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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新龙游天下 > 第73章 绝境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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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阴暗潮湿、腐臭弥漫的屠龙会地牢深处,司马玉龙仿若折翼的雄鹰,被无情地禁锢于此。粗粝坚韧的绳索将他死死缚于冰冷坚硬的十字架上,衣衫破碎褴褛,斑驳血迹渗透而出,干涸在那凌乱的布料间,见证着他所历经的残暴酷刑,每一寸肌肤皆布满淤青与伤痕,他双眸紧闭,眉头因剧痛而紧锁,嘴唇微微泛白,气息微弱且急促,却仍在这无尽痛苦中顽强支撑。

而躺在一旁地上的刘永孝,在这死寂般的地牢中悠悠醒转。起初,他眼神迷茫惶恐,慌乱地打量着四周。待看清身旁那张与自己几近相同的面庞时,不禁浑身一颤,心脏剧烈跳动,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被错认后遭受的严刑拷打,心中暗忖:难怪那些人会将自己误认成此人,这张脸,竟成了他的无妄之灾源。

刘永孝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眼前之人的埋怨,率先开口道:“哼!想必就是那司马玉龙了吧?”

司马玉龙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疲惫却难掩警惕,即便身处绝境,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与高贵仍隐隐散发。他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刘永孝并未即刻作答,而是满面悲戚地仰头望向那被黑暗笼罩、不见天日的穹顶,他悲叹出声,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您可要开开眼,救救我这苦命之人呐!明珠、宝儿,你们现今身在何处?过得可还好?我……我如今非但不能护你们周全,反倒被莫名囚禁在这暗无天日之地。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言罢,他转过头,怒目圆睁地瞪着司马玉龙,眼中怒火仿若要将对方吞噬:“都是你这灾星!你究竟做下了何等恶事?害得我被那些凶神恶煞错当成是你,受尽那非人的严刑拷打,险些就把这条小命给丢了。我咋就这么倒霉透顶,竟与你这混蛋长得如此相像!”

司马玉龙听闻,心中愧疚更甚,声音略显虚弱却依旧沉稳:“听你所言,莫非你是宝儿的生父?”

刘永孝满脸惊愕,下意识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司马玉龙满是歉意与自责,轻叹一声:抱歉。”

刘永孝此刻怒火中烧,不顾自身伤痛,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司马玉龙吼道:“哼!你这轻飘飘的一句‘抱歉’,就能抵消我所受的这些罪吗?你何止是对不起啊!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在他眼中,自己原本生活虽有赌债困扰,但家人尚在身边,如今却因这与自己相貌相同之人,陷入生死未卜之绝境,怎能不心生怨恨?

此时,沉重的脚步声于地牢通道轰然回响,鲁一忠大步踏入。他眼神冷漠凶狠,无情地扫过地牢中的二人,而后微微抬颌,示意手下将刘永孝拖走。刘永孝惊恐挣扎,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强行带离。紧接着,鲁一忠手持皮鞭、烙铁等刑具,再次对司马玉龙施以酷刑。皮鞭抽打在肌肤上,发出清脆而令人胆寒的声响,每一下都带出一道血痕;烙铁触碰到伤口,瞬间“滋滋”作响,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司马玉龙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紧握十字架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始终未发出一丝声响,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决然。

鲁一忠见此情形,心中暗忖这硬骨头难以啃下,眼珠一转,便心生一计,拿宝儿的性命作要挟,冷冷说道:“司马玉龙,你若再这般嘴硬不开口,那宝儿那小娃娃可就性命堪忧了!你可忍心看他因你而惨遭毒手?”司马玉龙听闻此言,心中一痛,脑海中浮现出宝儿那纯真无邪的笑脸,无奈之下,只得说出曾与赵羽嘱咐的地方。

鲁一忠押着司马玉龙和宝儿来到一处废弃山洞。周围杂草丛生,墙壁爬满青苔,阴森破败之气扑面而来。鲁一忠眼神狐疑地打量着四周,手中长刀紧握,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角落,喝问道:“司马玉龙,你莫要耍花样,宝藏究竟藏于何处?快说!”

司马玉龙强装镇定,平静应道:“鲁一忠,我所言之地就在此处,信与不信,全凭你。”

鲁一忠上前一步,用长刀挑起地上一块石头,眼神充满威胁:“哼!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有你好看的!”

司马玉龙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你若不信,大可离去,何必在此多费口舌。”他心中清楚,鲁一忠此刻不敢轻易对他和宝儿下手,毕竟他们是找到宝藏的关键。

鲁一忠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手下进去查看。谁料,才刚进去两人,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打斗声。紧接着,那两人便被一阵拳风脚影打得狼狈逃出,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之色。

司马玉龙心中一喜,听出那熟悉的招式与气息,知道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前来营救,高声喊道:“小羽?风生衣?”

鲁一忠恼羞成怒,大声咆哮:“好哇!是赵羽和风生衣!哼,你们还真是狡猾,兄弟们,给我上,将他们拿下!”手下喽啰们仿若潮水般涌了上去,将赵羽和风生衣团团围住。

赵羽和风生衣虽武艺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何况赵羽之前中毒,体内余毒未清,行动间已有些许迟缓。赵羽手中大刀挥舞,虎虎生风,却每一下挥动都略显吃力,脸色因用力而苍白。风生衣身姿矫健,双掌翻飞,一番激烈拼斗后,二人皆被暗箭射中。赵羽左臂被利箭贯穿,闷哼一声,大刀险些掉落;风生衣右肩亦中箭受伤,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宝儿瞅准时机,奋力挣脱束缚,朝着赵羽和风生衣奔来。

司马玉龙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喊道:“小羽,风生衣,莫要恋战,快带宝儿速速离开此地,休要管我!”

赵羽和风生衣满脸不甘,怎愿轻易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救主机会?他们眼神坚定决绝,伫立原地,手中武器紧握,准备再次冲入敌阵。

司马玉龙神色一凛,高声喝道:“你们要抗旨吗?立刻离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必须以命令方式让他们离开,才能保住他们性命。

赵羽和风生衣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不舍。尽管拼尽全力,却难以抵挡对方人多势众,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带着宝儿撤离。

客栈内,宝儿在经历一番惊吓后,沉沉睡去。司马玉儿和丁五味分别小心翼翼地为赵羽和风生衣受伤的胳膊上药。司马玉儿眼神关切心疼,动作轻柔熟练,生怕弄疼他们。

司马玉儿轻声说道:“小羽哥,若是疼得厉害,你千万莫要忍着,叫出来会好受些。”声音温柔如春日微风。

赵羽声音低沉沙哑,眼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我是心里痛!公子就在那虎狼之穴受苦,我却无能为力,救不了他。我真是枉为公子的随扈!”

风生衣也满脸愧疚,低着头:“属下实在是无能至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子深陷险境,却无法将他救出。我……”

司马玉儿安慰道:“小羽哥,风生衣,你们切莫如此自责。在那般凶险万分的境地之下,你们能拼尽全力将宝儿安全救出,已然是大功一件。当下,尽快想办法营救大哥才是重中之重。”她深知此刻他们心情,但也明白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出营救司马玉龙的办法。

赵羽猛地起身:“不行!公子的安危刻不容缓。我怎能在此坐视不管?我必须去救他!”风生衣也欲起身,却被丁五味和司马玉儿赶忙按下。

丁五味着急说道:“哎呀,你去哪啊?你看看你,伤成这样,药还没上好呢,这要是出去了,不是送死吗?”额头上满是汗珠,手中还拿着未用完的草药。

司马玉儿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小羽哥,你给我坐下!你如今这副模样,如何还能去救大哥?”她深知赵羽和风生衣伤势不轻,如果此时贸然出去,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白白送命。

司马玉儿继续责备道:“小羽哥,风生衣,你们也太冲动了!明知那屠龙会会不择手段地逼大哥带他们去找宝藏,你们还这样单枪匹马地前去营救,事先也不与我们知会一声,万一出了事可叫如何是好?”眼中满是担心。

白珊珊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赵羽哥,风生衣,你们好歹跟我们说一声啊,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也好有个周全的办法,总比你们这样贸然行事要强得多吧。”

待司马玉儿和丁五味为赵羽和风生衣上完药,并为他们穿好衣服后。丁五味无奈叹气:“玉儿啊,你也别太责怪他们了。这事儿吧,也不能全怪他们。如今这形势,就算我们大伙一起去,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当下唯一的法子,就是赶紧找到我那徒弟。我徒弟要是真出了事,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儿搁了!”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

白珊珊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对,五味哥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得赶快去找天佑哥,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司马玉儿点点头应了一声向外走去,而此时赵羽和风生衣抄起刀剑,便要跟着往外冲,却又被司马玉儿厉声喝止:“站住!你们想去哪里?”司马玉儿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

赵羽和风生衣满脸无奈:“小姐,我们……”

司马玉儿不容置疑地说道:“坐下!哪儿也不许去!”

丁五味走上前,将赵羽和风生衣按回座位:“哎呀,你们两个就坐下吧,别添乱了。宝儿刚睡着,不出半个时辰肯定会醒。而且,我徒弟千叮万嘱让你们救宝儿,就是要你们保护好他,帮他找到娘。你们若是走了,宝儿醒来见不到人,会有多害怕。所以,你们就留在这儿吧,我们三个去找他就行。”

司马玉儿语气稍缓但依旧坚定:“小羽哥,风生衣,这次你们就听五味哥的,乖乖留下来照顾好宝儿,顺便好好养伤。等我们找到大哥,再一起商议营救之策。”

赵羽试图再次争取:“小姐,我的伤真的不碍事,您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风生衣留下来照顾宝儿,这样总可以吧。”

司马玉儿再次拒绝:“不行!你们两个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赵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玉儿打断:“这是命令!”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必须以这种方式让他们留下,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司马玉儿转身:“五味哥,珊珊,我们走吧!”

另一边,司马玉龙被再次带回地牢,遭受更为残酷的严刑拷打。此次没有了宝儿作为要挟,他心中无所顾忌,无论对方如何施刑,他皆紧咬牙关,不吐一字。鲁一忠见状,怒不可遏,手中长刀高高举起,眼中满是杀意,那锋利刀刃在昏暗地牢灯光下闪烁寒光,险些便要将司马玉龙一刀毙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芸匆匆赶来,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阴狠。她在鲁一忠耳边轻声献上一计:“堂主,我们不妨……”鲁一忠听后,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连连点头。

而这边,司马玉儿、丁五味、白珊珊、赵羽和风生衣出来寻觅司马玉龙。尽管被丁五味和司马玉儿极力阻拦,但赵羽和风生衣如何能安坐得住?他们不顾自身伤势,偷偷跟了出来。赵羽本想让风生衣留在客栈照看宝儿,可风生衣同样心焦如焚,喂宝儿吃过东西,待他睡熟后,也悄悄跟了出来。

五人苦苦寻觅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皆疲惫不堪地回到客栈坐下。但他们的神经并未有一刻松懈,时刻准备着再次出发。丁五味见床上的宝儿安静乖巧,心中想着去逗逗他,也好舒缓一下这压抑的气氛。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缓缓伸出手去。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后猛地转过头,冲着赵羽和风生衣喊道:“嘿嘿嘿,我说石头脑袋啊,还有冰块脸”紧接着,他一把掀开被子,目眦欲裂,大声吼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