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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 第七十章 福尔马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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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吗?”

齐蘅嗓音里含着笑意。

“既然这样,那陶小娘子是想孤找个人给你用,还是你自己来?”

陶桃转头笑道:“为了避嫌,我不自己上,也不用人,用犬。”

“用犬?”

他不解地看向她。

她点了点头,对高少光说道:“我记得府衙似乎养了一只大黄狗。”

高少光惊讶地望着她,想着她怎么知道。

她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又道:“你腰带上有一簇狗毛,黄色的。”

他低头看去,革带中央镶嵌了一块玉扣,那边上就夹杂着一小撮的黄色毛发。

而他早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后院喂养了那只六个月大的黄狗。

或许是他从别人手里救的它,那只狗就只认自己,其他人一靠近就吠叫不停,所以一般都是他来喂食。

高少光拱手对着齐蘅说道:“下官这就把狗牵出来。”

说罢,他转身往后院走去,不稍一会儿,这里的人就听见一阵汪汪汪的狗吠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只膘肥体壮的金黄色大狗出现在眼前。

那狗一看到这么多人,兴奋地想要直冲上来,眼睛发亮,吐着粉色的舌头哈赤哈赤的,还挺可爱的。

至少陶桃是这么认为的。

高少光双手扯着绳子,低声怒斥:“安静点!冷静,冲上去干嘛!”

那些柔弱的妾室们,看到这狗,登时露出害怕地神色,所有人紧紧缩在一起,寻求安慰感。

还有跪在地上的男人们,看着狗子这么凶的样子,也露出些许的畏惧。

“陶小娘子,你要怎么做?与我说便可,不然我怕会伤到你。”

高少光控制着绳子对陶桃说话。

沉霖见状,警惕地走上前,护在齐蘅前侧,防止狗挣脱束缚。

陈景和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侧的段乾,也跟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摆好架势,就听见身后懒懒地声音。

“你眼瞎了吗?挡在本君面前?”

他身体一僵,悻悻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陶桃俯身看着那只狗,抬头笑道:“我接触一下,看行不行。”

“陶桃可要小心。”

身后传来齐蘅的声音,她转头说道:“放心,我没这么莽撞。”

对面的段乾挑了下眉,微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

此时的大黄狗已经安静下来,蹲坐在地上,歪着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高少光哎了一声,在发现大黄狗没再叫,而是安静下来后,便收了声,警惕地望着两人,就怕大黄猛地扑过去伤到她。

陶桃蹲下来,试探性地将手伸向它:“别咬我噢,小狗,小乖乖……”

大黄狗摇晃着尾巴,眼睛亮亮的,哈赤哈赤的喘气,看上去十分友好的样子。

高少光很是惊讶,府衙这么多人都靠近不了它,居然被一个小娘子拿下了。

最后她缓缓将手放在它头顶,大黄狗没有反抗,甚至还把头蹭了过来,尾巴一直摇个不停,还走到她腿边,用尾巴拍打着她。

“哎呦,好乖哦,来吧,帮姐姐个忙。”

陶桃从袖口拿出一张手帕放在狗鼻子上,说道:“仔细闻闻,帮姐姐找找他们身上谁有这个味道。”

大黄鼻子一拱一拱的,嗅了嗅手帕,又用嘴筒子蹭了蹭她的手心,似乎想让她摸头。

她在现代养过狗,自然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也能看出狗是否对自己有敌意。

不然她脑子有病,去接触一个陌生的狗狗,这大黄一看就忠诚老实,又憨憨的,特别地可爱。

她使劲撸了一把它的狗头和下巴,随后拍了拍它的背部。

“去吧,等下再和你玩。”

大黄走上前去,在跪满一地的杨家人之间窜来窜去,那湿漉漉地鼻子嗅闻着他们身上的衣服。

女子们害怕地闭上眼睛,梗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杨正先没什么表情,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手抓住叶姨娘的小手,却发觉她的手凉得像块冰一样。

他转头看她,还以为她是被这兴师动众的场面吓到了,那脸色难看苍白。

随即用右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做安慰。

而跪在王管家身侧的梁永升低头,乍一看面无表情,实则他的后颈此时已经冷汗涔涔,故作镇定。

其中有位妾室太过害怕狗,忍不住叫出声,但不是很大,带着克制的低声尖叫。

大黄狗立马就盯上她了,走到她面前嗅闻。

很快它转身回来,看样子没找到。

杨家是开香料铺子的,每个人全都佩戴了香囊,对于狗来说,可能嗅觉被混淆了,一时间嗅不出来。

就在高少光失望的时候,大黄狗倏然停下,转身走向梁永升。

梁永升原本放下的心,立马又提到嗓子眼,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唇色都忍不住发白。

段乾手支撑着侧脸,悠闲得翘起脚,歪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梁永升,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下一秒,大黄狗猛然冲着梁永升张嘴大声叫换,一声比一声大。

“好狗狗。”

陶桃上前摸了摸它的狗头。

梁永升抬头看向周围的人,急忙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是葬仪师,那死人用的脂粉我铺子也有的。”

“我也是开丧葬铺子的,长期沾染上也很正常啊。”

陶桃冷眼看他唧唧歪歪的,走上前去,伸手擒住他的手臂,放在鼻尖下嗅了一下。

福尔马林的味道。

原来真是他。

他慌忙地把手抽了回来,看着高少光朝着自己步步逼近,连忙磕头求饶。

“大人,请您明鉴,这事情真的和草民无关,草民只是杨家请来给大夫人入殓的葬仪师。”

孙兰慈和孙兰怀走过去,望着跪在地上的梁永升,脸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闪烁着杀意。

“梁永升,我用的脂粉,只有我一人才有,那是我自己调配的,味道更是独特,你怎么会有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纸人是你拿走的,是你设计杀害了杨夫人还有她的婢女,还栽赃嫁祸于我。”

她站起身,俯视着此时已经慌不择路的梁永升。

“我没有!我和杨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杨夫人?!”

梁永升嘶声力竭地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