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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是元旦后回来的。

彼时徐青青正忙着给刚出生的小猪仔检查身体。

跟石雪云沟通一番后,更加确定没啥问题。

这才回去写工作总结。

确切的说,关于人工授精培育的仔猪的成长观察日记。

主要还是从健康状况和成长速度两方面着手。

天然的对照组,就是自然受孕的仔猪的生长发育。

从猪栏出来,徐青青觉得鼻息间总算轻松一些。

进入十月份后,猪栏就开始改建。

原本是四面通风的猪栏,装上了大大小小的门板,门板上用黄泥混杂着稻草涂了厚厚厚厚的一层层。

将十月的冷风挡在外面。

对北方的猪而言,冬天是个难熬的季节。

尤其是金城的冬季相对漫长。

好在今年它们轻松了不少,徐青青给猪栏里安装上了暖气,比军区大院那边还早一步供暖。

嘿,自家养猪场就有沼气供应,只需要铺设管道,供暖可不就能快一步吗?

有了暖气后,猪栏的温度就好看多了。

往年冬季总要冻死几十头猪的情况并没有再出现。

而且小猪仔的降生也顺利很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猪栏味道大一些,每天下班前徐青青都要好好洗一遍澡,这才觉得自己身上没了猪味。

当然除了热水澡,冷气也能吹走猪栏里的味道。

尤其是最近大雪不断。

空气中的凉意不要太明显。

雪花钻进鼻孔的瞬间,徐青青颤了下。

下一秒就看到正在雪地里疯狂盖章的大白鹅和鸭子们。

穿羽绒服的就是了不起。

瞧瞧多嘚瑟呀,大雪天的在雪地里四处乱跑。

除了不怕冷的小朋友,大概也就这群羽绒服党这么嚣张了。

口哨声响起的瞬间,原本还在撒欢的大白鹅停下了脚步。

然后看向了不远处。

仗着自己一双大长腿,它飞快的奔向了那边。

恨不得能扑棱到男人的怀里。

徐青青:“……”

她似乎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倒是有过被小鸭子们团团围住的狼狈。

秦烈抓过一把玉米粒,丢出去。

大白鹅登时跑得飞快。

养猪场一霸名不虚传,它还没吃,鸭子们甭想先吃到东西。

“在那里傻站着,冷不冷?”秦烈抓起徐青青的手,帮着揉搓了下。

有点凉。

“我刚摸了猪屁股。”

秦烈脸上笑意不变,“然后呢?”

你都不嫌脏。

徐青青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这男人啊,真难对付。

她回办公室收拾,工作日记还是要写的。

至于秦烈,随他去,反正那么大的人了也弄不丢。

秦烈看着伏案工作的人。

过去大半个月的辛苦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回来,工作汇报,来接徐青青下班。

人还没接回家,但心中已经被填充的满满的。

“总看我干什么?你打扰我工作了秦副团长。”

“嗯。”秦烈的目光依旧落在徐青青身上。

并没有挪走的意思。

徐青青无奈,只能加快速度。

好在她对这类工作早已经不能再熟悉,写过不止一篇,不过是把新的数据补充上而已。

早早下班。

走的时候不忘交代几人,“睡前检查猪栏时要注意,不能再在屋里烤地瓜了,要是再出现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我把你们丢雪地里去信不信?”

这是在警告孔金城和马小虎。

养猪场的员工宿舍里也有暖气片,一点不冷。

但这俩年轻人,弄来了煤球要在炉子上烤地瓜。

结果没留神睡着了。

要不是石雪云睡前检查猪栏,回来发现不对劲——灯没关但屋里头也没声音,而且还有一股子糊味。

石雪云过去敲门,询问情况。

发现了不对劲。

她在养猪场工作半年力气大了许多,只不过当时两人都有些轻微一氧化碳中毒,陷入昏迷之中死沉死沉的。

石雪云只能喊任园一起帮自己把人给拖出来。

冰天雪地里躺了会儿,俩人清醒了。

等到天亮了这才揪着两人去军区医院。

潘丽说得亏是轻微中毒,不然要这么躺一夜,怕不是第二天早晨俩人就得凉透了。

这事多丢人啊,孔金城和马小虎觉得不能说。

好说歹说求了石雪云一番。

然后石雪云告诉了徐青青。

俩年轻人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这段时间马小虎多少熟悉徐青青的风格,“信信信,再搞这不靠谱的我是小狗。”

徐青青瞥了一眼,“狗都比你老实。”

马小虎悻悻,不敢反驳。

这比他妈还难对付。

对付姜敏超同志,他还能请来老马同志帮忙说项。

可徐青青要训他的时候,谁敢帮他说话啊。

一个个躲都来不及呢。

好在今天秦副团长回来,徐场长心情不错,很快就跟着人走了。

下雪天不好骑车。

他们是步行回去的。

颇是有一段路程。

徐青青跟秦烈说起了欧阳家的事,“一万块呢,我这不算是受贿吧?”

秦烈见她神色中有那么点紧张,“有那么点嫌疑,要不把钱交出去?”

“那好吧,交给龙部长还是姚维安?”

这俩人都行。

一个是大领导,一个是负责军区的安全。

涉及到钱,那就是资金安全。

“逗你玩呢。”秦烈莞尔,“又没有什么利益交换,何况是欧阳家向你我赔礼道歉。”

“主要是一万块有点多。”徐青青的工资才多少。

十多年的工资呢。

秦烈看着昏暗下来的天,瞧着像是又要下雪了,“欧阳家比你还怕,你觉得他们拿出一万块很轻松?”

一万块不是小数额。

欧阳家能拿出这笔钱,要么是大出血,要么就是他家本身就不怎么干净。

“管着全省的原油,能干净才怪呢。”

石油,黑色的金子,流淌着的黑色金子。

“那我跟他们同一艘船,岂不是危险?”徐青青问道。

“一起捞钱是挺危险的,不过……”秦烈看向她,“你是想要捞钱吗?”

不是。

冰天雪地里,徐青青看向男人,回答不要太坚定,“这不是我的本意。”

她没那么在乎钱,一日三餐没有肉也没关系,吃饱就行。

但她有野心,觊觎着的……

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