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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说出这四个字?

是因为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吕建设今晚说这么多话的真正内核在哪里。

他不是好为人师。

而是他这个永乐镇的父母官在跟我这个金桔村教父推出来的江湖之星的一次提点。

他是在告诉我,勇叔是一个内心秉承着旧江湖规矩的大佬。

希望我这个年轻人也要守江湖规矩。

他甚至拿黄胜武来作为前车之鉴在警醒我。

一旦我逾越了规矩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我是黑,他是白。

我们可以在一桌上吃饭,可以在这个喝茶聊天称兄道弟。

可我一旦是个莽夫,借着勇叔的名义把永乐镇搞的乌烟瘴气,影响最大的也会是他。

他引我说出的这四个字。

就是他对我说的话:你最好守规矩,不仅是勇叔的规矩,还有这个社会黑与白之间的规矩。

我说出来,是告诉他,我听懂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白道的人打交道,吕建设的心思缜密和语言艺术属实是给我上了一课,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吕建设也终于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看了一下腕表道:“不早了,得回了。”

“别啊,这才几点?”袁六指挽留道。

“改天吧,我们已经留阿成兄弟太久了,永乐镇跟长街镇两个大流氓的火拼也算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阿成兄弟反而是最忙的时候,郑天旺和灯罩的几个场子都需要阿成慢慢的接手,万事开头难,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小袁,老哥我这边能帮阿成兄弟的不多,你要是想要这个特供熊猫出去显摆,可要趁这个时候多帮帮阿成,现在帮他是雪中送炭,错过了这个时间点就是锦上添花,多少差点意思了。”吕建设站起来道。

袁六指笑道:“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张口就是了,长街镇这边没有问题,不就是。。算了,不说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青岚,海悦汤泉那边给阿成兄弟开个长包房,把房卡给阿成兄弟送到这里来!”

青岚站了起来立马去办。

我没有推辞袁六指的美意,起码从目前来看,这袁六指也是个挺讲究的人,在他的地盘给一个长包房的隐藏价值也绝非是房费那么简单,起码他是在告诉我在长街镇的道上他是可以负责我平安的。

为了等房卡,我们又重新坐了下来,我拿出了手机,给和尚发了一个信息。

让和尚来金凯利的门口等我。

十几分钟后,青岚小跑着把房卡送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她脸色微红,被旗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胸脯上下起伏看起来美轮美奂,不过我却没有多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偷瞄两眼就行了,看的多了失了礼数,更何况我能感觉出来袁六指使唤青岚这么顺手,这个丫头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泡茶师,很有可能是他的贴心人。

我们下了楼,三楼秋月厅里那自己抽自己耳光的大戏已经停了。

袁六指什么也没说,我也没有提,罚自己人是给足我面子,我要是真的让这场大戏持续一两个小时反而是我自己不识抬举。

一行人走出金凯利门口的时候。

和尚一个人站在大门口。

叼着烟,黄毛,破洞牛仔裤,夸张的耳钉和纹身,一个下九流的小混混,跟这个装修奢华的金凯利大门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袁六指看到这个人,身边的几个贴身保镖立马走了过去,和尚作为半个长街镇的土着,混社会就是为了面子,这种人有一个通病就是英雄谱一定背的很熟,各路的大哥都是耳熟能详,但凡几杯酒下独谈的必然都是道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不可能不认识曾经长街镇的土皇帝袁六指,毕竟那六根手指头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在被袁六指的保镖架住之后,和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紧张兮兮的看着我道:“大哥。。是我。。”

我伸出手去拍了拍袁六指的肩膀道:“自己人。”

袁六指笑着摆手让放人,随即道:“我踏马的还寻思是干啥的呢。”

随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尚,发出一丝轻蔑的笑道:“要不要我给你调点人马?”

我摇了摇头道:“需要的时候我招呼六哥。”

袁六指点头道:“那就不废话了,有事儿电话联系就行。”

分别之后,我先送吕建设上了车,临上车的时候,吕建设拉住了我的手道:“你的生意,我保证没有谁会去找麻烦,但是记住,别犯郑天旺犯过的错,他那个人就是太抠门了,一开始还很守规矩,后来攀上了市里的人之后,分局的那一份儿他倒还记得上,可下面所里的人他就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忘记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道理,老哥跟你说这些不是图你的钱,咱们之间什么都好说,我是为你好。不过想必这个道理,你应该通透的很,阿成,老哥我看好你。”

我笑道:“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给您丢脸。”

吕建设笑了笑,坐上车那辆桑塔纳,扬长而去。

我勾着惊魂未定的和尚走出了金凯利的大门。

王鹤的车在外面停着。

我点上了烟,看着和尚,和尚双眼躲闪,手扣着裤子上的破洞,谄媚的笑道:“哥,您跟袁老大也熟悉的很啊?”

我没回话,走到车边的时候,我伸手掐住了和尚的脖子,拿他的脑袋撞在了车边的那棵树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撞了十几下之后,我丢开他,和尚整个脑门子肿的老高,头皮破损的地方在往外渗着血。

从头到尾,他连叫都没有敢叫一声。

在我放开他之后,他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道:“哥,我错了。”

我眯起眼道:“错哪了?”

和尚不敢说。

我把烟弹向了他,替他说道:“那个服务员的叫什么来着?二宝,二宝的火气,是你拱起来的对吧?你知道二宝是在金凯利上班,是袁六指的人,又知道我在金凯利吃饭,借着这个机会拱起二宝的火气想让我跟金凯利的人起冲突?想借着袁六指的手把我给灭了?灯罩授意你这么做的?”

和尚一下子就吓哭了,他红着眼磕着头道:“哥,不是,绝对不是,我就是想试试您是真牛逼还是假牛逼,没有半点想害您的意思哥,求您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