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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蝶梦飞花 > 第217章 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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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归砚很高兴,随即狠狠地点了点头,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了,叔叔。”

这一声“叔叔”,仿若一道暖流,淌过盛时倾心间,让他眼眶也不禁微微发热。

趁着江归砚开口说话的间隙,盛时倾眼疾手快,小心翼翼地将一枚丹药递至江归砚唇边,轻轻一送,丹药便顺着江归砚的嘴角滑入了口中。

江归砚下意识地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丹药已然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药力,仿若灵动的溪流,沿着他的经脉徐徐游走开来,所到之处,暖意弥漫。

“别怕,只是枚寻常的疗伤丹药,不贵的。”盛时倾像是看穿了江归砚眼中的疑惑,赶忙出言解释,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拂面的微风,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盛时倾抬手轻轻摸了摸江归砚的头,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宠溺一股脑儿都补上:“走,咱们回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都丢在外面,往后的日子,有叔叔陪着你,定是亮堂堂的。”

江归砚任由盛时倾拉着他往屋中走去,脚下的路似不再崎岖。

两人坐在床边,盛时倾絮絮叨叨地说着遇到的趣事,试图驱散江归砚心头的阴霾,江归砚静静地听着,嘴角时不时泛起一抹浅笑,那笑容,终是一点一点驱散了眼中的黯淡。

盛时倾静静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未曾从江归砚身上移开分毫,直至看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悄然退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庭院中,盛时倾的心情却依旧无法平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归砚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是一把把利刃,反复刺痛着他的心。一时之间,怒火攻心,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懑,猛地挥起一拳,重重砸向身侧的墙壁。

“该死的!”盛时倾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那语气中的恨意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月光如水,倾洒在静谧的庭院中,却无法抚平盛时倾心头的怒火。他望着那因自己一拳而坍塌的墙壁,胸膛仍剧烈起伏,满心都是江归砚沉睡时紧皱的眉头和那些隐藏在衣衫下的伤。

良久,盛时倾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盛时倾便起身前往江归砚的居所。推开门,见他仍睡得安稳,盛时倾才稍稍放心,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那张脸。

江归砚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盛时倾关切的目光,心中一暖,唤了声:“叔叔。”

盛时倾微笑着应道:“醒了就好,可觉得身上舒坦些了?”言语间尽是温柔。

江归砚微微点头,欲起身却被盛时倾轻轻按住:“别急,再躺会儿。我已吩咐人准备了吃食,一会儿给你送来。”

江归砚微微摆手,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开口说道:“叔叔,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这身子早就好了。之前在九重仙宫时,足足调养了一个多月,如今已无大碍,只不过近期内不能与人斗法罢了。至于平日里施展些寻常法术,倒也不在话下,您切莫再担心了。”

“那怎么行?”盛时倾眉头轻皱,眼中满是关切,语气不容置疑,“就算如此,也得好生养着,平日里多躺着歇着,万不可掉以轻心,要是因着受伤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江归砚抬眸,瞧见盛时倾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心下明白,此刻再怎么辩解,这位叔叔也断不会松口,便轻轻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温驯的笑意,轻声应和:“好啦,叔叔,我依您还不成嘛,再躺会儿便是。”

“这才像话。”盛时倾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语重心长地说道,“身体可是一切的本钱,把身子骨养得棒棒的,比什么都要紧。”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接着开口,“往后啊,要是在九重仙宫待得不顺心,别硬撑着,直接来叔叔这儿,有本君在,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江归砚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叔叔,您可别忘了,我可是九重仙宫的仙君,好歹是一峰之主呢,谁能欺负得了我呀?”

“哼,那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盛时倾眉头一蹙,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话语里带着几分心疼与埋怨,“定是他们照应不周,才让你遭了这份罪。”

江归砚见盛时倾误会,赶忙解释:“叔叔,我身上这伤口,可不是在九重仙宫落下的,是在别处不小心受的伤。”

盛时倾一听,目光在江归砚身上仔细搜寻,眉头拧得更紧,语气笃定:“我明明瞧见还有新伤,你怎还嘴硬?”

江归砚无奈地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叔叔,这伤是之前去紫阳剑阁时不小心弄的。”

“什么?”盛时倾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怒容乍现,声音陡然拔高,“那紫阳剑阁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你,本君这就去踏平了他们,给你出气!”说着,他脚下一动,作势就要往外冲。

江归砚见状,急忙伸手拉住盛时倾,连忙说道:“叔叔,您先别冲动!紫阳剑阁如今的情况应该不大妙,我大师兄已经去过了,他们为了赔罪,连家底都快要全部赔给我了。”

盛时倾脚步一顿,脸上的怒容却未消散,他转头看向江归砚,眼神里仍带着几分不甘:“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小孩儿,莫要这般心善,他们敢动你,定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虽说语气依旧强硬,可手上被江归砚拉着的力道,到底是松了松。

江归砚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叔叔,紫阳剑阁的宗主已经被我大师兄废了,紫阳剑阁经此一役,已然元气大伤,在这修仙界怕是再难有往日风光。况且大师兄出面,也是顾及各方颜面,若我再借您的势去寻仇,反倒显得咱们小家子气,失了风度。”

他顿了顿,又拍了拍盛时倾的手背,似是安抚,“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好了,休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您就别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