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听到了纪父的打骂声,纪母连忙走了进来,见纪父正抽打着石头,石头背上都已经出了一条条血印子了,就知道纪父下的手有多重,赶紧的过去阻拦:“老头子,你作死啊,你这么打我大孙子。”
“这能怪他吗,咱们孙子也是好心,谁知道这些畜牲不干人事,把孙子给牵扯进去了,你护着你还打了起来。”
“现在应该想这事怎么解决,你光打石头有什么用,石头懂什么?他才是个孩子。”
“孩子,18岁的孩子嘛,18岁已经不小了,村里旁人在他这个年龄都已经当爹了,他倒好,家里不愁他吃不愁他穿的,他二叔还给他谋了个这么好的工作,他在家里给我犯事。”
“我看就是大家太惯着他了,做事不想想后果,那知青关你什么事,要你去帮忙了,孤男寡女的你还凑过去,是觉得村里的长舌妇不够话来聊嘛 ,”纪父越想越气。
“好啦,别说了,咱们石头已经够听话了,也没有去惹那些知青,只是做个好事,谁能想到会被人坑,打石头有什么用,咱先想怎么去跟人家知青那边说。”
“哪怕就算告到公安去,咱们家也没什么大错,可是石头也是被人祸害的,你打我孙子有什么用,看咋把他打的,”纪母心疼的护着石头。
“老大,你通知老三了吗,”唉,纪父听到老伴这么说,也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看向一旁的纪江山问道。
“爹 通知了,事情一出,我就连忙叫人上镇里头去打电话给老三,叫老三赶紧赶回来,但是咱也拖不了呀。”
“大队长说等你回来再报公安,你现在回来了,这事肯定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我怕知青点那边要是闹上去,咱们就更没话可说了,咱们这边报公安还能先说什么,要是等知青报公安了,让他们先张口说对咱们家就不利了。”
“唉,儿女都是债啊,我这到一把年纪了,到了到头还给你们处理这摊子事,”纪父也是叹了口气,坐到了凳子上。
“呀,爹你手怎么了,”一旁抹泪的纪大嫂虽然也心疼儿子被打,但是她在外头也听到了纪父的话。
她也知道家里能过的这么好,一切都仰仗着老二,这要是老二出事了,这个家就毁了。
正想着猛然间见到纪父的手在滴血,连忙找出家里兰莓给准备的药箱,找到止血的药粉。
“呀,老头子,你手怎么了,”纪母光顾着看石头身上的伤了,听见大儿媳这么一叫,也连忙的看向纪父的手去,发现正在滴血。
强行的把纪父的手打开一看,发现像是被什么给割了,血淋淋的几道口呢。
婆媳俩赶紧的把纪父的手给处理好,包扎上。
“江山,你去跟大队长说一声,现在去报公安吧,咱们再休息一会就去知青点,找阮知青说说 ,她要是肯嫁过来,我们便准备着,该给的就给,安排嫁过来,但如果她要反咬一口,咱们也不必客气。”
“唉,爹,我这就去,”纪江山听到自家爹的话,转身去找大队长了。
纪父是很不喜欢这群知青,他跟知青接触的不多,但是这批是他架着牛车去接回来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各个心眼子不少。
特别是这个阮娇娇长的是这批知青当中最好的一个,衣服打扮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闺女。
平常时也听见过村里的小伙子们在说谁好看,她上工干活的时候也很多小伙子跑去帮她忙。
这招蜂引蝶的,哪能嫁到他们纪家来呀,他们纪家担当不起这种娇生惯养的儿媳妇,
石头是大孙子,底下还有叔伯家的弟弟妹妹,这长媳要是没挑好,找个尖酸吃醋的,或者斤斤计较的,以后家里就没一个消停。
他们纪家现在为什么能过的如此好,取决于三个儿媳妇都娶的好,老大家的虽然大字不识一个,长得也不咋好看,但是人好孝顺,家里家外的事一把手,哪怕是分家了,对底下的妯娌也是关怀有加的。
老二家的就更是了,人长的好看又有工作,但是对家里大方,不管是对他们老两口,还是对几个孩子叔伯什么的都好,不小气,也不拦着老二孝顺,每隔几个月寄回来的钱,他们老两口都收着。
老三家的虽然跟他们见的面少,但人也不小气,虽然有着城里姑娘的一些挑剔,但是回到家里头,从来也不会当他们面说出来,对着他们老俩口也是该有的有,该叫的叫,对待大伯大嫂也是有礼。
一大家子的人都不会你妒忌我,我妒忌你的,这样家里才和谐,哪想到,到了孙子辈,头一个孙子便出这种事。
还有的就是他担心这阮知青家里有问题,不然的话,谁家好端端的,会把这闺女给送下乡来,身旁还带了个瞎了眼的哥哥。
这闺女自己一个人都难养活,更别说带了这么个哥哥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家里出事了。
他也不想去猜具体出了什么事,对于这种姑娘,真碰到事了就搭把手,但是绝不能说因为心疼可怜她,就让孙子娶她的。
唉,现如今一切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怎么想也没办法了,只希望着这姑娘是个好的吧。
“老婆子你准备点东西,等下你带着石头他娘,就跟那闺女好好说一说,我跟江山就跟她哥哥说一说。”
“只要这闺女这边说通了,就牵扯不到石头身上去 。”
“嗯,好的,老头子,我到时候带秀英跟那个闺女好好说一说,唉,造孽啊,”如今纪母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老伴的安排 。
一家人收拾好,便准备往知青点走去去。
知青点里,阮南溪又一次问着妹妹,娇娇,你确定这事是那刘大宝一人所为的,跟那纪石头没有任何关系。
阮南溪有些猜忌,他妹妹长得这么好看,他就不信那纪石头没有起歪心思。
不然为什么早不帮忙,晚不帮忙,却偏偏在他妹妹刚好路过的地方帮忙。
“没~没有,我确定他没有起坏心思,他就是想帮我,”阮娇娇听了哥哥的话,回想到当时的场景,脸上闪过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