀在外才有机会破阵,这次却没有,还是失算了。

他抽出狮吟刀,勉强使出一招断水一刀流,威力无比的刀意却如水入大海,消失于无形中。

“别试了,”玄德得意,“老僧说过,这金刚法阵在内部是破不了的,除非你能入菩提境。”

“所以呢?”张纯风问道。

“所以呢,你还是乖乖地把蛊经剩余部分交出来,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玄德双手抱胸,志得意满。

“是吗?”张纯风冷笑,“你现在把舍利子乖乖交出来,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玄德仿佛听见什么大笑话,哈哈大笑几声,说道:“诈唬是没有用的,骗骗小孩子的把戏。”

“是吗?”

张纯风话音刚落,金刚法阵就在玄德的眼皮底下破碎。他大惊失色,一个瞬移,快速逃跑。

然而,他的瞬移距离太短,还未站稳,张纯风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手掌化刀,劈向他的胸膛。

玄德口吐鲜血,倒飞十多米,跌向院子的另一端。

身体还未落地,张纯风已经赶在了前头,一拳击出,将玄德打入高空。

虽然被打得头昏眼花,但这逃跑的好机会,玄德还是能感知的。可是,正当他要行动,张纯风已经出现在比他高的地方。

他绝望了,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冲撞了他的心口,撞得他体内翻江倒海,血涌不止。

他的身体如巨石下坠,瞬间砸入地面,卷起滚滚烟尘。

“接下来交给小僧吧!”何不笑双手合十,从院子的一根柱子后走了出来。

玄德满身灰尘,艰难地掏出一个药瓶子,抖出几粒药丸吃了。

“是你破了我的金刚法阵?”玄德气息有些紊乱。

“是。”何不笑面无表情。

“你突破菩提境了?”玄德又问。

“是。”

玄德勉力从土坑中站起来,说道:“好极了,你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何不笑没有回答,依旧无喜无悲,突然身形一闪,瞬间逼近玄德,向他腹部拍出一掌。

玄德有伤在身,反应太慢,哪里避得了他这一掌。他再次倒飞出去,后背撞在一根柱子上,滑落下来。

柱子弯折,瓦片抖落,玄德旧患添新伤,又吐了一口血。

“这是我奶奶的。你拆房压死她,我还你一掌,你赚了。”何不笑面如冷霜。

玄德背靠柱子,半躺着,笑道:“打得好!”

何不笑眉头微皱,连放四根钢针。玄德的大腿和胳膊,相继中招,血流如注。

“这是我爷爷的,你拆我家还收拆房费,气死我爷爷,我还你四针,你又赚了。”何不笑说道。

玄德忍着痛,努力笑道:“刺得好!”

“你笑什么?”何不笑又放了一针,刺中玄德的右胸膛。

“我笑你太无知!”玄德一口白牙红血。

何不笑继续放针,刺中玄德的舌头:“这一针,赐给你的自以为是!”

玄德又痛又怒,抬起右手,一把拔下舌头上的钢针。血喷了出来。

他倔强地想要继续笑,努力挤出哭笑难辨的面容,说道:“我就笑你太无知。”

“我无知?”何不笑又放了一针,再次刺中玄德的舌头。

玄德气得跳起来,可是体力不支,加上疼痛难忍,立马又跌了下去。

他气喘吁吁,拔掉舌头上的钢针。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右眼一阵刺痛。一根细针正插在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