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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哥儿笑道:“正是。

而且母亲忙于家中事务,平日里确实也是姐姐管我兄弟几人比较多。

我们对她也是又敬又爱。”

圆哥儿此时已经擦好了汗,正把帕子仔细塞回袖笼之内。

“是啊,姐姐待我们极好。

平日里先生总说我兄弟二人书读的好,其实若不是姐姐是个女子,她的书定然读得比我和哥哥还好。

姐姐比我二人聪明百倍呢。”

听到他兄弟二人如此夸赞林家姑娘,水溶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宫宴时在珍禽馆里看见的那一幕,以及朝哥儿被欺负后,林姑娘和团哥儿说的那些话。

若说这位姑娘聪明,他是相信的。

魏英杰用胳膊碰了碰他,“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水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挑起了嘴角。

他很快敛了笑容,“没什么,听你们聊得开心而已。”

魏英杰也不疑有他,又同团圆兄弟说道:“如此说来,林姑娘也是个奇女子呢。”

听到别人夸赞自家姐姐,团圆兄弟自是非常开心。

在他们心中,再没见过比自家姐姐更好的女子了。

连一向稳重的团哥儿都不由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姐姐真得是哪儿哪儿都好。”

别的且不说,这林家姐弟的手足情深让他几人连声赞叹。

水溶笑道:“你姐姐好,你们做弟弟的也是好的。

学好了功夫,将来也更能护着你姐姐。”

林家兄弟一起点头,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又过了一个月,大家都听说了陈家少爷被陈夫人派去苏州的人押送回京的事儿。

这次回来竟然连郭大儒那里都不让他去了,说是让好好在家里收收心性。

水溶跑去见了他一面,陈也俊形容憔悴得让他几乎不敢认。

“水溶,你说她为何不肯信我?

为何不肯啊?”

水溶蹙眉叹道:“李姑娘既然有她自己的追求,你又何必强求呢?

她未必是不信你,她只是有她自己想要过得生活而已。”

陈也俊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想要过那种枯燥乏味,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的日子呢?

她还是不信我能照顾她一辈子啊。”

水溶说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在你眼里是枯燥乏味青灯古佛的日子,在她看来未尝不是一种平淡和平静呢?

既然李姑娘已经做了选择,你就莫要再纠结了。

你二人今生缘分不够吧。”

“缘分?”陈也俊说道,“什么是缘分?

我二人从小就定下来的亲事,难道缘分还不够吗?”

水溶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是从小就定下的亲事,却到了此时又废掉,就说明缘分不够啊。

你不过才十四岁,将来还会见到许多好姑娘的。

还是早些把李姑娘放下吧。”

陈也俊扯着水溶的胳膊说道:“不,她就是我见过得最好的姑娘。

我再不会遇见比她更好的了。”

陈也俊回想着他去金陵帮着李家处理丧事时,和妙玉相处的那些日日夜夜,他不信妙玉对他是没有情的。

她一定是因为没了父母,才对世事灰了心。

只要自己对她表明心迹,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

“水溶,我在那月华庵前待了三天三天。

她让小道姑给我送了一个绿玉斗出来,说是还我这一世的情分。

我觉得她是对我有情的!”

说着陈也俊把放在枕边的绿玉斗拿出来给水溶看。

水溶接过来看了看那绿玉斗,应该是李姑娘平日里自用的。

她能送这样的东西给陈也俊,想必也是为他的诚意打动吧。

只不过这姑娘也知道今生以她的情况,无论如何也是与陈家不匹配的。

本就齐大非偶,她还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以后的日子到底会如何怕是也不敢赌。

再加上骤然失了父母,心灰意冷,就想着在庵里了却此生了。

“你看,是不是?

她对我是有情的!”

陈也俊说到这个时,眼中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水溶虽不忍,但还是咬着牙说道:“你想多了,她不过就是想让你死心罢了。

她不是都说了嘛,还了你这一世的情分。

你就留着当个念想,再别去打扰她了。”

陈也俊苦笑着看着水溶,“你不懂。

情之一字岂能是说忘就忘,说放下就放下的?”

他趔趄了几步,拍了拍水溶的肩膀,“好兄弟,等你也为情所困的时候,你就懂我今日的心情了。”

为情所困,水溶沉吟了一下,自己也会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吗?

他知道自己的亲事,定是由祖母做主,只要是她能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太差。

成亲一事于他而言,不过就是找一个合适做王妃的姑娘来府里为他打理王府,生儿育女。

只要不是太讨厌,两人相敬如宾的过好一生也就是了。

所以陈也俊说的为情所困,只怕自己是不会有这样一天的。

刚过完端阳节,宫里就传出了消息,皇上仁孝,恩准嫔以上的主儿们,凡是家中有重宇别院可以祈请回家省亲。

一听此言,卫家就已经开始选地动工要建省亲别墅了。

贾家自然不甘于人后,更何况元春在宫中是皇贵妃,比卫家的惠妃更有资格省亲。

只是这建造省亲别墅所耗巨大,即便是这几年来,在方氏的经营之下,贾家止住了入不敷出的势头,但是也没到了能拿出这样大一笔银子来建造省亲别墅的时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方氏把家中的情况一五一十给贾母交待清楚,就看老太太如何定夺。

贾母沉默了一会,“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话一出,方氏也有些动容,不禁眼眶发热。

但是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装作不经意地抹了一下眼角。

“母亲说什么呢,这都是媳妇该做的事情啊。

只是媳妇能力有限,未能将家中的营生经营好,才会连建省亲别墅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贾母叹了口气,“你当我真得老糊涂了?

罢了罢了,这种时候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虽一直没有过问,却也知道琏儿把铺子经营的很好。

这府里,都是靠你们大房辛苦经营着。

我自己的儿孙,我岂能不了解?

老二一家子,虽说做官的做官,当娘娘的当娘娘,但是那俸禄只怕还不够他们自己嚼裹呢。

老二媳妇又是个不肯吃亏的,这些年来,你却从未计较。

这些,娘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