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轻蹙秀眉,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北安王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此番不过是试探,抑或另有隐情?
无论如何,身为大乾郑国公嫡女,赵禹从未料到自己会落入如此屈辱境地。
她素来未经此等侮辱,更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沦为政治牺牲品。
正当赵禹沉浸于思绪之际,忽闻房门外传来轻轻叩门之声。
她心头一震,急忙转身向门口走去。
开门刹那,赵禹见到一名年约四五旬的老妇人,身着朴素宫女服饰。
那妇人步伐稳重,神情肃穆,满面皱纹中带着一丝威严,眼神冷漠无情,仿佛对眼前一切毫不在意。
她身后站着数名侍女,神色同样严肃。
“参见赵小姐。”
老妇人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赵禹心中微震,略感诧异,上前行礼道:“嬷嬷何人也?”
老妇人不急于答话,只是冷冷扫了赵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讽:“你便是大乾郑国公府嫡女赵禹?”
赵禹心中一凛,隐约意识到事态非同寻常。
“正是,不知嬷嬷有何吩咐?”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冷冷道:“本王命我前来,乃为检查你是否当真清白之身,可听明白了?”
“尔等大乾所谓和亲当真可笑,竟派你这般女子前来,真不知尔等如何看得起自己。”
赵禹闻言,心头剧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她万万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遭此羞辱。
“断然不可!我绝不能接受这等侮辱。”
老妇人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竟敢拒绝?你不过是大乾的一枚政治棋子罢了,难道你以为自己还有拒绝的资格不成?”
她冷笑一声,眼中毫无怜悯。
“我看你不过是用来交换利益的物什罢了。你这等人,何德何能配得上做王后?”
“你若当真清白,又怎会被派至此处?你不过是用来满足北安王一时兴致的工具罢了。”
赵禹听着那充满恶意的言辞,心中一阵剧烈震颤。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奇耻大辱。
她原以为自己此行乃为国家完成一项伟业。
可眼前这一切,竟让她深感绝望。
老妇人见赵禹默然不语,继续讥讽道:“你这般不安分的女子,何德何能配得上做高高在上的王后?若不将你这等身份暴露,如何配得上大辽的皇子?”
“你不过是拿来献祭的祭品罢了。实在不知你们大乾何以敢派出这等丑陋女子来和亲。”
“我绝不会让你亵渎我和大乾的尊严。”
老妇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哼,既然你如此倔强,那便自己承担后果吧。”
她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将赵禹押入房内进行检查。
赵禹心头剧震,不能让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哪怕她的内心已被这些屈辱的言辞撕裂得无法承受。
“我虽为女子,却也是堂堂郑国公嫡女,岂能受此等羞辱?即便身在敌国,也当保持我大乾气节。”
赵禹立于殿中,身躯微颤。
她虽深陷大辽宫殿之囹圄,无从脱身,却仍不失其骨气。
北安王之冷酷,已令其心力交瘁。
而眼前这老妇人之言辞,更似毒蛇般噬咬其心,令其痛不欲生。
老妇人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不屑之色,道:“你既如此倔强,不如让我等亲眼验之,看你是否当真清白无瑕。”
“速速验身!”
赵禹闻言,只觉胸腔中一阵剧颤,心跳如擂鼓。
她强忍泪意,向后退了一步。
“本小姐断不容尔等如此行径!”
她几近呐喊,身子不住挣扎,双手紧攥,犹如抓住最后一丝尊严。
老妇人挑眉冷哼,眸中寒光乍现:“你以为自己有何资格拒绝?不过是大乾一枚政治棋子,焉能自诩清高?”
言罢,她不顾赵禹挣扎,上前一步,抬手便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赵禹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赵禹顿觉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夺眶而出。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大辽竟行此等卑劣之事!”
赵禹哭红了眼,几乎咬牙切齿,低声怒道,“我大乾郑国公府嫡女,岂容尔等如此侮辱!北安王,你亦不过如此!”
老妇人闻言冷笑,眼神愈发冷冽:“大乾所谓贵族,不过虚设耳。你又算得什么?不过是即将入北安王府的一介女子罢了。”
她挥了挥手,不再理会赵禹的反抗,又道:“速速验身,莫要让她再拖延时日。”
赵禹心如刀绞,泪水几乎不能自已。
身为大乾之骄傲,她如何能忍受这等卑贱侮辱?
她的体面,她的尊严,在须臾间尽数践踏。
眼中满是难以名状的屈辱,内心怒火更是濒临爆发边缘。
她终是无法再忍,奋力挣脱身旁侍女的钳制,猛然转身,朝殿门疾奔而去。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此地!”
然而,赵禹才跑出数步,便被迅速扑上来的侍女们抓住双臂,强行拉回。
老妇人见状大怒,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你竟敢反抗!真是无法无天!”
她抬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向赵禹的脸庞。
赵禹痛得几乎无法忍受,却仍咬紧牙关,决意不让泪水流下。
她心知,若是痛哭出声,便是彻底丢尽尊严。
然而,这一掌却带来意料之外的后果。
赵禹的头狠狠撞在桌案边缘,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几欲昏厥。
她双手支地,面色惨白,却仍强撑着爬起身来,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尔等终究不能摧毁我之意志!我绝不屈服!”
老妇人闻言,气得咬牙切齿。
“好个贱婢!竟敢伤我,今日你定要为此付出代价!速速将她拿下!”
赵禹奋力挣扎,尽管伤痛已令她几近脱力,但她仍不愿轻易屈服。
她的反抗与挣扎,似乎彻底耗尽了老妇人的耐心。
老妇人怒火中烧,对身后侍女厉声道:“速速禀告北安王与陛下,就说这贱婢不知死活,竟敢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