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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华灯映照, 这里热闹非凡, 仿佛一场梦幻盛宴,霓虹闪烁,音乐轰鸣,耳边回响着悠扬旋律, 眼前是舞动的身影, 繁华在此刻绽放。

清的身影出现在这里的一瞬间,这里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她,耳边只余下嘈杂热闹的音乐声。

所有的窃窃私语,大声争吵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彩色的灯光下,她却显得那般梦幻,清丽出尘,那如同白瓷一般的肌肤,樱粉的面容,没有一处是不美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上面绣着不知何样的花纹,精致却不显繁琐,给她更添了几分神秘。

下一秒,众人纷纷开始低头喝酒,攀谈,声音不知比刚开始时大了几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内心的波动,她实在是太美了,美的不似人世间能够拥有的绝色。

这般的殊色一般来讲谁能够不起贪婪之心,可她却不同,她让所有人不敢生这样的贪婪之心。

看到她,他们只有一个冲动,就是想要虔诚的跪拜在她的脚下,想要将她当成神明一样来供奉。

清直直的朝里面走,没有因为众人的目光而有一丝的停顿。

她来到这里已经算是赏脸来的了,和别人不同,她自然有专属于自己的包厢。

“总裁,贵客到了。”

在另一个豪华的包厢内,清俊的男子低头摆弄着手机,那白腻的如同女子一样的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闻言,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贵客既然已经到来,那身为东道主的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不然怎么能让贵客感到宾至如归呢?”

跟在沈怀睢身边已久的何衍保证,他家总裁越是露出这样的微笑,心里的坏主意就越多。

他家总裁是属于黑芝麻馅儿的,外表白白净净,那里早已黑透了。

他待人看似诚恳,温柔,但实则在底下使绊子,使刀子,那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被他坑的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不由得何衍打了个寒颤,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但是想起清来,他又觉得这次倒霉的一定是他家总裁。

何衍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心提醒一下自家总裁的,不然……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家总裁到时候会怪罪于他,觉得他故意不提醒什么的,那他可就真的冤了。

“咳咳,那个总裁,嗯……大小姐长得真的…很美…”

他言尽于此,多的他是不能再说了。

按照自家总裁的思维,他说的越多,自家总裁就越不信这个邪。

但难得沈怀睢没有反驳他,反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当然长得美,不然怎么能让江聿风这么痴迷,甚至为了她甘愿得罪季宴礼,这个昔日的好兄弟。”

何衍想说,不,你没有见过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美,又到底有多吸引人,没有人能够逃过她的魅力。

她哪怕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能够将全部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这样的魅力太过于恐怖,甚至连他…都…

不然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到底是担心沈怀睢会怪罪他,还是在担心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想到她,他的心里就开始发麻,酸酸胀胀的,让人不知所措。

沈怀睢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他…也疯了,疯了似的想要当小三。

少女眉眼低垂,细腻娇润的泛着白光的手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整个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酒上面,这样专注的目光,他想…得到,他想她的目光永远放在自己身上。

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纠缠到死。

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他内心的那股强烈的不安。

为什么会不安呢?是因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注定不会为谁停留吗?还是知道的她不会陷入爱情的旋涡,只会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那些因为她而陷入旋涡里的人。

他不由得自嘲一笑,现在自己真的是和江聿风一模一样了。

“清清很喜欢酒吗?”

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不想少女的目光一直在别的东西身上。

哪怕不是人,只是个东西他都受不了。他还在说江聿风,他明明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听到声音,清的目光才肯从酒杯上移开,她不过是从来都没有喝过酒,在想酒到底是什么味道?要说喜欢嘛,其实也是算不上的。

清身子往后一躺,斜觑了他一眼,他眉目疏淡,衣摆如流云,远远望去,谦和温润,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头发细碎蓬松,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毛茸茸的,将他本身的疏冷稀释了一点点。

“有事吗?”

清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连说出的话都感觉像结了冰,带着淡淡的雾气。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目光就再次移到了酒杯上。

似乎对他这个人并不感兴趣,沈怀睢心下一紧,但勉强还能控制得住那些心思。

“我听说清清来了,就赶紧过来看看,要是没有招待好清清岂不是我的罪过。”

他的语气暧昧而缠绵,空气中突然变得胶着,他看着她的眼神并不清白,带着丝丝缕缕说不出的情意。

清经历过太多这样的目光,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对自己起了什么样的心思。

清突然间想起自己虽然离婚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所以…

她起了心思,原本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很失望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反派的样子,所以兴趣不是很大,但她想起,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离婚了。

他们还是兄弟,虽然并没有多少兄弟情,至少在明面儿上他们还是有兄弟情的,他现在对自己起了这样的心思,逗弄一番岂不是很好玩?

“我记得你是季宴礼的兄弟。”

嗯,倒不是她记得,只是她看的剧情本而已。

沈怀睢身子一僵,有片刻可疑的停顿,道,“嗯,确实是,说起来昨天江聿风还跟季宴礼打电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