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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了生意,巩庭芝终于想起了张文远随口说的两句诗,歪着头问道,“求之,你刚才吟了两句诗,后一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出自小杜,但前一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是何人所作,为何在下从未听闻?”

张文远一脸懵逼,心说我就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出自何人所作啊,有可能就是一句顺口溜呢。见众人都表示没听过,他只得信口胡诌,“小时候买过一本《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这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出自《水调歌头》,作者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你们不知道吗?”

众人一脸懵逼: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何人所编?”

“收录了哪些诗词?”

“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张文远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我哪里知道是谁编的,反正不是你们宋朝人编的就行了呗,因为你们宋朝才过了一半呢。

“编撰者我也不知道,上面没写,收录的名家有柳三变、苏东坡、欧阳修、晏殊、李清照、陆游、辛……啊不对,我好像记错了,应该是陆佃。”

众人见他说得颠三倒四,只当他是记忆力不全,但巩庭芝却是个细心之人,问道,“这李清照是谁,为何我从未与闻?”

张文远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李清照是两宋之交的人,现在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吧,而自己小时候就读过她的诗词,这不是扯淡吗?

“我也不知道是谁,上面又没有作者介绍。”

梁端见他吃瘪就笑着解释道,“你说的这个李清照我倒是知道,是个女词人,乃是齐州府李提举之女,曾师从归来公学作诗词,后嫁于赵相公家三郎明诚,有个雅号‘易安居士’。听说其诗才远胜其夫,若非女儿之身,以后定不在苏、欧、晏、柳等名家之下。前次送祖父到青州上任本有机会去拜见一番,顺便向她切磋一些诗词文章,却缘悭一面,无奈错过了。”

郭靖道,“可惜公汝不在,他若是在,一定认识。”

梁端道,“说得对!李提举和归来公相交深厚,李清照曾在他门下学诗三年,其诗词多得他老人家的指点。”

他们说的归来公就是晁补之,字无咎,号归来子,和秦观、黄庭坚、张耒名列“苏门四学士”。他就是巨野县人,不过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李清照跟他学的诗词,这样算下来,她其实是苏东坡的徒孙。

众人见他说出了李清照的身世来历才选择相信,接着又纷纷向他打听《宋词三百首》里到底收录了哪些名家名作。张文远无奈,只得把柳永、欧阳修、苏轼、晏殊等人的词随便说了几首应付一下。

巩庭芝又问道,“你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全词是一首《水调歌头》,可还记得全词?”

张文远想了想,就凭着两世的记忆唱了出来: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诗翁那得有此,天地一扁舟。二十四番风信,二十四桥风景,正好及春游。挂席欲东下,烟雨暗层楼。

紫绮冠,绿玉杖,黑貂裘。沧波万里,浩荡踪迹寄浮鸥。想杀南台御史,笑杀南州孺子,何事此淹留。远思渺无极,日夜大江流。

张文远刚唱完,郭靖就猛地一拍大腿,“好词,真乃好词,当浮一大白!”

巩庭芝却皱眉道,“前半阙繁花似锦,后半阙却有些意兴索然,何故也?”

张文远心说宋末不就是这个调调吗?原词作者黎廷瑞刚考中进士,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南宋就灭亡了,他当了亡国奴,还能写出苏东坡、辛弃疾那样大气磅礴的词作吗?

回到落脚处,张文远把食物分给高克疾、梁坤等人,吃完之后天也黑了,又到了林颗儿洗漱的时间了,张文远就护着她去老地方洗漱。然而就在他憧憬着一会儿可以像前几天晚上那样趁着夜色亲热一下时,林颗儿却给他出了个难题,“郎君,奴家……”

张文远见她欲言又止,还以为她不想和自己玩游戏呢,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林颗儿鼓起勇气道,“奴……奴家来月事了,你能不能……”

张文远顿时无语了,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家里有两个年轻的女人,他自然知道古时候的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有多麻烦。这个时代没有卫生巾,女人来姨妈了就自己弄一根狭长的布条缝起来,再在里面塞上草木灰或者草纸,最后用一根布条系在腰上,就像骑马一样,俗称骑马布,效果和后世的卫生巾差不多,还可以重复使用。

张文远见过阎婆惜用这玩意儿,别的都还好,但他永远接受不了重复使用这一点,实在是太恶心了。不过现在问题有点儿具体了,这大水漫城的条件下,他上哪儿去给她找一条骑马布啊?

“这个……我……你要我做什么?”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干脆把皮球踢回去,让她拿主意好了。自己只要负责执行就行了,这也是张文远行走江湖惯用的手段。

林颗儿果然想到了办法,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递给他,吞吞吐吐地说,“麻烦你把这个拿去,把里面香草倒出来,装一些烧灰进去。”

张文远秒懂,这个香囊差不多有十公分长,两三公分宽,装上草木灰完全可以当骑马布用了,但她只有一个香囊怎么换洗啊?想到这里他就想起自己也有一个香囊,是临走前阎婆惜送给他保平安的,但他一次都没戴过,要是现在给她当成骑马布用了,被她知道了肯定会杀了自己的吧?

欸,管不了那么多了,都是自己的女人,何必要厚此薄彼呢?

张文远拿着香囊回到火堆旁,又找出自己那个香囊,把两个香囊里面的香草都倒出来,装上干净的草木灰,正要走的时候却被梁坤看到了。这货也是个在女人堆里打转的龌龊男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瞬间明白了,十分嫌弃地说道,“小张三,你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连女人的月事都管,小心走三年霉运哦!”

张文远懒得理他,灌好烧灰以后就来到转角处,林颗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他拿了两个香囊过来又感动得不行,整理完以后就主动抱住他,动情地说,“郎君,你对奴家这么好,奴家都不知怎么报答了!等水退了,奴家的身子也好利索了,就请你去家里吃酒,到时奴家一定要好生伺候你!”

张文远坏坏地笑了笑,捏着她的小蛮腰,小声说道,“这几天你就伺候得很好啊!”

林颗儿羞赧地笑了笑,“小声点儿,别让焦大郎听到了。”

张文远嘿嘿笑道,“他早就知道了,那是我兄弟,他还要叫你一声嫂嫂呢,怕什么。”

林颗儿想起先前焦挺叫他嫂嫂的事,脸更红了,“这辈子能遇到郎君,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张文远握着她的手,动情地说,“你是我心爱之人,把心爱之人照顾好是每个男人的责任!”

林颗儿更感动了,抱着他又亲了几口,“等水退之后,妾身就去求妈妈,定要嫁给你,一辈子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