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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巫一脸莫名,但还是灰溜溜地滚了。

跑得极快,一点不辜负兔子这个品种,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祝好有些懵地盯着唐巫消失的方向,手里骤然被塞了个瓶子。

“刚才看到唐巫说的了吗?”唐颂的狼耳激动地上下翻折,尾巴也像个大枫叶般,唰唰唰地扫在地面,“一个月后就可以说话了,很快的。”

【太棒了!太棒了!幼崽马上能流畅地说话啦!!耶耶耶~啦啦啦~噜啦啦噜啦啦~真开心!】

巨大的狼嚎声在祝好耳畔响起,震得她脑子发晕。

她垂眸盯着手里的白色药瓶,神色恍惚。

哑了快二十年的她,真的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流畅地说话吗?

在巨大的惊喜面前,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像做梦一样。

原本以为还要等很久,现在告诉她,只要一个月,她已经惊喜得不知做何姿态了。

手腕上越来越紧的绳子,将她思绪拉回。

她眼眸轻缠,对上唐颂担忧的双眸。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幼崽好像不开心?是哪里不对吗?不该啊,一个月还就能流畅说话了不是件好事吗?怎么呆呆的样子?开心傻了??】

唐颂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祝好手臂,“没事吧?”

【完了完了!幼崽没动静!也不回应我!!完了!完了!我的幼崽高兴成傻子了!!】

她眼睁睁看着唐颂的尾巴竖直起来的,全部炸毛,满脸警惕,浑身肌肉紧绷,身上的黑色西装几乎被撑爆。

她眼眸微动,反手握住试探地戳她手背的大掌,脚下往前一步,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唐颂瞬间僵住了。

【嗯?啊!!啊!!嗷呜!!幼崽高兴傻了!!居然抱我了!!】

祝好无奈扯了扯唇角。

他才傻了!

他一直是最傻的那个!

她闭上眼,额头轻轻蹭在他胸肌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口起伏的弧度。

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像是缺了水的鱼,呼吸不过来。

“唐颂……”祝好略显艰难地吐字,“谢……”

【呼~原来幼崽是要谢谢我啊,还好还好,没傻,嘿嘿~】

祝好抱了大概五秒左右,就撤离身子,唐颂刚抬起的双手僵直在空中。

他悻悻收回手,指尖搓了搓。

【唔……那么快缩回去干什么?!我都没抱呢!哪有拥抱是单方面的!?我抗议!!抗议!】

祝好小脸涨红,抬眸瞥了眼他严肃俊朗的五官,又扫向那不满地随意挥舞的尾巴尖。

她心底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敷衍地搭在自己腰上,又抱了上去。

这次不到一秒的时间,她就快速松开,扔烫手山芋般,把唐颂的手甩开。

【抗议!!抗议!!才一秒都不到!!抗议!】

唐颂依旧笔挺地站在原地,如果祝好不能听到他的心声的话,或许真的会以为眼前这个满脸正直的男人,真的是个成熟的三十岁的狼。

可是不是!

【我抗议!!抗议!!!】

祝好小脸滚烫,腰上也仿佛烙铁掠过般发热发痒。

她低垂着头,握紧手里的药瓶,气呼呼地吐字,“无效……”

抗议无效!

说完她就转身跑了,和刚才唐巫逃跑时几乎一模一样。

只留唐颂一只狼在花园吹冷风。

“什么无效?”他皱紧眉心,“我刚刚说话了吗?没有吧?”

他一边往别墅走去,一边喃喃低语,“不会真傻了吧?”

*

医院。

方菱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床边坐着满脸疲态的方父方母,还有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方鸣。

“呜呜呜……”方母再次拿起棉签,给方菱润干裂的唇瓣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哪个天杀的狗东西敢这么对我女儿!!!呜呜呜……”

方父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方菱,脑子一片凌乱。

再加上方母哭哭啼啼的声响,他脑子都快炸了。

他不耐地起身,摸出一支烟,刚想点上,却被一把夺走。

方父抬眸,盯着眸色晦暗的方鸣,顿了片刻后,搓了搓指尖,示意他出去。

方鸣将手里烟攥紧,随即扔进垃圾桶,一声不吭地开门走出去。

方父也起身跟了过去。

楼梯间。

“你知道你妹妹发生了什么吗?”方父一手撑墙,一手按着双眸,缓解酸涩。

方鸣摸出一支烟,点燃后夹在指尖,也不抽,就这么安静地燃烧着。

“说话!!”方父没了耐心,怒意正盛,“你哑巴了?!”

香烟燃到尽头,烫到方鸣指尖。

他却像是没感受到似的,面色不改地扔掉烟头,又点了一支,依旧不抽,安静看着。

方父哪里见过他这副颓废模样,急得直抠后脑勺。

“爸……”方鸣颤抖声线,终于出声,“我看到死人了。”

“啧!”方父不在意出声,“我知道!昨天晚上酒店三楼休息室死了几个人,你晕倒在门口,警察都来了,我们所有人都去做笔录了,你已经洗脱嫌疑了,然后呢?”

方鸣依旧愣愣的不说话。

“我问你然后呢?!”方父抬起手,刚想扇他一巴掌,却在触及他苍白的面容后,软下心,重重叹气。

他双手搓了搓脸,靠着墙缓缓蹲下。

“爸,那几个人都被掏了心脏。”

“嗯,警察不是说了吗?是连环杀人凶手干的,人已经在昨晚抓到了。”

“可是……那个人……好像是我找来的。”

方父浑身一凛,猛的抬眸,老态的双眸猩红。

他连忙起身,抓着方鸣双肩,压低声线,“你说什么?”

“我说……唔……”

方鸣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父一把捂住嘴。

方父一脸警惕地左右望了望,见没人才放下心来。

他低声在方鸣耳畔道:“回家说!”

方鸣眼眸微颤,朝方菱病房的方向看了眼后,咽了咽口水,跟着方父下楼。

*

同一时间,深山里。

没有一丝人烟,只有各种野兽的嘶吼与虫鸣。

潮湿的泥土上躺着一个看不出模样的东西。

小小的,黑白相间,似乎有九条尾巴,微微起伏的身子,彰显他还活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