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宋玉致此时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光艳内敛却又让人隐隐易动,模样羞涩可人,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亲近之感。她的美丽是介乎青涩天真和成熟妩媚之间的独特风韵,加上豪门贵女的娇矜气质,确能让人眼前一亮,看的心身皆醉,就连众女看的也是微微一动,然后围着宋玉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
宋玉致也时不时的瞟向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神色。
贞贞等女皆是聪明慧智,又怎会看不出来,便听缚君婥娇笑道:“呵呵,我看我们几个还是不要再缠着致妹妹了,某个人现在已经心系旁骛,心思早就跑到别人哪里去了。还有啊,你们看看夫君那个要吃人的模样,呵呵,君婥可是不敢再打扰致妹妹了。”说完,连同其他四女一起看看羞涩的宋玉致,然后在看看尴尬的我,然后哄然大笑。
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正好用此来解我们两人现在的尴尬,忙向宋玉致问道:“致致,和氏璧真的是在宋前辈手中?”
其他众女一听我问起的是千古异宝“和氏璧”,也都收起了笑容,聚精会神的听着。
宋玉致点了点头。
我疑道:“慈航静斋不是将和氏璧借于宁道奇了吗?而且期限为三年。怎么会又到了你父亲手中?”
宋玉致想了想,道:“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亲向宁道奇或是向慈航静斋所借吧。不过依致致看来,应向慈航静在所借较为可能。父亲一向与宁道奇不怎么好,过一段时日和宁道奇还有一场比试,又怎会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呢?那样岂不是向对方示弱?父亲一向高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想了一想,宋玉致所说也甚为有理,依宋缺的性格的确是不太可能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可是他与慈航静斋现在的斋主梵青惠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最后由于两人的意志不同,终于导致这段恋情义悲剧收场,按理说宋缺也不会向梵青惠借和氏璧才对?呵呵,世事难料,说不定其中另有文章。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致致此次真的是要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吗?你宋家不是正在拉拢现在占领江阴的‘竹花帮’?你是阀主极为疼爱的小女儿,按理说你应该作为宋家的代表,前往江阴才对?为何又遣你去洛阳?难道出席江阴‘竹花帮’帮主推举大会的是宋二哥?”
我的话音刚传到宋玉致的耳朵里,就见她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我,好久才惊讶道:“这些都是我宋家极为机密的事情,天哥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天哥好像一直没有对致致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哩。”
我心中苦笑,刚刚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消息是怎么来的?难道让我告诉你这全都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呵呵,不把你们吓傻才怪。我忙打岔道:“呵呵,我不过时江湖上的一介草莽,哪有什么出身来历?又怎会向我的好致致隐瞒身负呢?”
其他众女听后,均是低下头,偷偷的掩口而笑,却又是不敢笑出声来。
宋玉致看了看卫贞贞、缚君婥等人奇怪的表情,知道我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于是瞪了我一眼,佯装嗔怒道:“还敢骗我,你当致致是傻子吗?瞧瞧你所乘坐的马车,其豪华奢侈的程度,纵使是皇亲国戚亦不过如此。再看看拉这辆马车的马,致致虽是久居岭南,对马的了解甚微,也知道这八匹均是上等战马,每一匹在现在的马市上都能卖上千金,由此看来,天哥又怎会一介草莽呢?想我宋家也是拿不出如此奢侈豪华的马车哩。”
我听的一愣,然后笑着竖起大拇指道:“致致的心思真实缜密,观察入微。可是,你这女儿家一见面就来打听我的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礼节呢?呵呵,致致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向你隐瞒的,只要致致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玉致道:“什么条件?”
我笑道:“只要致致答应嫁我龙天笑作我的好妻子,我自然就不会对致致有所隐瞒哩。”
卫贞贞等人嘴角挂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宋玉致。傅君嫱更是坐到宋玉致的身边,笑嘻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宋玉致听后,脸上立时泛起了一片绯红,秀色可人。傅君嫱则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宋玉致红着脸低下头,羞赧的说道:“谁要嫁你哩,也不知羞,竟然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向人家女儿家要条件。婚姻大事还得向父亲请示才好,岂是致致想嫁就能嫁的?”
听宋玉致如此一说,我知道她心中实是一万个同意,但是没有宋缺的点头,她也是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是在父权在家中高于一切的时代。同时在她的眼中我也看出了一丝悲伤,心中了然,只是见她并未出来,口中不点破,向她道:“致致放心,洛阳事情一了,我自当亲自前往岭南拜会宋前辈,到时候会亲自向他老人家提亲,无论有多苦难,我也一定能够说服你父亲,将致致许配给我的。这是我对自己所爱的女子的一个诚若!”
宋玉致眼中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深情的看着我,咬着嘴唇不住的点头。
卫贞贞掏出丝巾,笑瞪了我一眼,然后过道宋玉致的身边,轻轻为她擦了擦眼泪,笑道:“致妹不用理他,我们这个夫君啊整天知道说这些讨女儿家欢心的话哩。呵呵,不过致妹放心,到时候他要是不去,我们姐妹几人自会把她押去见妹妹的。”
傅君瑜等人也是附和。
宋玉致破涕为笑,道:“姐姐笑话小妹呢。致致相信夫君一定会去的。”
素素笑道:“还是夫君厉害,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致致心甘情愿的叫他夫君了呢。”
宋玉致此时方知自己已不小心,说漏了嘴,立时脸色绯红,羞涩无语。
傅君嫱看了,忙替宋玉致解围道:“致姐姐不用理会他们,还是接着说吧。嫱儿还有许多事情想知道哩。”
我也笑道:“嫱儿说的不错,既然致致此行是宋二叔安排的计谋,那和氏璧是由谁送往洛阳的呢?”
宋玉致定了定神,接着道:“去洛阳的是我二哥宋师道。他已于半月前便已经将和氏璧安全的送到了洛阳。”说完,看了看我疑惑不解的表情,知道我是在为江阴竹花帮的事情疑虑,便继续道:“天哥为何如此关心江阴的事情?”
我答道:“小仲和小陵此次并未与我随行,而是去了江阴。据他们所说,他们两个在竹花帮中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桂锡良’,现在是竹花帮的一个香主。所以我才会比较关心江阴的动静。”
宋玉致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接着道:“并不是我们想要拉拢竹花帮,而是竹花帮的军师邵令周先派人来我宋家的。竹花帮最近的最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九江‘铁骑会’的当家任蛟名,此人看上了江阴城这块地盘,便想划入到自己的实力范围,所以才传出话要对竹花帮不利。光一个铁骑会就已经够竹花帮头痛的了,最近他们还与楚帝林士宏结盟,声威更胜,一个小小的竹花帮怎能斗得过他们。所以邵令周才会派人来向我宋家求援。
二叔考虑到江阴的战略位置,于是便和爹商量,派人前往江阴作为我宋家的代表,商谈结盟之事。但是这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义妹宋玉清。”
我惊道:“义妹?宋玉清?致致怎的又多了一个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
宋玉致笑道:“天哥能知道我们派人前往江阴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我义妹这个人?她可是宋家中人人得知的娇娇女哩。爹对她的喜爱一点也不比致致少哩。”
我心中苦笑:我怎么知道?书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啊?真是郁闷,难道说由于我的出现使得大唐中的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宋缺借有和氏璧以及宋玉致被铁骑会围攻这些书中都未曾出现过,怎的我一来全都出来了?嘿嘿,这下可有的玩了。
我向她尴尬的一笑,未做回答。
宋玉致接着道:“清妹是我爹所收养的义女,据二叔说她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由慈航静斋的梵青惠遣人送到爹的手中的,同时还有一封她的亲笔书信。爹爹看后只是仰天长叹一声,说了一句‘这又是何苦?’然后就将清妹收留了下来,视若己出。清妹的资质非凡深的爹的喜爱,爹更是将自己的本领倾囊相授,她现在应该已经有爹的六成火候了吧。清妹天性活泼开朗,为人友善,也深得我们兄妹几人的喜欢哩。”
我心中猛的一惊:“宋玉清是梵青惠派人交到宋缺手上的。更是附有亲笔书信,听宋缺的语气,好像她与宋玉清的关系不一般,难道是她与宋缺所生?可是这宋玉清的年龄又对不上,再者梵青惠与宋缺相恋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可是未曾听说他们两人有一个女儿?真是令人费解。可是,不管怎样,梵青惠的动机绝对不会是让宋缺只是将宋玉清收为义女那般简单,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她是想以此来束缚宋缺,让他心系旁骛,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心存幻想,以此来干扰宋缺在武道上的进境,使他永远不能超过宁道奇。呵呵,慈航静斋果然使得好手段,亏她还妄称名门正派,自诩为正道之尊,专用词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敢与人正面相当抗衡。哼!碰上我‘逍遥客’龙天笑算你们倒霉,我一定将你们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瞧瞧。”
宋玉致见我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心中一秉,还以为我有对她动了坏心眼,羞涩万分。
这是傅君嫱奇道:“怎么又是那个铁骑会?致姐姐,这个任少名究竟有何能耐,竟敢派人伏击致姐姐的车队。”
宋玉致听到“任少名”这三个字,面色微变,向傅君嫱解释道:“嫱妹,你如此说是因为你跟不了解任少名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