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别了众人,回到了董家酒楼。走了没有几步,就见董方一脸兴奋的站通向别院的走廊入口的地方,我哈哈一笑道:“董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大半夜的出来这里夜观星象。”为了掩人耳目,我和董方决定我称他董老板,他则称我为公子。
董方见到之后,忙紧步来到我的面前,恭敬的笑道:“在下听说公子大胜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难以入睡啊,等不及天亮就来向公子道喜了。”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今天晚上可全都是寇仲这小子的功劳,这小子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我与董方边走边聊,知道他今晚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同他一起来到了书房。然后向董方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董方道:“禀尊主,鹰眼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巴陵帮在各个势力产业的分布,在洛阳,长安,扬州,襄阳等十多座大城之中都有他们的产业,几乎遍布了各大地方势力的主城。产业八成都是青楼。另外两成则兵器!”
“兵器?”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着实震惊,没有想到八陵帮的势力分布如此之广,看来香家就算没有在背地里同其他势力相构也,至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疑惑道:“巴陵帮不是一向都在女人的肚皮上赚钱吗?这个人口贩子什么时候又做起了兵器这个行当的生意?东冥派怎会如此大发善心的任由香家抢了他们的生意?”
董方沉思了一下道:“现在正值天下动乱,倒卖兵器也自然成了一本万利的生意,能够在极端的时间内聚敛起巨大的财富,更是能够借此同各大势力搭上关系,自然也会吸引无数的商贾拼着命的挤进来想分得一杯羹。”
我点了点头大有感触的说道:“倒卖军火武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一定会无法避免的有纷争,而武器也自然成为了他们最为迫切的需要。只是不知道现在香家在这方面的生意有多大的规模?”
董方道:“东冥派无可非议的成为这个产业的老大并不是因为他们制造的武器数量,而主要是因为他们制造的兵器的质量是其他的门派所不能比拟的。兵器这个生意东冥派占了三成,我们天涯海阁占了两成,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作坊依附各大势力占了剩下的五成。八陵帮虽然是后来末进,但是由于他们早已经依靠女色同各势力的高层建立了一定的联系,所以才能顺顺当当的挤进这个行业。”
只是如此短的时间,制造兵器的收入就已经占据了香家所有收入的两成,可想而知其中的暴利是多么的诱人。冷笑了一声道:“女色还真是好用!想来香家一定又是通过美色给哪个地方势力的老大灌了迷糊汤,凭借这个手段夺了几个矿藏来制造兵器。”
董方恭敬的回答道:“尊主说的不错,前一阵子合肥的辅公佑派手下抄了合肥的凌家,说是得到了他们勾结其他势力,力图造反的证据,将凌家的男女老少全部处斩了,不过据说凌震威及其长子凌波并没有落入辅公佑的手中。”说到这里看了看我,见我听到“凌家”二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于是继续解释道:“凌家乃是合肥的一个大户人家,拥有数家米行,在周围的几个城池也都有分号。由于家主凌震天的手中掌握着一座铁矿,所以凌家在合肥也有几家铁器铺,经营各种武器。相传凌震天与杜伏威乃是莫逆之交,自从杜伏威的江淮军兴起之后凌家的势力得到的迅速的扩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与江淮军的另一个龙头辅公佑交恶。由于凌震天的武功修为也是颇为不弱,再者凌家的势力牵连很广,所以辅公佑在与杜伏威决裂之后也隐忍了很久,这次也是选择了凌震天以及武功犹胜乃父的凌波不在的时候对付凌家,抢夺了凌家的家业。当然其中少不了香家的挑拨。现在凌家在合肥的米业都落入到了辅公佑的手中,兵器铺以及凌家的铁矿则是落入了香家。”
听着董方的解释,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仍是有些疑惑,接着询问道:“香家的产业与凌家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此次香家突然对凌家发难?得罪了与杜伏威交好的凌家对香家的产业没有半点的好处,这与香玉山一向阴险谨慎的作风大为不同。”
董方犹豫了一下道:“其中的具体原因属下也是不得而知,据鹰眼的眼线回报,香家正在不遗余力的寻找凌震天父子的下落。以属下的猜测,香家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凌震天的手中,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冒着被杜伏威报复的风险怂恿辅公佑对凌家下手。”
“不错,你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而且我估计这个把柄对香家一定构成了不小的威胁,威胁到了香家整个家族,所以他们才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吩咐道:“传令下去,让鹰眼发动所有的眼线全力搜寻凌震天父子的下落,务必要在香家之前找到他们的踪迹,得到他们手中所掌握的香家的把柄。”
董方应诺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仔细的思考着董方刚才带给我的信息,这些让我有些兴奋同时也有点疑惑,惊喜的是凌震天父子手中的资料很可能成为我将香家连根拔起的筹码,疑惑的是为何一向低调的巴陵帮这次竟然敢露出水面搞风搞雨。
正在思索的时候,书房的门猛的被人推开了,只见傅君嫱兴奋的跑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衣角就往外跑。
我被这小妮子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定了定脚步,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询问道:“嫱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你的情绪如此的激动?”
傅君嫱拉了几下,见我仍然像小山一样的丝毫不动,跺了跺脚道:“你这个家伙问那么多干吗?块点跟我走,总之是好事情啦。”
看到傅君嫱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好扭她的兴奋劲,于是就这样被她拉到了傅君婥的房间门外,刚要询问她三更半夜的把我拉来这里干吗,突然一股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气息在我的神识之海投入一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