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躁一马当先的冲向点缀着点点灯光,回过头对这房见鼎大叫道:“老三,老子先行一步,嘿嘿,我可不能让美人久等啊。哈哈……”
房见鼎会意的奸笑一声,刚要大喝“兄弟们给我杀!”猛听空中暴响起一阵笑声,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绝。
“淫贼毛燥,美人等的不久,可是在下龙天笑却是早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哈哈……怎么就你们两个人赶来送死,你们老大曹应龙呢?该不是他与你们两个不合,故意遣你们两个前来送死的吧,也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声音刚落,四周立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牧场中更是突然的冒出一群近千人的骑兵踏着隆隆的声音向四大寇的五千军士冲击而来,犹如一把利剑,眨眼间便此进了敌人的胸口。在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原本整齐划一的五千人的队伍霎时间便死伤数百人,更有些人是被奔袭而来的战马活活才踩踏而亡,人群“轰”的一下四散开来,场面混乱不堪,每个人都自顾逃命,不再理会房见鼎的怒喝声。
房见鼎怒发冲冠,七窍生烟,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恶狠狠向我这里遥遥的望了一眼,心有不甘的大叫一声:“前面的给老子顶住,后面的开始撤退,给老子保持住阵形,所有人都想后撤!”
房见鼎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立时淹没在波涛汹涌的人潮之中,场面的混乱此时已经超出了房见鼎的控制,人人自危,房见鼎的撤退命令更是使得军心大乱,原本四大寇的五千士兵尚能依靠人数上的优势,与飞马牧场的一千彪悍铁骑斗个旗鼓相当,可此时军心涣散,整个防线立时崩溃,没有了丝毫的阵形的模样,五千人马完全是各自为战,强大的战斗力瞬间瓦解。
牧场的一千铁骑胸中这口恶气已经憋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此时终于有机会发泄杀敌,因此个个如狼入羊群,生猛非凡。策马来人群中来回奔突,手中还不停的挥舞着弯刀,砍向迎面而来的敌人。一时间喊杀震天,地动山摇,只见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铺地,哀号遍野。刚刚交战几炷香的时间,房见鼎所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亡者八百,伤者过千。而飞马牧场这一方的伤亡不过一百余人,其他人也都是略为受些毫无大碍的轻伤。
毛燥咒骂一声,一个跟头从空中折身而回,翻身没入到人潮之中,手中的拂尘幻化成一条刁钻辛辣的毒蛇,闪电般攻出九击,精准无比的击中马头。拂尘上的毛须在毛燥内里的催动下,硬如钢针,笔直的戳碎战马的头骨。九匹战马立时哀嘶一声,头骨爆裂,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蹬踏了两下才痛苦的死去。九人一个前滚,顺势从地上跃起,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分从九个不同的角度,划过九道弧光,劈头盖脸的砍向毛燥的九处身体要害之处。
毛燥啐了一口,狂笑一声进而尖声叫道:“就凭你们九个残废也向奈何老子?找死!”说完脚底仿佛摸了油似的,点起脚尖,身体犹如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起来,将暴露在外的身体九大要害立时见从九人的眼前消失,拂尘更似灵蛇出动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之势挟高速旋转之威,拂尘精确无比的分别点击在九人从不同角度而来的弯刀之上,接着螺旋之力,将九柄弯刀一一弹开。
再看房见鼎这一边,身高八尺有余的他双手各握一支硕大的狼牙刺棒,每挥动一次必用一名牧场的骑兵被其击飞,或一棒将战马的头颅打个粉碎。但他一人之威毕竟挽救不了整个场面的败局,由于他过于急躁,在阵形尚未组建形成,军心即将涣散之际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使得整个战局的形势逆转而来,一下子便优势为劣势。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中怎能不愤怒。
我远远的望着场中的战局,基本上合乎我们原来的计划,唯一有所出入的便是这房见鼎与毛燥的武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至少两成,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的功夫较之传言的还要更胜一筹,若非如此,牧场的轻骑的损失可能还会更小。这是我这个做指挥的失职,在战斗开始之前没有正确的估计对手,不了解对手的真正实力,便贸然的制定了整个作战计划。
看着远方激惨的战局,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懊悔:“这毛燥与房见鼎的功力比我想象的要搞上一些,都怪我没有及时的作出正确的估计,才使得我们的损失超过了我们的预计。”
商秀珣举步婀娜的来到我的身边安慰道:“龙大哥不必自责哩,若非龙大哥从中策划指挥,恐怕今晚我们已经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牧场要死上多少儿郎方能把敌人赶出牧场呢。龙大哥此举不但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推下火坑,反而使救了他们家人的性命,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你心存怨恨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惨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于心不安也是正常的。秀珣大可放心,你龙大哥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断然不会因为妇人之仁而坏全局的部署的。”说完,看向此时已经在一旁摩拳擦掌,见了房见鼎的身手早已经忍不住的商震道:“商老你可对上房见鼎,此人已经杀了我们十余名骑兵,不能再让他肆意下去了,否则我军的士气必然会遭受打击。与房见鼎交手时切忌与他拉开距离,商老可利用你敏捷的身发于他做近身肉搏,这样他就不能发挥手中狼牙巨棒的威力了。”
商震大笑一声“晓得!”便一个腾空,接连在空中翻了五个跟头,奔出十丈之后,足见更是在四大寇的士兵的头上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一点,身形又如大鹏展翅一般的向此时正将手中的狼牙举棒舞动的虎虎生风的房见鼎略去。
在看被商震借力,点在头顶之人,立刻鼻口喷血,像一对烂泥似的倒地而亡。如此几个下来,四大寇的众人马见商震如同见了瘟神一般,纷纷躲开商震着落之处,生怕他一脚点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便会莫名其妙的喷血而亡。
如此一来,商震却是很难找到有在空中借力之处,不得不落在地上。但是由于这些士兵自动的多来商震,在商震的前面也有必然的让出了一条通路,到也没有浪费商震的时间。”
我见商震几个起落便已经赶到了房见鼎的近前,姿势潇洒漂亮,由衷的称赞道:“商老若然是老当益壮,光看他露的这几手轻功就可看出他当年也是技惊四方之人。呵呵,纵然再蛮力上不敌房见鼎,但是由乐这几下也足以自保了。”
商秀珣娇笑道:“那时自然哩。当年二叔年轻的时候也是放光无限呢。龙大哥不露上几手让秀珣也好有机会饱饱眼福吗?秀珣可是想看龙大哥的神技想的紧哩。”
我向她欣然一笑,道:“想看我的武艺很容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秀珣就能见到了。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和嫱儿的赌约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哟,嫱儿的箭法就像她的‘弈剑术’一般厉害,呵呵,我看我这次可是凶多吉少。”
商秀珣奇道:“明明是我和君嫱的赌约,为何龙大哥却说是自己凶多吉少呢?”
我大笑道:“你若是输了,君嫱必定会在我的面前炫耀一番,到时候难免面子上挂不住。不过你若是赢了的话,我可就更惨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品尝君嫱做的菜,呵呵,我这不是凶多吉少又是什么呢?唉,为什么好人总是受伤呢?”
商秀珣被我逗的嫣然一笑,犹如突然绽放的牡丹,醉人心脾。看的我稍稍一阵痴迷。
商秀珣见我呆呆的看着她,心中无限甜蜜,绯红满天,娇笑一声跑到傅君嫱的身边,与她携手每人各持一把弓箭离去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甜甜的一笑,登时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
且说房见鼎见自己所带来的人马此时已经是军心涣散,更是有些士兵尚未与敌人交手,只是见到敌人的骑兵便抱头鼠窜,顿时恼羞成怒,一个健步跨了上去,挥起手中的狼牙棒将这两名鼠窜的兵士就地正法,同时运足功力狂喝道:“若是再有人临阵退缩,修怪老子的狼牙棒不长眼,把他的狗头砸个稀烂!全部都给老子稳住,保持阵形,慢慢的向出口撤退!”
房见鼎这杀一儆百的手段立时收到了效应,他所带来的剩余的人马都是惧怕房见鼎,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了他的棒下冤魂,那自己死的可就实在是冤枉了。倒不如拼死杀敌划算,数不定还能找到一个两个的作垫背。于是,刚才还是溃不成军的四寇的人马立时战斗力猛增,虽然没能将整个劣势扭转过来,但是至少能慢慢的稳住脚,与敌人斗个势均力敌。因为到现在为止,四大寇的人马在数量上仍旧是占有一定的优势。
遥遥的听见房见鼎的怒喝,心中不得不承认此人却是有些大将的风范,至少能做到临危不乱,尚懂得杀一儆百来暂时的稳定军心,将眼看就要覆亡的队伍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呵呵,算你小子有些本领。不过你想走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心中暗道。然后对一旁手持信号火把的士兵道:“发信号,命令弓箭手攻击,组织敌人的撤退。”
士兵应诺,不住的变换手中火把的位置,火光在夜空中划过几个简单的图形,但是却将我要表达的意思完完全全的传了出去。
房见鼎远远的瞥见我这里的火把在不住的晃动,便失声脱口而出道:“不好!”果然,还未等他的声音落定,自己人马的后方突然从草地中跃出了两百多名弓箭手,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持有一个可三箭连射的弓弩,密集的箭雨立刻将自己人马后方的近百人全部猎杀,一时间惨叫声大作,撕心裂肺一般,听得人心中不寒而栗。
房见鼎大怒,扯着破锣嗓子对我这里吼叫道:“龙天笑,只懂暗箭伤人的鼠辈,有种的话便下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让老子称称你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是浪得虚名!”
房见鼎的话音刚落,空中便响起来商震的暴喝“房小儿休要猖狂,先过的你商爷爷这关再去送死也不迟!”
房见鼎见空中一个人影向自己飞来,声音正是出自此人之口,认得来人正是飞马牧场的大管家,也是牧场的二把手商震。丝毫没有把年老的商震放在心上,仰天狂笑道:“老匹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不好好的在家坐着等死,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就让你房爷爷做件好事,送你早日去投胎吧/”
商震则是气的哇哇大叫道:“乖孙子讨打!”
房见鼎猛的一个前冲,刚好来到商震即将下落的地点,应上商震的正面,运足了功力狼牙棒撕裂着凛冽的气势,磅礴不可挡之势对这商震的面门訇然而来。这一棒少说也有千钧之力,砸在头上不被砸个脑浆迸裂才怪。
棒未到而风已至,商震心中暗道厉害,直到自己没有半点犹豫的时间,右脚点在一名四大寇的士兵的胸口之上,借力弹了开去,幸亏自己躲避的及时,狼牙棒上的尖刺贴着自己的鼻从自己的面前滑过,一下子误伤在一个四大寇自己的士兵的胸口之上。此名士兵立时狂喷出一大寇鲜血,整个人突通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很远才像一条死鱼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的所有骨骼已经尽碎,不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