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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着锦盒,他也如临大敌,一时竟也不敢打开。

皇帝指着锦盒说:“里面,便是朕第二次派去秘密调查的人送回来的证据。”

“是南家父兄亲笔所写,与敌军互通消息的密函!”

连毅抖了一下,额角落下细密的冷汗。

“不可能……陛下,臣绝不相信两位南将军会通敌卖国!”

皇帝别开身不说话,那意思便是,你们自己看。

到底还是南烟上前来,牙一咬,把锦盒掀开。

里面是一沓信件,南烟把锦盒盖子塞给连毅,自己拿了几封出来对比。

连毅也拿了两封出来,两人仔仔细细地对比,脸色迅速变了,拿着信的手也微微发抖。

连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声音却在抖。

“这……这还真是两位南将军的笔迹……”

皇帝转头盯着他们,那眼神的意思是,朕没骗你们吧?

南烟盯着手上的密函久久不能言语。

但是忽然,她脑子闪过什么,忽然拿着信奔到皇帝面前。

“陛下!这不对!若是我父兄当真通敌卖国,这些密函应该是看完就烧了,怎会留着给别人抓住把柄?!”

闻言,连毅也是恍然大悟:“对!事关两国利益,两位南将军都是谨慎缜密之人,又怎会留着这些密函,落人口实?!”

皇帝忽然笑出了声,手指朝他们两个不断指着,那笑容很淡定,似乎对他们的话一点儿也不意外,反倒让南烟和连毅很是不解。

皇帝踱了两步才说话:“还算有点脑子,都不笨!”

两人一怔,恍然大悟。

原来皇帝早就知道这个破绽。

“朕派去北疆安国定邦的两位大将军是这种会留下把柄落人口实的蠢货吗?!”

皇帝一激动,低吼出声,吼得南烟和连毅呼吸都压了压。

皇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些才又说话。

“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是有心人要给送到朕手上来的!”

“南将军父子是不是通敌卖国,朕不清楚,但朕知道——”

“既然有人、有心、要把这些证据送到朕手上,除了诬陷他们,那也定存了谋逆不臣之心,想要扰乱朝纲!”

到底皇帝还是动怒了。

身为九五至尊,明知有人觊觎自己皇位,觊觎自己江山,他却揪不出幕后黑手。

心里那份不甘和愤怒,就仿佛暗处有一只刻意挑衅的小手,在他最累最想睡觉的时候,愣是不让他休息,不断骚扰。

偏他骂也没用,抓又抓不住,只能对着那神出鬼没的小手无能狂怒。

他可是皇帝,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又岂会不生气?

南烟和连毅倒是十分意外,不曾想到皇帝心里竟然如此通透。

南烟更是好奇了:“既然陛下知道这些,那我父兄被诬陷的可能性就越大,为何陛下还要下旨,要将我兄长革职卸甲?!”

“朕若不下旨将他革职卸甲,岂非让那幕后黑手有机会继续陷害他,将他置于死地?!”

南烟再度愣住。

原来皇帝竟然是想保住南扬。

等等!既然皇帝是想保住她兄长的,那想害她父兄的就是另有其人。

这些人,与皇帝所说要扰乱朝纲,存谋逆不臣之心的是同一个人!

或者是同一批人!

原本以为只是有人想要陷害父兄,却不曾想背后却竟然是牵扯到这等国家大事。

想明白之后,南烟整个人愣住了,喃喃地:“有人……想培植党羽,铲除异己……”

后面还有四个字,南烟不敢说不出口,连毅替她说了。

说的时候,连大将军咬牙切齿:“……还想谋朝篡位!”

皇帝闭目连连点头。

忽地,皇帝转头惊讶望着南烟。

“不对呀!”

“朕下旨让南扬革职卸甲之事并无外人知晓,你是如何知道的?!”

说到这个,连毅也惊讶了。

“此事,臣也是赶到南扬军中才知道的,事关重大,一切消息封锁。”

“南扬通敌卖国,伯父携子领南家军潜逃的消息,即便传回,也是秘密传到陛下面前。”

“此事会闹得沸沸扬扬,满京城皆知,也定然是幕后黑手故意为之,想要借悠悠众口,和文武百官给陛下压力,不得不下旨处置南扬和伯父才对。”

“臣此番连夜赶回朝中,便是要把这其中蹊跷禀报皇上。”

“若非另有幕后黑手,我这一路又怎会受尽阻挠,三番五次险些丢掉性命?!”

“显然是有人要阻止臣见陛下,阻止臣与陛下说这番话。”

“可……”

连毅脑子十分清晰,最后望着南烟重复再问。

“陛下下旨,让南扬革职卸甲这等细节,烟儿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南烟怔忪,反应极快。

“是……是方才,在孟家时,连将军你与说我的。”

连毅仔细回想,他的确跟南烟说了,南扬不服被革职查办,奋起反抗。

可他当时说的是革职查办,南烟说的确实革职卸甲,只是巧合而已吗?

皇帝圣旨上的原话,连毅也不知道,只得暂时按下心中这点疑惑。

皇帝这边也一时没想到连毅是不是知道圣旨原话,点点头接受了南烟的说法。

南烟暗自松下一口气。

若他们追问下去,她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是在梦中所见。

这等天方夜谭之事,说出来他们怕也是不会相信,反而说不准会怀疑到她身上。

可她又怎会与外人联合去害自己父兄?

让连毅和皇帝怀疑到她身上,那就真的是浪费时间了。

南烟定了定神,迅速岔开了话题:“既然……陛下知道我父兄有可能是被冤枉诬陷的,如今……要打算如何做?”

皇帝眯了眯眼。

“你父兄是否被冤枉诬陷尚不能定论。”

到底是皇帝,猜疑心比谁都重,对上他那不信任的目光,南烟的心冷不丁寒了一寒。

皇帝盯着她继续说:“朕只知道,有人想要坐朕这皇位……”

他指向高高在上的龙椅:“你父兄如今虽说看起来是受害人,但焉知不是与幕后之人联手做戏?毕竟他们如今带着南家军可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