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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送你回房间,你先休息出码的事情等你睡醒了再说。”我说完就拉着往房间走,可他做出了拒绝的态势,此时油腻大叔的状态失魂落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呵呵,我现在还哪里睡得着啊。”油腻大叔先是苦笑了一下说。

“那好!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又坐回了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说着。

“我知道我要是继续在恒博贵宾厅玩,你一定能知道,而且我也答应了你这次在澳门就不赌了,所以我就去了葡京。”他也坐在了我的对面,言语之间明显是在避重就轻。

“就是不说是吧,那好!”我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始终不愿意说出他最终到底说了多少了,我也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便要走。

“别别别!输了...输了2000万。”他说话的样子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输了多少?2000万?你是不是疯了?”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对他怒斥着。

“昨天回到房间以后陈总一高兴又给我了100万,我一共拿着那150万就下楼了,想着这次运气这么好,想把握住机会多赢点,结果……”油腻大叔对我继续说着。

“你是第一天来澳门吗,赢了钱不走最后输到倾家荡产的事情你见得还少吗?”我语气夹杂着愤怒地质问着他。

“哎~”他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对呀!2000万,你哪来得那么多钱呢?”我又继续问。

“150万早上就输光了,本想给你打电话让你给我再出点码,我就回来翻本,我一连给你打了好几十遍你就是不接,最后没办法我也想就这样放弃了,可这时赌场有一个中年女人刚好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一时心急就答应了,从她那借了钱。虽然没有利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抽水竟然这么厉害。”油腻大叔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

“赌场的女人能够借你2000万?还能这么容易地放你回来了?”我不解地问着。

“最初是100万,后来200万、500万一连借了几次,加在一起是2000万,最后我用我的两家鞋厂做了抵押,账期是15天,他们也对我进行了验资,所以他们就放我回来了。”油腻大叔说完,还给我看了有他签字画押的合同副本。

我连看都没看一眼,这种东西我太熟悉了,因为类似的事情我也没少做,这样的方式会让每一个借钱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是以全部输光而告终。

“如果我给你再出码,你又输了怎么办?继续抵押第三家?”我继续盘问着。

“已经是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还有一点机会,我也会最后一搏”他的语气中满是不甘心。

“呵呵,好!既然你这样说,我给你出100万你也不用还给我,从此咱们形同陌路。”我被他的话气得冷笑了一声后对他说。

这的确是我的真心话,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恩于我,如果他真的无力偿还就当作是我对他的报答了。

“100万?”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我。

“如果您李总嫌我这100万太少不够翻本的话,你可以继续去找那些抽水的借啊。”我的语气很强硬。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在这个时候你还肯帮我,已经是让我无以为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他一脸真诚地对我说。

他这一个举动更是暴露了一个真正赌徒的嘴脸,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变得都不重要了,只要是有钱翻本不管是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通通都被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了我和他并不存在什么情分,最多算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吧。我的脑海中又回荡起了阿文当时对我说的那句绝情的话,现在我也算是真正的领悟到了其中的含义。

“走!”我说完之后,气冲冲站起身准备带他贵宾厅。

“王笑,我这两家鞋厂至少价值五千万,如果输了我马上出关回去卖掉一家,这些债务分分钟搞定。所以你的钱你放心。”他信誓旦旦的对我说。

“跟我没有关系,走吧!”我冷冷的对他说。

就这样我带着他来到了赌厅,我从账房签出了100万的筹码给了他,转身就要走,结果被他叫住了。

“你能在这陪着我吗?”他的眼神真挚,我的心也软了下来,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但还是坐在了他的身边。

可能我真的能给他带来好运,他竟然连续红了几手,筹码已经将近400万,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拿起了一个百万的方砖筹码盯着看了许久对我说。

“都说澳门每天都有奇迹,我的奇迹就是你,胜败在此一举。”他的语气很认真,说完之后只留下了手里的那个百万筹码,把其他的都推到了我的面前,又说:“这些都给你,谢谢你能在我最危难的时候还愿意给我出码,还不用我还钱,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我就是一个赌徒,但无论胜败这就是我赌的最后一手牌,输了我马上就出关。”他的话语说的振振有辞很是认真,但我除了他说的那句“我就是一个赌徒”之外,其他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我轻蔑地看了一眼摆在我面前的筹码不屑的一笑。他也看了我一眼之后,把那个百万的方砖筹码扔在了幸运六的上面,用手指着班长大呼了一声:“开牌!”这一声吼给坐在身边的我和班长都吓了一跳,班长又是一声:“买定离手!”熟练地从牌靴里抽出了四张摆在了面前,逐一翻开——弦5点、庄2点。

看着这样的点数,油腻大叔的额头上也是挂起了晶莹的汗珠,我又是一笑,好像是在嘲讽着他的幼稚,刚刚还在跟我说了一段深情的告白,现在已经是紧张到了双腿发抖的样子,我想起身离开,但我更想看看他最后还要怎么跟我说。

班长将两张补牌从牌靴里抽了出来,他马上叫停了:“等等,先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