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是赵峰的。这是他买给我的。
三天前,我喝醉了,是赵峰送……送我到这里的。
他说这里是他买下来的房子,送给我住。
我没有多想,就住进来了。
我……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峰?”
谢航三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案件的关键应该就在这个赵峰身上了。
【我靠,赵峰,赵峰是谁啊?】
【不知道啊,难道说这个叫萌萌的人是被赵峰陷害的?】
【这还用问吗,那美女不是都已经吐露出来了吗?】
【让我来猜一下,这赵峰把这间房子买了,然后把张道通的亲戚,也就是叫什么萌的女孩骗到了这里来。
接着,他实施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行为,最后进行分尸,塞进了下水道。】
【嗨,你这分析了和没分析一样,这不明摆着就是这样的剧情吗?
关键是这赵峰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
有没有看谢航小哥的直播?
如果看了,岂不是立马逃之夭夭?】
【我还是更关心刚刚那些黑衣人,这群家伙看起来牛气哄哄的,到底是谁呀?】
【不知道,反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估计没什么好事。关键是刚刚的直播间被关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直播间中,观众们化身侦探,开始热烈地分析着。
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冲破。
镜头前,谢航面色凝重,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
“那赵峰呢?他现在在哪?”
蘑菇头美女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嘴唇微微颤抖,摇了摇脑袋。
“我……我不知道,他把我带到这里来后,就住了一晚上,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她的身体蜷缩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随时准备找个角落躲起来。
谢航面色沉静,再次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
“能联系上他吗?”
“应该能吧。”
蘑菇头美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双腿发软,像是随时都会瘫倒。
从紧身的牛仔裤里面掏出了一台手机,她的手不住地哆嗦,好不容易才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中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见此,蘑菇头美女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中满是绝望,摇了摇脑袋。
“好像……好像关机了。”
“关机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一群身着警服的警察大摇大摆地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门外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房间,带着丝丝寒意,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刚一进门,警察们就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什么玩意这么臭?”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摆,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那副模样仿佛在宣告着他对这里的不屑。
来到厕所门口,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如实质般的臭气让他眉头狠狠一皱,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你妈的,吓老子一跳!”
他双目与那放置在地上的脑袋对视了一眼,眼神瞬间充满了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然后又移到了谢航身上,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屑。
“谁叫谢航?”
谢航回过神来,他站起身,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神色镇定,在这混乱与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稳。
“你好,我就是。”
中年警官皱了皱眉,眼神中满是不屑。
“是你报的警?”
“没错。”
谢航坦然地回答,目光坚定地与中年警官对视。
见此,中年警官神色不屑地打量了谢航一番,眼神中透露出轻蔑,
仿佛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然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
当下,谢航将整个发现尸体的过程一一讲述了出来。
“我们三人是正准备给这个小区下面的下水道做疏通清理,可就在刚刚,我们在地下水道里面挖出了一些肠子、一颗心脏、一条手臂,还有一条腿。
所以我们认为这里应该发生了命案,于是便第一时间报了警。
之后我发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来到了这里开展调查。
根据下水道的走向,我最终确定了这附近的住房,之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从这里的厕所下面掏出了这颗脑袋。”
谢航指了指地上那一颗面目全非的脑袋,缓缓说着,脸上始终保持着冷静。
谢航说的很细致,几乎没放过一个细节,将所有重要的地方都一一讲述了一遍。
但面前中年警官却一脸的不耐烦,不时地抓抓耳朵,挠挠后脑勺,眼神游移,一脸的心不在焉,仿佛谢航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耳边风。
也不知道他听没在听。
直到谢航说完,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来。
“讲完了。”
谢航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目前的发现就是这些。”
“我知道了。”
中年警官挥了挥手,脸上满是敷衍,那随意的动作仿佛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行了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带着你的人继续去掏粪吧。”
“没了?”
闻言,谢航的眉头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这就没了?”
“警官,警官……”
突然,一旁的张道通满脸悲痛,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忽然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中年警官的手臂。
“求求你,求求你为我做主啊,这个人,这个死者……她是我远房妹妹的女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满是哀求,此刻的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去去去!”
中年警官面色一凝,眼神中满是嫌弃,直接缩手,把手从张道通怀里抽了回来。
他一脸厌恶地看着粘在衣服上的淤泥,老脸一横,大声呵斥道。
“你他妈什么身份?让老子为你做主,你有那个资格吗?滚滚滚,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