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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唐颂尖锐的竖瞳紧紧盯着朱清,面色不虞地下令。

漆黑的双眸毫无顾忌地变成竖瞳,冷厉森然。

真正的属于狼王的威严与气势自他身上散发,瞬间占满整个房间。

朱清被酒精熏得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将手里的酒瓶放在桌上,“唐总?您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明天就没法起来了,也见不到祝小姐。”

室内的温度又低了几分,朱清背脊发凉。

虽然唐颂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朱清就是觉得他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朱清清俊的五官皱成一团,为难地盯着唐颂,唇瓣蠕动,还想再劝,却在触及他那令人胆寒的竖瞳后,将喉咙里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他安静垂眸,拿起酒杯,闷声不吭地一口闷了。

醇香的酒现在也变得苦涩起来。

比起酒的苦味,朱清现在心里更苦。

凭什么唐颂和祝好小情侣吵架要连累他啊!?

他就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助理!!

哐当!

是酒瓶被撞倒的声音。

朱清身形一滞,定睛一看。

眼前哪里还有唐颂的身影?

空荡荡的,只剩空酒瓶了。

“啊!!!”朱清发出尖锐爆鸣,“唐总!!”

人呢!!?

不对!

狼呢!?

另一边,祝好正埋头吃面,眼泪混着面汤,发丝低垂,遮住她大半张小脸。

祝母眼眶发红,抽了几张纸,揉了揉眼睛。

两年前,祝好告诉他们,她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并且亲生父母对她很好,他们为此高兴了许久。

祝好回归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他们也知趣地没打扰。

这两年,无数次心底升起想去大学里看看祝好的想法,但都被压了下去。

既然有了亲生父母,就不该和养父母太过亲近,会让祝好和亲生父母生出嫌隙。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祝好的亲生父母对祝好并不好,虽然祝好对方家只字不提,她还是从祝好细微的表现里猜测出来。

否则她怎么会对方家的事情避而不谈?

还有刚刚在饭店里,她一提到方家,祝好的脸色都变了。

在她眼里,祝好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祝好是她一手养大的,自然知道祝好的性子,一向报喜不报忧,懂事乖巧,不舍得麻烦别人,更不舍得麻烦她们。

但祝好明显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方家的经历,那她就不问了。

反正现在祝好回来了,这里也永远是祝好的家,她也永远是祝好的妈妈。

祝好使劲眨眨眼,将眼眶里的泪水挤出去,借着撩头发的机会,抹掉脸上的泪水,抬眸看向祝母,面上带着柔和乖巧的笑意。

“妈,很好吃,谢谢你。”

“不用。”祝母欣慰地上下打量她,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污渍。

“好好,你和那个男人……”

【哼哧哼哧!不让我进去,我就爬窗!哼哧哼哧!唔……脑袋好晕……嗷呜~】

突如其来的狼嚎在祝好耳畔响起。

她浑身一怔,本就圆溜溜的眼眸瞪得像铜铃般,面上满是惊吓。

唐颂!!!??

这家伙爬窗呢!?

她都能听到唐颂的心声,证明他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距离!!

疯了吧!??

祝母见她这幅模样,还以为她依旧不愿意说,只是轻声叹气,“算了,不想说就算了,妈妈不逼你。”

【哼哧哼哧,这楼怎么在摇啊?不许动!!听到没有!?不许动!本狼王要爬上去,区区三楼!不在话下!不许动了!!】

祝好面色惊恐,手里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好好?”祝母眉心紧皱,盯着还剩半碗的面,忧虑重重,“妈妈只是怕你年纪小,心思单纯被骗了,毕竟那个男人看起来和我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如果……唉唉唉……”

祝母话还没说完,祝好已经急忙拉着她起身,半拖半拽地将人往房外赶。

来不及了!

按照唐颂那性子,不清醒的时候上房揭瓦,当初39楼都能直接爬到她房间,现在不过三楼而已,他很快就能上来,要是让祝母看到唐颂像个壁虎似的,攀爬在墙外,能吓出心脏病来。

“好好,妈妈不说了行不行?你那个面要吃啊!吃不完的话就算了,别……”

祝母一边嘱咐,一边回头,余光骤然瞥到窗户有掀开的趋势,抬手指向窗户,“关窗啊……”

砰!

祝母被祝好隔绝在房外的瞬间,窗户开了。

唐颂单膝跪站在窗沿,狼耳在夜色衬托下隐隐震动,尾巴威风凛凛地矗立在身后,竖得笔直,长长的尾巴毛在晚风的吹拂下,晃晃悠悠地摇摆,反而显出几分悠闲。

晚风吹过,祝好后背凉飕飕的,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耳畔的狼嚎声更大了。

她急忙反锁门,还压了几下门把,确认从外面打不开。

【呜呜呜……幼崽……呜呜……我的……嗷呜~嗷呜~】

祝好浑身一颤,第三次确认门锁上后,才回头。

眼前闪过一抹黑影,光亮被挡住,鼻尖倏然窜满橘子的清香,混合着红酒的醇厚香气,将她熏得脑子晕晕乎乎的。

腰上多了好几股力道,都烫得惊人。

【呜呜……幼崽……我的……我的幼崽……】

祝好瞪大双眸,越过唐颂肩头,盯着那大开的窗户。

老式窗户没了支撑,在风中吱呀作响。

三楼啊……这家伙是壁虎吗?

总是不走寻常路!

那门是用来观赏的吗?

还是他没腿啊!!?

走不进来吗?

祝好狠狠拍了下腰间的尾巴,结果那尾巴缠得更紧了,舔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唐颂整只狼像个大狗狗似的,将头埋在她颈侧,鼻尖轻轻蹭着她的纤细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一股酥麻感自尾骨窜上脑门,祝好觉得喉间干涩无比。

她张了张唇瓣,艰难吐字,“松……”

【松什么松!?不松开!!幼崽都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嗷呜~为什么不要我?我才不松开呢!松开就没有幼崽了!】

【我就知道!这次回来是场硬仗!!幼崽这么快就被叔叔阿姨策反了!我刚刚都看到了!幼崽说了我和她不可能!!呜呜……这不就是五年后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