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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明日全军集结,全力猛攻睢阳城,谁能攻下睢阳城,寡人重重有赏!”

刘濞现在一脸愁容,军队在这围攻了一个多月,愣是一点进展没有。

刘濞不得不承认,这刘武确实有本事,将这睢阳打造成了一座坚城,阻挡住了刘濞的30万叛军。

刘濞造反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讲究速战速决,如果不能快速拿下梁国,那么根本没有和朝廷拖延的资本。

而且坏消息不止一个。

刘濞已经知道了周亚夫带兵来支援的消息,但一直没见到周亚夫在哪。

现在刘濞在明,周亚夫在暗,刘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报~”

通报士兵走了进来,打断了刘濞的思考。

士兵单膝跪在地上,“陛下,刘启派来使者,在外面求见陛下。”

是的。

此时此刻的刘濞已经称帝,在他自认为的法理上,和刘启是平起平坐的。

“哼!刘启小儿派来的使者,指不定要怎么羞辱寡人呢,寡人不见。”

刘濞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阵阵怒骂声,而且这声音刘濞很熟悉。

“刘濞小儿,你怎敢无礼?速速出来接朝廷旨意!”

刘濞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这不是在跟在自己身边,做了八年国相的袁盎嘛!

刘濞吩咐士兵,“门外叫骂的那是老朋友了,相识一场,还是让他进来吧,省得让人说寡人无情。”

——————————————

刘濞的大帐中站满了武士和将军,手中握紧着半出鞘的宝剑,身披甲胄,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袁盎大踏步走进刘濞的大帐,扫了一眼帐中的众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怯懦。

“吴王,你我昔日有着主仆情分,我不想对你无礼,你速速跪下接旨。”

刘濞听完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接旨?接谁的旨?”

“寡人已经称帝,现在和刘启小儿平起平坐,识相的就快快投靠过来,待寡人攻取这天下后,继续封你做寡人的丞相。”

袁盎听完大惊,他是真没想到,刘濞居然如此忤逆!

“大胆,你只是朝廷的一个诸侯王,而且还是造反的诸侯王,当今天下只能有陛下一人,你怎敢亵渎神器!”

“呵呵,他刘启小儿的皇位,不也是自封的吗?他刘恒小儿的皇位,不也是抢来的吗?他们抢的,寡人为何抢不得?

前些日子,高皇帝曾夜入寡人梦中,告诉寡人,刘启小儿无道,离间骨肉血亲,已经不配坐这皇位。

高皇帝曾明言,我刘濞有德有才,才是这皇位的最佳人选,在梦中高皇帝将印玺授予了朕,这便是证据!”

刘濞说完,拿起桌上的印玺,将它高高地举过头顶。

这印玺一看就是伪造的,袁盎一猜就知道,这不过是刘濞为了称帝,胡编乱造的。

刘邦就算真的对刘恒刘启不满,也应该由刘邦的其他儿子孙子继位,而不是刘濞这个旁支的后代。

在重视血缘的家天下封建社会,刘濞根本就没有继承的权利,挑八辈子皇位也轮不到他身上。

“纯粹胡扯,吴王我以汉使者的身份,最后一次命令你,你要是自绝于列祖列宗,就坐在那里吧!”

眼见袁盎这么说,刘濞也只能站了起来,朝着袁盎微微拱了拱手。

袁盎见状,宣读起了诏书。

诏书的大致内容就是,晁错已死,刘濞口号中所宣扬的清君侧已经无效,只要刘濞现在退兵,朝廷可以停止削藩。

诏书一读完,在场的所有将军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启小儿竟然这般无能,袁盎,寡人问你,你见过造反造一半,然后停手的吗?

我现在停手,朝廷就可以不追究我们的责任了吗?

只怕我们一停手,朝廷的大军立刻就会压上来,到那时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袁大夫,寡人说得对吗?”

袁盎无言,这时候他一句话都对不上来。

刘濞知道袁盎有才,因此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招揽他的机会。

“袁大夫,你还是好好留在这吧,你要是愿意为我效力,我可以任命你为我军的上将军,官职在他们之上,怎么样?”

袁盎不可能答应他,“呸!刘濞小儿,老子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不似你这般叛逆之臣,总有一天会被千刀万剐!”

见他执意不肯投降,刘濞也无奈,只能甩了甩手,让人将他押了下去。

就算不能得到袁盎的支持,也不能让他为朝廷所用。

刘启腰斩晁错的事情,非但没有让刘濞后退,反而让刘濞觉得朝廷可欺,更加坚定了反叛的决心。

反都反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一旦造反,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

袁盎被押了下去,刘濞派一个都尉领着500人看守他,绝对不能让他逃回去。

看似是刘濞看在了往日的情分上,没有对袁盎动手,实际上袁盎此人在国中的名声极高,杀了他必然会引起天下士子的震怒,百弊而无一利。

袁盎也很无奈,把他囚禁在叛军之中,以后就是百口他也难辨。

可他也没办法,守备森严,他是不可能从刘濞军营中逃出去的。

袁盎躺在床上,静静地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但是不想还好,越想越气!

妈的,真是被晁错这个狗贼给害苦了!

“袁大人,袁大人!”

门外传来了阵阵的呼唤声,将袁盎从思绪中打断。

这时候怎么可能有人喊他呢?

袁盎抬起头来,确实有人探着个头,在门口呼喊他。

袁盎赶紧起身,将他迎了进来。

“不知你是谁,为何呼唤我?”

“大人,您不记得我了?”

袁盎挠了挠脑袋,这些年四处奔波,事情太多,确实对面前这个人没印象了。

“小人是您曾经在吴国时的属官啊!就是那个曾经和你侍女有染的那个!”

这话倒是勾起了袁盎的回忆,印象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那你这次来,找我有何事啊?”

“当时小人和您府中的侍女有染,被人告发,本以为会被您治罪,无奈之下,只能连夜逃跑。

没想到您大人有大量,不仅不计较我们二人的罪过,反而追上我们二人,还把侍女赏给了我,让我在府中继续工作。

后来小人一直升官,一直到了今天的都尉司马,都是托袁大人您的恩情。

小人承大人之恩,因此特来相救。

今天晚上是我看守您,我已经买了足够多的酒,一会把这些看守的士兵都灌醉,趁着夜色我给您偷来一匹马,您就赶快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