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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看了看许靖韵买的那些东西,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逗弄自己,于是无奈摇头,制止对方假装掏东西的动作,道:

“阿韵,别闹我。”

“那你现下再说说,我戴这些还好看吗?”许靖韵眼中狡黠,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好看。”林姝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说完尤觉不够,又再次补充:“戴什么都好看。”

许靖韵似是没想到林姝已经知道这些是她夫郎的,竟还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话,一时间有些愣怔。

林姝说完之后,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玩意儿,递到对方面前:“不过,我觉得戴这个最好看!”

许靖韵抬手,刚将东西从对方手心拿起,就听到手中传来清脆的声音:“叮铃铃……”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一个由金丝裹挟而成的铃铛,还是带在耳朵上的,所以:“这是……耳铛?”

“嗯,耳铛。”林姝点头,看向对方好看的耳垂。

许靖韵被林姝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遂垂下头,手里爱惜的抚摸着铃铛,小声道:“怎会突然送我这个,且还只有一只。”

林姝浅笑了一下,回道:“你戴好看!只此一只。”

许靖韵闻言一怔,随后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食指抵着林姝的胸脯戳戳戳:

“油嘴滑舌的小阿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我再提方才之事,拿这东西来贿赂我!”

林姝捉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凑近他,低声问:“那不知姝贿赂成功与否?”

“呵!你猜!”许靖韵低笑一声,快速把手抽出来,又将方才买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在林姝怀里,便疾步又往身后不远处的成衣店中去。

林姝连忙捂住怀里那些摇摇欲坠的东西,紧随其后。

待她跟着进了成衣铺子,就看到许靖韵正站在店内的铜镜前,侧着脸,细细打量左耳上的耳铛。

察觉到林姝的视线,男人即刻回头,耳铛也随之晃动……

林姝瞧着,那耳铛与他脸上的面具倒是极其相配,十分衬他——

让原本矜贵恣意的许靖韵,平白添了几分少年感和异域感,尤其是走起来一步一响,再配上面具,让人觉得神秘又邪肆。

见林姝看向自己,许靖韵刻意伸出食指轻弹了一下耳铛,听着清脆的铃声,他心情极好的抛给店家一块碎银,同林姝道:

“走吧,阿姝。”

林姝并未回应,反而紧紧盯着他那只戴着耳铛、还在红肿泛着血珠的左耳垂,看了许久;

随后,视线又越过他,落在那铜镜前还沾着血的绣花针上,眉头紧蹙,不悦的抿起红唇,拉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往医馆走。

一切都表明:林姝生气了!

许靖韵虽不知为何,但此时也不敢像平日那样嬉笑调侃,只静静跟着她……

一路上,林姝都没搭理他,身上的气氛也冷得吓人,许靖韵心中莫名有些害怕,怕林姝变回以前那样,再也不搭理自己!

一直到从医馆上药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许靖韵感觉林姝脸色稍缓,这才敢自身后扯着她的衣摆,讨好的笑道:

“阿姝,你作何不理我?”

林姝脚步一顿,随即转身,与许靖韵面对面,看着他带着耳铛、沾着白色粉末的左耳垂,严肃的道:

“那成衣店的绣花针,别人用来做什么的你可知道?被何人用过你又知否?止血散什么都没准备,你便敢用?……”

林姝一连说了许多,这个时代还不知传染病这一说,但铁器用在人身上要用烈酒亦或是高温消毒,却是人人皆知的!

许靖韵今日不管不顾的直接使用,若是得了破伤风,在这个时代便是不治之症……

“我……”许靖韵听着林姝说那针或许是别人用来绣衣服鞋袜、甚至是挑毒疮水泡时,便已觉得恶心坏了。

他从小便是被当做女子养大,这绣花针摸都没摸过,自是不知道其用途广泛;他此时也知道林姝是在关心自己!

但是若说后悔,倒也谈不上,只见他垂下头,低声继续道:

“阿姝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想第一时间带上给阿姝看。”

说着,他还抬起手想去摸耳铛。

林姝一把抓住,面色稍霁,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与认真:“不能摸。”

许靖韵听出对方话里话外的关心,心中竟莫名涌出些许委屈与动容,遂一头撞进林姝怀里,声音带着些哽咽,道:

“阿姝,你怎么那么爱生气呢!方才都吓到我了,我还以为……”

话未说完,林姝却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许靖韵平日那潇洒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他竟这般没安全感!

想到这儿,林姝抬手没拿东西那只手,揽住对方的背,轻轻拍着安抚。

良久,许靖韵方才从林姝怀里出来。

此时的林姝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看着对方面具下那微微泛红的眼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淡声问:“疼吗?”

许靖韵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又恢复以往的轻佻:“疼!不过若是阿姝愿意亲一亲,或许就不疼了!”

他本来只是为了调戏一下林姝,谁知对方竟看着他耳朵上的白色药粉,认真的回答:“嗯!等‘它’好些。”

许靖韵一愣,好一会儿功夫才知道对方说的‘它’是指自己的耳垂。

“流氓!”许靖韵感觉耳垂火辣辣的,比方才伤到时还要强烈。

林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天色不早了,送你回府。”

“嗯……”

“……”

林姝将人送回摄政王府后,便径直回了无双阁。

而许靖韵一直在自己寝屋的铜镜前看耳朵上那个铃铛,欲摸一下,可一想到林姝的嘱咐又不敢摸!

最后,他只能遗憾的放下手,伸到腰间,习惯性的去摩挲腰间林姝送他的螭龙荷包,可是手一下、再一下……

竟什么也没摸到,许靖韵不由心头一紧,连忙低头看去,只见——

腰间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荷包!

明明出门前还在的!

他起身在屋内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找到,不由心中急躁不安!

突然,许靖韵猛的想起,林姝带着他去医馆的路上,有个脸上长着黑斑的乞丐撞了他一下;

当时,林姝正在生气中,他也全身心都在身前的林姝身上,便没找那人麻烦,所以——

是那个乞丐!!!

许靖韵想罢,愤怒的走出里间,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带着四个暗卫,便出了门,直奔那个巷口。

本以为找人还需要费一番周折,谁知对方竟像在此地刻意等自己一般,甚至这巷子周围都人烟稀少。

许靖韵暗道不对劲儿,起初,他还欲杀了此人,可见对方如此淡定,他心中骤然升起些许不安。

他虽然带了暗卫,但对方目的还犹未可知,不可与他硬碰硬,先拿了荷包再说……

想罢,许靖韵剑指那黑斑乞丐,厉声道:

“将荷包还回来,可予你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