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青青不确定能不能收到徐如林的回信。
但不要紧。
自己有了爹之后,再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比如有人问她,你怎么还懂机械化工之类的?
徐青青能说,是自己用好感值兑换了书,没事的时候就看书看书看书学到的新知识吗?
当然不信。
但她可以意味深长的道:“大概是因为我有个聪明的父亲吧。”
不太熟悉的父亲,完全可以拿来利用帮自己挡一挡。
相信他知道内情也不会介意。
当然,也是有点骄傲的。
她虽然没有区长爸爸,军长爷爷,但有个科学家爸爸,说出去也很有面儿好不啦。
只不过现在马兰基地还处于绝对保密状态,不能说就是了。
徐青青忙活自己的,收到来自徐如林的回信,已经是六月下旬的事情了。
前段时间兑现了军令状。
自己这个副场长总算摘掉了副的帽子,成功转正。
徐青青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叶向盛搞的卫生巾生产线,终于调试完毕,投入到了生产之中。
至于厂房什么的,金城日化厂有现成的厂房,只不过还需要再建设新的厂房。
孙启明对此不要太熟悉,最近调了一批战士去那边两班倒的忙。
也不是白忙活,能有肉吃。
至于老母猪肉味道不是那么好,其实战士们并不是很介意。
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什么嘴呀。
孙启明又盯上了徐青青的那些鸭子,“你这鸭子什么时候能吃?”
都五六个月了吧,还不能吃吗?
“急什么,七月拔羽绒,到时候就能吃了。”
羽绒有活拔和死拔两种拔法。
之前徐青青拔的极少,是活拔。
其实后续再冒出来的羽绒质量也不算多好。
倒不如把鸭子养到七月份,直接拔光身上那点羽绒。
羽绒可以用来做羽绒服,鸭毛可以处理发酵后做肥料,至于鸭肉……
现在搞什么鸭脖鸭肠吃也不是不行,调料能找到,就是麻烦了点。
那些都是小零件,至于大部队的鸭肉……
徐青青听姑姑提过,鸭子可是人类的好朋友,火锅店烧烤店里的常客。
什么牛肉卷啦羊肉卷啦鸭肉都可以乔装打扮。
可厉害呢。
徐青青不知道怎么还能指鸭为牛。
但鸭肉是可以吃的,只不过稍微难咬一些。
但也是肉啊。
实在不行就搞烤鸭嘛。
就算不如全聚德,那也是烤鸭呀。
徐青青把自己想馋了,晚上跟秦烈说想吃烤鸭。
“咱要不自己能个吊炉?”
秦烈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等回头我去打听打听怎么弄。”
“真哒?你同意啦?”徐青青忍不住亲了男人好几口,“真好。”
秦烈凝眸看她,“这就好了?”
“那可不是,小事都能答应,大事就好商量啊,你要是来一通,‘不行,这不合适,我得想想’,那我肯定没这么高兴。”
徐青青很清楚,男人的爱在哪里行动就在哪里。
嘴上说的再好听但不动弹又有什么用。
她看的是行动。
“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尽力而为。”
“知道。”如今天气热了,徐青青有点怕热,但是她也喜欢抱着男人腻歪。
有种别样的感觉。
“我跟你讲个笑话吧。”徐青青前段时间掉的肉又被养了回来。
不过她还是很有意志力的,不希望自己身上有赘肉。
每天忙里忙外,一周又打两三次球,皮肤倒是紧致的很。
挽着腰,很是带劲。
秦烈听她讲笑话。
说是笑话,其实也不完全是。
就养殖场里的小故事。
五月份赶上闹猪瘟,青年节没过。
等到六月才补上。
就办了个小型运动会。
当然不是常规项目。
都是徐青青想出来的古怪游戏。
反正都是玩,养殖场里的工人玩得都很开心。
运动员自然有竞争,有竞争就得分出一二三来。
最终是分组进行接力跑。
考验团队的配合。
“……赛前张高峰他们那组可志在必得了,结果跑着跑着,任园手里的接力棒就掉了。”
徐青青笑呵呵道:“她还跑的特别卖力,石雪云就喊她‘任园接力棒掉了,掉棒了’。”
年轻姑娘在床上一向不安分,睡着睡着就恨不得霸占整张床。
这会儿人已经缠在秦烈身上,“秦烈同志,要是你的话,你应该不会掉棒吧?”
哪来的这么古怪说法?
秦烈想不明白。
但也顾不得去思考这些。
“不会。”他侧卧着将人拥入怀中,“不过徐场长得接好了。”
徐青青觉得,夫妻间有点小情趣挺好的。
但这男人也太容易打鸡血了吧。
恨不得把自己给榨干!
年轻人意气风发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
难不成非得摊上个阳痿她才高兴?
高质量的夫妻生活也有助于进一步培养夫妻感情。
累极的徐青青只有一个愿望,秦烈如今能超长待机,希望跨越时间维度也能做到。
“……不然我再找个。”
找谁?谁都不能找。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男人再度将人拥入怀中,沉入这沉沉夜色之中。
……
徐青青看到沈念时有些诧异。
沈念消瘦了很多,像是去年刚来到军区那会儿。
只不过那时候皮肤蜡黄,没什么气色。
而现在的沈念,虽然消瘦单薄,但皮肤依旧白皙。
只是这种白,像是被人剥夺了气色。
最近邵家发生了什么事?
徐青青没怎么关注那边,还真不清楚。
没听邵英子说啊。
徐青青虽然忙,但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姑姑家。
邵英子也会找小龙小凤玩。
那姑娘是个能说会道的,一张嘴像极了她妈妈韩秀兰。
邵家有点什么事也都会抖搂出来。
但这次怎么没听她说?
不过徐青青有打听消息的途径。
她绕到郭一曼的实验室,打着关心郭一曼工作的借口,跟人寒暄。
“得了,你关心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郭一曼横了一眼,徐青青什么人啊,特别有分寸的小同志。
才不会胡乱打听呢。
毕竟研究所的很多事,都有保密等级。
尽管徐青青跟研究所这边合作密切,但有些事对她也是不能说的。
之前就没见徐青青关心这些。
“我家楼下,前段时间闹了点别扭,听说沈念一个人哭着出去的,后来有人把她送回来的,说起来这个人你该知道啊。”
“我知道?谁?”
徐青青好奇,跟她有关?
“孙启成,孙营长的大哥,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