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离开牧场的时候将我所说的信物交给了她,那是一块印有“天下令”图案的丝绢,并叮嘱她来人一定会手持已见印有一样图案的丝绢来牧场,然后再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宋玉致、素素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与等候在牧场外的祝玉妍携手向九江而去,由于祝玉妍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祝玉妍特地按照我的嘱咐蒙上了一层面纱,在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早已经改变,纵然是内功修为深厚之人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在与祝玉妍的几番“亲密”的交谈中,祝玉妍问道我在得到洛阳之后的打算,是不是同时可以考虑一下其它的城池,那样以来更有利于以后在军事上的发展。在她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了一个军事重镇,决定改道巴陵,然后再动身前往九江。
数日之后,我与祝玉妍出现在巴陵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在这里几乎聚集了巴陵城中最好的酒楼茶肆与风月之地,同时还有以巴陵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最大的米行,“王记米行”。而这家米行的老板王烈同时还拥有全巴陵最大的钱庄,在巴陵乃是名副其实的首富,实力之大就连巴陵的统治者梁帝萧铣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王烈的钱庄就坐落在这条街的中间地带,而与他隔街而王的就是巴陵城中最大的烟花风月之地,“天上人间”。我与祝玉妍携手来到钱庄门前,看了看,还真被门面的磅礴气势吓了一条,宽门高阁,红墙绿瓦,门口更是蹲着两头雕刻逼真,栩栩如生的雄狮。
祝玉妍笑了笑道:“呵呵,天涯海阁的实力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是一个钱庄就做下如此大的排场,而且竟然开在了一家青楼的对面,真是不知道这个王烈是怎么想的。”
我看了看笑颜如花的祝玉妍道:“这有何不可?我倒是觉得王烈是一个颇懂生财之道的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布局竟然能够让他想到,真不愧是天涯海阁的坛主。”
祝玉妍听了我的话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何会有此一说。我则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下,客人若是在青楼中玩的尽兴而恰好身上的银两已经用尽,他便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和时间就能从前中重兑取银两,呵呵,只要对面青楼的生意足够的好,长此以往,对钱庄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祝玉妍听后愕然。
我则是牵着祝玉妍的手,一齐走进了钱庄。看了一眼周围豪华的有些奢侈的布置,我想正在柜台后面埋头清理账目的掌柜道:“掌柜的,在下想兑换些银两。”说完将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冷不防的被我的声音吓了一条,慌忙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二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以及祝玉妍的气质所折服,然后才面露微笑的看向柜台上的令牌。目光刚刚触及令牌,却见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旋又舒展开来,拿起令牌回答道:“老夫老眼昏花,此物尚需由东家来辨认一下,请两位内堂稍后。”
我向他点了点头,随他一起拐入内堂。刚刚走进,便见掌柜的单膝跪地,双手将令牌高高的托起在我的面前恭声道:“选舞坛座下巴陵钱庄执事马青云参见门主,不知门主驾到,还请门主赎罪。”
我接过令牌,轻声却又不失威严的说道:“呵呵,马执事免礼,不知道王坛主现在是否在钱庄内?如果不在请将他唤来此处,就说我有要事让他处理。”
马青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禀门主,坛主现在正在米行,属下立即去请坛主过来,还请门主在此稍后。”说完,见我象他挥了挥手,方快步却又稳重的离开了钱庄。
待他走出内堂后,祝玉妍则微笑着看向我道:“呵呵,没有想到夫君这个大门主比玉妍的派头还要大,门下之人见了夫君总是唯唯诺诺的。呵呵,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似的。”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想他们这样,已经吩咐过他们许多次了,可是他们就是改不掉这些繁琐的礼节,是不是阴葵派门下的弟子见了你也要像这样参拜。”
祝玉妍道:“参拜肯定是要的,但是不必要下跪的,除非是门派中召开会议,才会行大礼,平时的时候才不会如此麻烦。”
正在谈话之时,门外走进来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正是玄武坛坛主王烈,整日的锦衣玉食并没有使他的身体发福,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迥然的神光,看到我忙俯身参拜道:“属下玄武坛坛主王烈参见门主。”我耸了耸肩看了祝玉妍一眼,而她则是掩口轻声的一笑,我向王烈道:“王坛主请起。”
王烈粗声粗气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扫向我身边透着惊人魅力气质的祝玉妍时,不由得微微一愣,粗声道:“门主真厉害,些许日子不见又多了一个门主夫人。呵呵”
祝玉妍被王烈有些愣头的样子逗的咯咯的笑出声来,而我则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呵呵,是啊,些许日子不见王坛主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
王烈尴尬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门主怎么有空来巴陵?”猛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说道:“门主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出去巴陵帮,接受巴陵帮所有的产业?哈哈,我可就等着门主发话,然后就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了。”
我也是一愣,心道这些时日来烦人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倒是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经王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看了看王烈道:“呵呵,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既然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对这件事准备的如何?”
王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人力物力都已经部署到位,而且我们还秘密的收养了一些资质颇高的女子,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再配上我们为他们服用的一些灵药,她们的身手已经接近一流杀手的境界,欠缺的只是临阵的经验。但是在歌舞才艺方面则是有所不济,现在就等门主所找的那些精通歌舞的女子对她们进行简单的训练就完全可以接受巴陵帮的产业。不知门主……”
我一排脑门,叹了口气道:“我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烈听的一愣,然后有些吃惊的咧着嘴道:“啊……”
我瞟了一眼正含情脉脉微笑的注视着我的祝玉妍,登时是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嘿嘿,其实当时我就已经想到她了,只是这段时间忙的我全都忘记了,于是向王烈笑道:“王坛主也不用着急,嘿嘿,这些女子好办,大概需要多少人?”
王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道;“现在还差一百人左右。”
我对王烈笑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着祝玉妍道:“玉妍听到了吗,大概还缺少一百人,呵呵,我想以阴葵派的实力这一百人应该不成为题吧。”
祝玉妍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夫君真是坏,主意都已经打到玉妍的头上来了,呵呵,我这点家当迟早要被你给折腾光。看在夫君的面上我答应了,呵呵,嫁了你真不知道是不是玉妍的福气。”祝玉妍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目光中却是流露出对我的款款深情。
王烈听到祝玉妍已经答应下来,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头脑中确实依然在思索着我们刚刚的谈话,阴葵派……玉妍……难道……“门主夫人是阴后祝玉妍!”王烈吃惊的长大嘴巴,呆呆的望着祝玉妍,脱口而出。把我与祝玉妍都吓了一跳。
祝玉妍则是向王烈嫣然的一笑,算是默认了。然后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王烈心中一定是在惊讶我与祝玉妍在年龄上的差距,忙将话题岔开道:“先暂缓对付巴陵帮的行动,但是这些部署却是一个都不能放松,等待我的命令。我还要去一趟岭南争取能够得到宋家的支持,这样等我们夺取了洛阳,便可联合宋家与林士宏的兵马将萧铣的所有兵马都牵制住,这样我们在对付接受巴陵帮产业的时候就能减少我们的损失。”
王烈更是吃惊的说道:“门主要夺取洛阳?”然后情不自禁的摩拳擦掌,有些兴奋的说道:“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门主终于决定要争霸天下了。嘿嘿,我王烈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门主放心,只要门主一声令下,我王烈一定第一个为了门主的霸业冲锋陷阵。”
我看着兴奋异常的王烈笑道:“王坛主莫急,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王烈收起笑容,恭敬的看着,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接着道:“我们现在在襄阳的实力如何?”
王烈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对我的问话他还是必须要回答的,梢梢的想了一会儿道:“我们现在总共在襄阳有三家酒楼,两家兵器铺,两家钱庄,一家米行。人手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人,除了潜伏在我们的产业之中,其他的则是分散在襄阳城的各处。但是能够称得上是好手的只有不到五百。”
我琢磨了一会儿,道:“我决定将玄武坛迁移到襄阳,这里不动分毫,令加派人手筹备襄阳的建设,在一个月内将在襄阳城内的人手增加到八千到一万,固定的人手至少要保持五千左右,同时在增加在襄阳附近的人手布置,命令鹰眼在这段时间密切的坚实洛阳、襄阳、长安、江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些实力的兵力调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立时向我汇报。因为在夺取洛阳之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沿江的军事重镇襄阳,只要我们控制了襄阳,我们的兵马就能够顺江而下,直逼另一个重镇,江都。”
王烈听完,沉思了一会问道:“属下刚才算计了一下,以襄阳城县在的规模安排五千的固定人手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在其周围兵力的部署则有些困难,一是因为周围的村庄极为的稀少,不利于藏身。二是因为那里经常有一些贼匪出没,如果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会过早的暴露出我们的实力。不如在襄阳城中多安插一些好手,这样行动起来对我们更是有利。”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接着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作战能力的人马由多少?”
王烈道:“云长老处的情况属下不知道,玄武坛秘密训练的兵马有一万五千人,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分散在玄武坛地界的各处。其他三坛的实力大概与玄武坛相差无几,具体的情况属下则是无权过问。”
一万五千人,呵呵,足够了。想到这里,我对王烈吩咐道:“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的支持,为了防止其他的势力趁洛阳大战之际偷袭牧场,我决定命你从玄武坛的兵马中挑选精英三千,前往牧场,一定要保证牧场的绝对安全。这是信物,到牧场后将此物拿给场主商秀珣便可进驻牧场。”说完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丝绢交给王烈。
王烈接过丝绢,放入怀中道:“门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门主所托。”
这时想起了在去牧场的路上被埋伏一事,便想王烈问道:“前一段时间巴陵可曾有何异动?我们在去牧场的路上曾经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埋伏,这些人的功夫迥然不同,但都颇为不弱而且布置的极为周密,且暗中勾结铁骑会的人偷袭宋家的车队,我怀疑这其中一定有一个阴谋,而且这些黑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巴陵帮派去的。”
王烈道:“属下正要向门主禀报此事,前段时间巴陵城周围的确出现了许多身份可疑的任务,人数大约在一千左右,但是据我们所知他们很可能还在其他的地方隐藏有为数不少的人手,这些人的具体身份我们还没有探明,但是初步估计他们不属于中原的任何势力。而且有五百人失踪,不知去向。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伏击门主之人。”
祝玉妍这时说道:“我们的人也在洛阳的附近发现了许多身份可以的人马,这些人的功夫奇特,不像是中原的武功,而且他们之间似乎也分属几个势力,现在正值乱世之秋,难免有些人想趁机捞上一把。这里是巴陵萧铣的势力,这些人能够堂而皇之的在此处活动,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萧铣的默许,或是根本就是萧铣的安排。”
我点头同意,然后吩咐王烈道:“密切监视这些人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安排人手将他们尽数剿灭,切不可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计。同时查探一下究竟是谁指使的这些人伏击我们。我还有要事要到九江一行,这里的事情只有交给你了,同时告诉兄弟们注意安全,避免损失。”
王烈见我要走,忙站起身来应允,还要挽留,见我向他摆了摆手,方恭敬的目送我与祝玉妍离开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