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探知那个“少主”的身份,但是今天晚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初步的揭开了中原摩尼教神秘的面纱,背后隐藏的竟然是暗宗的人马。更是通过三令使的口中了解到了慈航静斋以及魔门只见的秘史。其中我们三人之中得益最多的就是我了,因为这些内幕极大的冲击了师妃暄对慈航静斋内心身处的信仰,原来当初“地尼”创立慈航静斋的目的并非是向门派内一脉相传的那样是为了解脱天下的百姓,慈航静斋与魔门延续了近乎千年的宿怨也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这一切原来都是出自地尼对她的“情郎”的报复。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师妃暄有些茫然,二十年来第一次对心中的信仰有所动摇,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然后扑入了我的怀中轻声的抽泣了起来。
我与祝玉妍安慰了她好一阵之后,才哄的她破涕而笑,而我则是如愿以偿的在师妃暄的心中埋下了我的影子。
“长剑会”毫无疑问的遭到了林士宏的报复,二十三名主要人员全部斩首,其他六百余会众则充军作火头兵。从此九江城中唯有“江城会”一家独大,“长剑会”名下的产业也尽数归到“江城会”的名下。
第二日我携同祝玉妍等女一起离开了九江,向岭南而去。欲前往巴蜀的师妃暄陪同我们一起行到衡山脚下的时候才与我们分道扬镳。分离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够看出她双目之中对我的依依不舍,我则是悉心的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当心摩尼教暗宗之后,然后才与她相拥告别。师妃暄象征性的推托了一下,最后还是依偎在了我的怀抱之中,虽然时间很短,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祝玉妍等女心中自然知道我对师妃暄的情意,而且她们几人相处的也十分融洽,纷纷劝我将其挽留,先到宋家山城然后再一同前往巴蜀。我笑了笑,没有答应,其实我心里自然也是一百个愿意,但是更知道师妃暄个性独立,过于勉强的话反而弄巧成拙,因此只好忍痛施展了一次“欲擒故纵”。
由于我们一行人马一路上穿梭在山水之间,莫说碰到宋家的军队,就算是在山林之中碰到一个人影都十分的困难。可是这并没有对我的耳目产生丝毫的影响,“鹰眼”庞大的情报网络每天定时的将各地发生的重要事件通过特殊训练的鹞鹰传入我的手中,在我从离开九江的第二天,寇仲为人虚行之为军师,亲率“狼牙”与“虎豹骑”以及第一常规军团共九万人征讨竟陵。采用了虚行之“引蛇出洞”的计谋,诱杀了敌人的主将,以四百人伤亡的轻微代价全歼了竟陵出城迎战的一万兵马,立时震慑了竟陵的所有守军,弃城投降。寇仲前后只用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拿下了竟陵。而与此同时,商秀珣也向天下宣布了与我的婚事,同时宣布“飞马牧场”支持寇仲的少帅军,有了竟陵的呼应,“飞马牧场”的安全得到了绝对的保证。无数优良的战马源源不断的供应到少帅军中,使得少帅军的骑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了很大的扩充,更是一举解决了“狼牙”与“虎豹骑”坐骑的问题。不知道寇仲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与南阳的杜伏威达成了协议,在昨天共同出出兵,一起挥师南下,直逼襄阳,天下震动!
江湖上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魔门的镇门至宝“邪帝舍利”突然出现在巴蜀,吸引了魔门两派六道中的许多知名高手以及江湖上的一些比较有名望之人,当然除了魔门之中比较重要的人物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邪帝舍利”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此物被称为魔门的镇派至宝,就足以让天下人趋之若骛。
这日傍晚,奔波了一天的我们在树林中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扎营留宿。十八骑扎了四个营帐围在我们的周围负责警戒,而我与众女则一起住在中间的营帐之中。
简简单单的吃过晚饭,依偎在我身边的傅君婥问道:“天哥,你说今天晚上那个‘影子刺客’真的回来吗?”其他几女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昨天中午的时候,突然一支陌生的信鸽落在了我们休息的地方,爪子之上缚着一张细窄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影子刺客”。知道此人一定是在提醒我们,影子此刻杨虚彦将要来刺杀我们。
摸出怀中的字条,看了一眼笑道:“你们可还记得我曾经向你们提起过,在虎牢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曾经潜入过我的房间,留信警告。所用的纸张与我手中的这个字条一摸一样,所以我想杨虚彦打算刺杀我们的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但是他什么时候动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猜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来。”
傅君嫱有些疑惑的问道:“天哥为何如此肯定?”
还未等我解释,身边的卫贞贞笑道:“这还不简单,以我们的脚程,明天傍晚我们就能都抵达宋家山城,杨虚彦就是再怎么自负,他也绝对不敢到宋家山城撒野。因此,若想刺杀我们,今天晚上则是他唯一的机会。”接着停顿了一下,有些打趣的说道:“不过我也很是奇怪,如今夫君在江湖上的名头绝不在宋前辈之下,杨虚彦不敢惹‘天刀’为何如此不智的竟然赶来惹我们的‘武神’大人?”
身边的祝玉妍看了看卫贞贞,然后笑道:“为何姐妹都一定认为杨虚彦此来一定是为了刺杀夫君呢?难道就不能有其他的事情?”
傅君婥神色一愣,诧异的说道:“杨虚彦既然被称为‘影子刺客’,那么他若是趁夜色前来不是为了刺杀那是为了什么?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妍姐姐长的太漂亮了,他来猎色的。哈哈~”
祝玉妍脸色微红,嗔怒着跳到傅君婥的身边,两人围绕着众人在营帐中追逐,便跑便嗔道:“你个小妮子,竟然敢调戏我,看不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众人一阵欢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夜色之中突然出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清脆而动听。一股熟悉的芳香传入营帐之中,我与祝玉妍对望一眼之后,飞身跃出营帐,抬头望去,突兀的枝头上果然俏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那样的一尘不染,依旧是那样的楚楚动人,也依旧是那样的赤脚裸踝,动听清脆的声音正是发自脚踝之上的那串铜铃,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婠婠。
“婠儿,终于忍不住肯出来见我了吗?”面对着婠婠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那滋味有点甘甜也有点青涩,就像是余留在舌尖上的青苹果的味道。
娇艳的绯红在婠婠的脸上一闪而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脚尖一点从枝头上轻飘飘的落在我的面前,似嗔似怒的白了我一眼,娇声道:“天哥一路上朗情惬意,就是名满天下的仙子也是投怀送报,天哥还会想记得婠婠吗?”
踱步来到婠婠的面前,身体与她的高挺的双峰紧紧一线之隔,婠婠的神经显然对我的气息极为的敏感,呼吸慢慢的加重,眉目只见多了丝丝的情意,一层淡淡的朦胧感伤弥漫在她的秀眸之中。
将她的小手轻柔的抓在手中,然后按在我的心口之上,柔声道:“婠儿感觉到了吗,天哥心中跳动的都是你脚踝上的铃声。”
婠婠满脸绯红,娇羞的看了我一眼,抽出贴在我胸口的双手,道:“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却是非常的甜蜜,又有哪个女孩不喜欢自己意中人的赞许呢?身体轻轻的后退了一步,娇声道:“婠儿这次前来特地是来向天哥领赏的。”
“哦?”我迟疑了一下,笑了笑道:“领赏?”
婠婠道:“刚刚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替你打退了‘影子此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来向天哥领赏呢?”
我诧异的笑了笑道:“我说怎么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到‘影子刺客’的影子,原来是被我们的婠儿打发走了。唉,本来打算今天晚上让杨虚彦给他的师父稍个信儿的,这下可能要自己跑一趟了,婠儿破坏了天哥的好事,我看应该领罚才对。”
婠婠听后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就知道在你的身上讨不得半点的便宜,算了,不与你猜谜了。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向师父禀报,关系到整个‘阴葵派’的命运。”
婠婠的声音刚落,祝玉妍已经从营帐之中飘身来到我们的身边,向婠婠问道:“婠儿说吧,我既然已经将派中的事务交于你打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做主的?”
婠婠向祝玉妍行礼之后,恭敬的说道:“进来江湖之上似乎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隐匿势力,圣门两派六道中的许多弟子都已经投靠其门下,或者说被其降服,据闻左游仙,尤鸟倦和薛尘已经投靠其下。薛尘在巴蜀也正在极力的游说席应。我‘阴葵派’中虽然没有人叛离,但是已经有人同这个势力暗中接触。”
“呵呵,暗宗真是无孔不入,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圣门的头上。”祝玉妍听完婠婠的汇报之后,冷笑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道:“嗯,现在来看也只有积蓄了这么就的暗宗才有如此的势力,能够降服薛尘,左游仙这样的人物。”
“暗宗?”婠婠满然而诧异的问道:“你们所说的暗宗难道就是那个隐匿势力的名字?”
祝玉妍点了点头,将我们所了解到的关于暗宗的情况详细的向婠婠说了一遍,才解除了婠婠心中的疑惑。
我看向婠婠问道:“婠儿是不是也打算前往巴蜀?”
“嗯”婠婠阖首道:“邪帝舍利在巴蜀出现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难辨真假,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巴蜀一趟,查探一下消息的虚实,本来还打算摸清楚这个隐匿势力的底细,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得到‘邪帝舍利’真的很重要吗?”我叹了口气“难怪近些年来圣门人才凋零,处处落在慈航静斋之下,就是因为他们根本就领会错了‘邪帝舍利’存在的目的与意义。”
听我如此一说,祝玉妍与婠婠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婠婠轻皱了一下眉头寻问道:“‘邪帝舍利’之中储存着圣门历代邪帝的真元,得到这些真元相助,无疑能够称为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恐怕这是所有圣门中人的梦想。怎么?还有其他的意义吗?”
面带微笑的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婠婠,然后说道:“‘邪帝舍利’存在的真正意义就是完成对新一代邪帝的考验。‘邪帝舍利’就是一种诱惑也可以说是每一个练武之人心中的魔障,如果不能够战胜自己的心魔而费尽心里的妄图去汲取舍利中的真元,这样的邪帝又怎么能达到武学的颠峰警戒?虽然向雨田被视为圣门邪帝之中的不世奇才,可是最后终究没有抵挡的住心魔的诱惑,汲取舍利中的部分真元来修炼圣门的至高武学‘道心种魔大法’,最后走火入魔而死。借它人之力是绝对等不上武学的天道的。所以圣门历代邪帝在坐化之前将自己的真元储藏在舍利之中就是为了警世后人要潜心自修方能克制心魔得窥天道,可惜千百年来没有一人能够做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情款款的向婠婠道:“因此,就算‘邪帝舍利’真的在巴蜀出现,我也不希望婠儿为了心魔的执念,而与真正的天道失之交臂。婠儿,明白吗?”
婠婠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向我深情一躬,含春带俏的面容就像一朵绽放的玫瑰一样的绚丽,双目异彩连连的娇声道:“婠儿明白了。”说完,转过身跃入空中,向我回眸一笑,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祝玉妍叹了一口气,道:“夫君为何没有留下婠儿?难道真的以为她明白了吗?”
我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道:“树欲静,而凤不止。婠儿最大的天赋就是她的执念,而这也恰恰就是她的心魔。等她真的明白的时候自然就会留下来。”
祝玉妍从我的背后紧紧的抱住我,柔声道:“玉妍明白了。”
紧紧的握住祝玉妍环绕在我腰间的柔夷,嘴角挂着甜甜的幸福“所以你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