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与独孤峰商量了一下对付李密的计划,现在独孤阀已经有三万兵马已经抵达了瓦冈军的驻地荥阳,而李密也正在秘密调兵遣将,虽然还没有确定正式的进攻日期,但是估计永不了多久李密就会对洛阳发动攻击,因为何氏璧已经被盗,洛阳之内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李密进攻的理由了。同时我向独孤峰询问了他是否知道郎奉这个人的背景,独孤峰也是暗自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原本以为郎奉可能势独孤峰安插在王世充身边的奸细,现在看来他背后的势力是另有其人。我心中猜测郎奉既有可能是关外的势力安插在中原的一颗棋子,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实力现在已经急剧膨胀的突厥人。因为若是他们暗中掌握了洛阳,到时候就能够形成对长安的夹击之势,掌握了洛阳再破除长安的李家则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挡突厥的铁蹄,突厥人则能势如破竹一马平川的挥军南下,问鼎中原,所以突厥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热衷于得到洛阳,猛然心生一计。
想到这里急于赶回酒楼与虚行之商议,于是起身向独孤凤告辞。
独孤峰笑了笑挽留道:“不是我不放天笑你离开,凤儿走时依依不舍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若是我就这么把你方走了,回来她非要拔光我的胡子不可。你还安心在这里等这个小妮子回来吧,娘整天的宠着她,在家里谁也人不起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婉转动听的话语“爹爹坏死了,又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嬷嬷,你也不管一管爹爹,凤儿的名声都让爹爹给说坏了。”独孤凤悄然可爱的搀扶着尤楚红满脸微笑的撩帘而入。
独孤峰站起生来,怜爱的看着独孤凤笑道:“爹爹可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说我家小妮子的坏话呢。”
独孤凤听后调皮的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离开尤楚红的臂挽扑到了独孤峰的怀抱中。独孤峰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眼神之中尽是一片难得一见的祥和之色,慈祥的向独孤凤说道:“凤儿去送一送天笑吧,他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回酒楼去了。”
独孤凤听后立即从独孤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满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天哥现在就要走吗?”
我向她点了点头,笑道:“因为还有一些事情等待我去处理,因此不得不马上离开这里返回酒楼,没有关系的,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凤儿纵然是想不让我来都不行呢。”
独孤凤听后,脸色微红有些羞涩也有些不情愿的向我说道:“那好吧,凤儿送天哥一程。”
我点了点头,然后向尤楚红与独孤峰两人告别,随独孤凤一起离开了皇宫。一路上独孤凤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脸上一直都挂着迷人的微笑,小鸟依人一般的伴在我的左右。
我心中奇怪,向她问道:“是什么事情让凤儿如此的高兴?”
独孤凤快走了两步,走到我的身前然后转过身倒退着身子向前走去,鲜艳的红晕仿佛轻纱一般的覆盖在她的脸上,更显娇艳妩媚,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浅浅的酒窝丝毫没有破坏她玉脸的清秀反而使得她盈人的脸庞更多了几人可爱,略显羞涩的向我问道:“天哥知道我们独孤家有着外族的血统吗?”
我点了点头,心道这与你刚才高兴的模样有什么关系。
独孤凤仿佛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接着笑道:“在我们的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男子在向她心仪的女子示爱的时候,都会向她索要一根头发。若是女子不爱这个男子,当然可以拒绝但必须以其他的物件代替来送给男子,而这名男子以后也不得在主动的向女子示爱。若是女方同意,就会做出……我刚才的那个动作,然后将头发交到男子的手中,也就是标志女子已经同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这名男子。而刚才……”
我心中诧异,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独孤家还有这样的一个规矩,说心里话我心中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而且我与独孤家的联合也可以说是有着与独孤凤不可分割的关系,我与独孤凤若是结成夫妻也可以说是对独孤家利益的一种保证,同时也能够保证独孤家对我的忠心。嘿嘿,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挑逗美女的机会的,于是故作惊讶的表情然后歉然的向独孤凤说道:“这……我实在不知道独孤家犹如此的习俗,否则纵然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的造次,明天在下一定亲自向阀主说明此事,还小姐一个清白。”
独孤凤听后脸色大变,脸上的那层娇艳妩媚的红晕瞬时间就退却的一干二净,止住身子焦急的向我询问道:“不,天哥不喜欢凤儿吗?凤儿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头发送与天哥,这与微嬷嬷治病没有任何的关系,凤儿……”说道这里的时候,见我正笑嘻嘻的看着她,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那种惊讶的神色,当即明白过来我是在逗她。
于是窘然的向我娇嗔道:“天哥是一个大坏蛋,凤儿恨死你了。”说完,两个粉拳铺天盖地的向我的胸口砸来,单看她出拳的速度救知道她确已经得到了尤楚红的真传。
“哈哈……凤儿动怒的样子真是惹人喜欢。”我朗声的笑着,然后抓住了她的双拳,顺势将她拥入到我的怀抱,在她的耳边说道:“天哥与凤儿开个玩笑而已,等洛阳的事情一了,我便会向阀主提亲,迎娶凤儿过门。”
独孤凤娇然的埋首在我的怀抱之中,羞涩的说道:“其实自从上次被天哥救下的那一刻起,凤儿救知道自己等待了二十年的男子终于出现,自己绝对逃不过你的手掌了。凤儿全听天个的,纵然天哥不向爹爹提亲,凤儿这辈子也跟定天哥了,你想甩也甩不掉呢。”
我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独孤凤脸上的红晕羞涩而醉人,星眸半闭,顾盼流离,神光之中尽是朦胧着一种娇然妩媚的美,看在眼中让人心神俱醉,情不自禁的缓缓的低下头,向她的红唇上吻去,独孤凤本上眼睛,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脸上的醉人的羞涩更胜刚才。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我灼热的嘴唇,心中奇怪,忙睁开眼睛,却见我笑嘻嘻的看着她,独孤凤大窘,倒不是我这个人不解风情,而是独孤凤嗔怒的娇态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异常,所以才忍不住先后两次的挑逗于她,不过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招来了她的狂风暴雨一般的粉拳,而我却是欣然受之,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最难销受美人恩,故之人不于欺言。”
独孤凤挣脱开我的怀抱,向我娇然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人家。哼,凤儿要惩罚你。”
我故作惊讶的问道:“凤儿刚才对我的一顿暴打还不算是惩罚吗?”
独孤凤小嘴一撅,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只是零头,怎么能算?听好了,本小姐现在就罚你……带我回酒楼,嘿嘿,我要大吃天哥一顿。”
我听后险些摔倒,独孤凤则是“咯咯”的娇笑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笑道:“嘿嘿,大家千金小姐的主意还真是与众不同,如此的惩罚也能想的出来。好吧,在下认罚,不过凤儿刚才不是说只是来送我一程吗?若是随我一起返回酒楼闭会让你的家人担心。”
独孤凤白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道:“嘻嘻,才不会呢。早在我出来之前就已经与嬷嬷说好了,我若是没有返回皇宫就说明我已经随天哥去了董家酒楼,到了酒楼之后遣那里的伙计与皇宫门外站岗的卫兵通报一声就行了。”说完,走到我的近前,拉着我的手向酒楼走去。
回到酒楼的时候,庞玉与邢莫飞的格斗早已经结束,双龙说两人相斗百招,最后是庞玉以半招的优势险胜,不过祝玉妍却是说邢莫飞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而庞玉也因为伏骞没有亲自下场的原因而留有后手。众女见到独孤凤亲昵的挽着我的手臂,心中哪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在她们也都是大度之人,只要我是真心的爱着她们丝毫不在乎姐妹的数量,只是吃醋是免不了的,这不,傅君嫱娇笑的来到独孤凤的身边与她说笑的时候,手指却是悄悄的捏上了我的手臂,然后白了我一眼,牵着独孤凤的手与其他众女一同说笑着离开了。
寇仲也是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大哥果然厉害,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嫂子,小弟对大哥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徐子陵揪着他的耳朵,拽出了房间。
我则是向跋锋寒笑了笑,然后急忙的赶到了虚行之的房间,推门而入,却见虚行之正自聚精会神的伏在桌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偌大的桌子上面被一张宽大的皮纸覆盖,上面或粗或细的勾勒着错综复杂的线条,线条与线条之间的空隙上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我心中奇怪,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揣摩起来,细一看,恍然大悟失声道:“地图?”
精神高度集中虚行之听了我的惊呼之后,惊诧的抬起头来,却见到我同样惊讶的看着桌上的地图,塄了片刻笑道:“龙爷什么时候来的?听祝夫人说龙爷已经去了皇宫为尤楚红治病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看龙爷神采飞扬似乎此行收获颇丰。”
我根本就没有进去虚行之的话语,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这张地图乃是虚先生所绘制?”
虚行之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地图说道:“龙爷说这个图,这只不过是家传的一种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在下在家父的熏陶下对天下的山水都有这一种特殊的好奇与喜爱,因此自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游历天下而且更是喜欢将各地的秀丽风景绘制下来。”
我心中奇怪,怎么虚行之的这些爱好与候希白有些相似,只不过候希白是喜欢画美人而虚行之是喜欢画山水。难道他也是出身圣门。
虚行之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神色一黯说道:“龙爷一定是从虚某的这些行为联想到了什么,这些天来龙爷对在下的信任没话说,虚行之心中感激,而我的出身来历却是一直隐瞒着龙爷,倒不是在下信不过龙爷,实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在下的祖辈也是出身圣门,因为看不过思想渐渐的偏离了原来的正统,愤恨之下于很久以前就已经脱离了圣门而隐匿与山水之间,但是圣门早先的思想还是保存了下来激情于天地山水之间,这种思想后来演变成了后来两派六道中的花间派。可是在我祖父的那一辈,终于还是被阴葵派以及其他圣门分支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全家被杀,当时家父尚在襁褓之中,被一个仆人用自己的孩子替换才救了家父一命,并且将家父抚养成人,但是却是只传琴棋书画没有传家父武功,就是为了打消我们复仇的念头,作回一个普通人。这些事情也是在家父病逝之后我在整理遗物的时候从一个手卷中发现的,而我的武功也是从手卷中学来的,由于实在弱冠之年之后开始习武,纵然天资聪慧也是无缘练成上乘武学,于是我就发愤钻研兵法地理,誓要做出一番事业,其实这才是圣门真正的入世争雄的正统思想。嘿嘿,说来我还是龙爷这个圣门新一代圣帝的门徒呢。”
听了虚行之的长篇感叹之后,我苦笑道:“我这个圣帝也不过是当的凑巧而已,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圣帝的风采。”
虚行之笑道:“依我看龙爷现在这个样子才符合圣帝‘情散神威’的真髓。”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有了虚先生这样的足智多谋的天才军师,我可省去了不少麻烦。对了,光顾着与你闲聊了忘记了说正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军师。”
虚行之听我以“军师”来称呼他,忙回话道:“龙爷现在莫要以此称呼唤在下,还是等到我们真正的掌握了洛阳之后再以此称呼为好,小心使得万年船。”然后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龙爷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独孤家的支持,不,应该说是已经收服了独孤家才对。”
我兴奋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在虚行之充满智慧的目光中自酙自饮了一杯,示意虚行之坐下来,然后说道:“虚先生只说对了一点,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先生能否猜的出来?”
虚行之端起做工精细的叼嘴茶壶为我又填满一杯,笑答道:“龙爷可是想到了夺取洛阳的方法?”
我拍手赞道:“在下对于先生的才智可是佩服的心服口服。先生可还记得郎奉这个人,刚才在皇宫的时候我询问过独孤峰,他并不知道郎奉的事情,而且我敢肯定他没有说谎,也就是说郎奉根本就不是独孤家的人。”
虚行之哈哈一笑道:“在下明白龙爷的意思了,这个郎奉很有可能是突厥的人,而且与赵德言的关系定然是非比寻常,赵德言精明却是难以改掉他贪婪的缺点,郎奉一定是他的一中王牌,一颗夺取洛阳最为关键的棋子,以此看他与李密的勾结以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诡计,龙爷想到的夺取洛阳的计策是不是‘借刀杀人’?”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不错,借郎奉之手来杀了王世充,然后就是我们顺理成章的杀郎奉夺取洛阳了,嘿嘿,只要能够掌握一部分洛阳的兵权,就谁也别想阻止我的脚步。”
虚行之点了点头道:“龙也说的不错,只不过龙爷可有是王世充受伤的好计策?若是王世充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平郎奉的本事绝对杀不了他同时也就意味着龙爷不能左右洛阳的军队,那样我们的梦想都即将成为泡影。”
听了虚行之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也是关键,冥思苦想了数天一直都没有想到一个完全之策,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却发现虚行之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心中突然醒悟过来,向虚行之笑道:“看先生的表情就知道先生已经成竹在胸,先生还是直接说出来以让我宽心吧。”
虚行之笑道:“其实这个方法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现在独孤家既然已经投靠到了我们这一边,我们何不利用好这一点?”
此时的我依旧是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
虚行之接话道:“据我所知,曲傲一直杀寇爷与徐爷为他的儿子报仇,如果两人与曲傲决战,身为他们的结拜大哥的龙爷您肯定要为两人坐镇,同时龙爷可借郎奉之口向王世充进言借全城的目光都被曲傲与寇爷徐爷决斗所吸引的时候,乃是攻打皇宫的最佳实际,同时您爷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摆脱王世充而不用为他护驾,然后我们在暗中通知独孤峰让他边打边退,让他隐藏在兵卒之中定能偷袭成功,嘿嘿,一定要主意下手的尺度,只能将王世充大成重伤而不能伤其性命,我们的计划则大功告成矣。”
“好计策!”我兴奋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在房间中走了数个来回然后看向虚行之玩笑道:“没想到虚先生设计这个‘损人利己’的计策真是高明的让人无可挑剔呢。哈哈……”
虚行之则是笑道:“龙爷现在还是多去陪一陪嫂夫人吧,等开战之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而我则是将这份地图完成,想要战胜李密还要靠这张图哩。”
我听后,向他告别,离开了他的房间走向我与玉妍等女的住处,心中的兴奋依旧没有丝毫的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