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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绞尽脑汁,“我与珠珠如今都得了封侧妃的圣旨,说起来,我们如今也算皇家人了。”

“姨娘若是对珠珠动手,倘若被揭露了出来,岂不是抗旨?这是杀头之罪呀。”

贺六坚决反对自己的姨娘参与其中。

水氏冷眸,“我自然知晓。可只要你们还没有嫁进皇家,那旁人便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叫你们嫁不成。”

“只要嫁不成,那便是没福气。没福气的人,便是有圣旨,又有何惧?”

贺六闻言,却冷了脸,“姨娘!”

“倘若父亲以此要挟你,又当如何?”

“父亲在您这里,不是第一次言而无信,姨娘怎的还要相信他?”

“倘若父亲事后卸磨杀驴,姨娘又当如何?”

“且,父亲不是想两边下注么,怎的如今却要毁了与二皇子殿下那边的联姻?”

“姨娘可知为何?”

贺六以前是不爱动脑子的,可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却叫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以至于,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

事实上,在大宅子里讨生活的女眷,又有几个是真的傻白甜呢。

不过是各有各的保护色罢了。

水氏拧眉思索贺六的问题,事实上,自贺侯爷离开,她便一直在解这一谜团。

“也许你父亲并不是要舍弃二皇子,他只是要舍弃贺知珠罢了。”

因着贺六的质疑,水氏对贺侯爷的动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谁说贺侯爷要动贺知珠,就一定是要与二皇子决裂呢?

贺六看水氏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她始终提着一颗心,却不敢打断水氏的思绪。

良久之后,水氏哼笑,“终日打雁,今日却险些被啄了。”

“六丫头你且放心,便是姨娘要顺着你父亲的意思办,姨娘也会保护好自己,独善其身的,定不会叫咱们母子几人牵扯进那些是非官司里头去的。”

贺六一时间不知该欣慰水氏的谨慎,还是该担心贺知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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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梅园里,沈氏打发了章嬷嬷守在院子外头。

至于正院里其他下人,则被撵去前院领赏钱了。

今日侯府双喜临门,不管当主子的心里高不高兴,这顿做给外人瞧的热闹,却是免不了的。

因此,正屋里头,便只剩下母子三个。

贺知璋与沈氏对视一眼,他心中便有了决断,“珠珠得封侧妃,打算何时入二皇子府?”

贺知珠诧异的看向贺知璋,娇笑道:“自然要等钦天监那边选日子。”

她虽然是侧妃,但也是能上皇家玉牒的,该有的排场都得有。

“何况我如今尚未及笄,慌什么。”

左右圣旨已经到手了,她的前程是跑不了的,那又何必把自己放在那上赶着的位置上去。

贺知璋挑眉,“我原以为珠珠如此迫不及待,是想着早些进二皇子府的。”

贺知珠横了一眼贺知璋,“此一时彼一时嘛。”她先前是担心事情有变,最后什么都落不着。

如今嘛,那自然是叫二殿下对她念念不忘、爱而不得的,于她才更有利。

没见她兄长就是个好参考嘛,蓉表姐这个得不到手的,可不是一直在他心底骚动!

贺知璋瞧胞妹满脸自得,忍不住撕开了一个残酷的真相,“珠珠,你必须尽快去二皇子府,越快越好。”

贺知珠瞧了一眼贺知璋,又瞄了一眼丝毫不反对的沈氏,满脸不解,“为何?”

虽有圣旨在手,可她堂堂侯府嫡女,尚未及笄,便上赶着入了二皇子府做妾,这说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出门?

便是在二皇子府里头,在二皇子妃以及那些比她地位还要低的妾室面前,她都会因着这事儿,一直没脸的。

贺知璋一个大男人,哪里想得到内宅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满脸严肃地回答贺知珠的问题。

“因你那日在前院书房,说了不该说的话。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绝不会让你活着嫁进二皇子府!”

贺知珠被吓得险些失声,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你什么意思呀?

你是说,父亲要杀我?”

贺知珠说完这句话,自己先笑了,“哥哥莫不是在说笑?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可随之而来的,是贺知璋与沈氏的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诞的感觉,以及铺天盖地的恐惧,瞬间将她包围。

她摇摇欲坠,最终瘫软在了地上。

待她好不容易缓了两口气,这才一脸无措的抬头质问,“父亲为何要杀我?

我进二皇子府的事,父亲不是十分赞同吗?他不想当国丈了?”

沈氏一双悲悯的眸子看着贺知珠,“你不记得当日你在书房,为了让我们同意你嫁给二殿下做妾,是用什么威胁的我们吗?”

贺知珠强撑着回忆起那晚的事,随着记忆的复苏,她的瞳孔不自觉放大,随后便是席卷全身的惊恐,将她裹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在这一刻,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花思蓉的身影。

那个时候,她刚刚觉醒了上一世的记忆,重生的喜悦与前世身死的恐惧,让她第一时间去找了上辈子的救赎——花思蓉。

大抵是那个时候她对花思蓉还没有什么过多的坏心思,花思蓉待她也十分真诚,一再告诫她,此事不可对人言。

严重之余,恐会危及性命。

当时,她听了,也应了。但内心深处,却十分的不以为然,只觉得花思蓉并不信任她,不想受侯府摆布,这才欺她年幼,让她死守秘密。

如今,可不就印证了花思蓉当时的告诫,有多么的中肯。

可笑第一个朝她挥刀的人,竟是她至亲的父亲。

她面如死灰,满脸的鼻涕眼泪,“当日我说那样的话,仅仅是害怕你们不同意我做妾呀。

如今,陛下已经下了圣旨,再无后顾之忧,我何须再暴露自己,将自己置身于那等危险境地?”

“父亲缘何还要对我不利?我是她的女儿啊!且我汲汲营营要进二皇子府,我是为了谁呀?”

“难不成我仅仅是为了自己吗?我为的还不是整个侯府的将来,能够有个善终。”

“哥哥、阿娘,你们去劝劝父亲啊,不要叫他被我一句玩笑话吓着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