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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城门。

“这次回去后,好好和你弟弟相处一段时间,若是相处得来,就依着你的想法,就留着京城住着,若是你弟弟敢欺负你,你只管还手揍,你的身手就是教给你,让你去京城自保的。”

“你弟德行不好,惯是个屁大点事不顺他心意,就装要发病的鬼火东西,你估计不是他对手,真有什么就给我写信,我亲自去京城收拾他。”

谢双拉住养了十五年的安哥儿,小小的糯米团子转瞬间都变成芝兰玉树的大小伙子了。

他摸了摸安哥儿的脑袋,“淮慎,京城不似北地人心简单,多看多听还有别心中自卑,虽说你弟弟是侯府世子,可你也是侯府实打实的嫡长孙,身份不比他低。”

张淮慎低笑了声,声音柔和:“知道了老师,盼哥儿不会欺负我的,再说了,我才是哥哥,他怎么敢欺负我的。”

旁边搞不懂谢双忧愁什么的谢浮光,把嗑瓜子的谢游踹上前,“有你侄儿跟着呢,淮慎能出什么事。”

“老师,我会照顾好自己。”张淮慎看给他整理外袍的谢双,抿唇笑着,“到底侯府也是我的家……若是真的留不下去,我就回来好好听老师和舅舅的安排。”

谢双忧心忡忡。

真是后悔啊,他知道自个坏心眼子多心思深沉,所以一点不敢交给安哥儿,完完全全把这小子当个皎月君子培养长大。

这回去了,对上那一肚子坏水的弟弟,还不得被欺负得哭着回来!

张淮慎说:“曾祖母过世,三年孝期已到,且又是盼哥儿专门写信让我回去帮他,我自然要去的。”

盼哥儿第一次求他帮忙,他定要去的。

谢双满眼担忧。

张淮慎拍拍谢双放在他肩头的手,“老师,我到底是张家子孙,现在家里需要我帮忙,我总是要回去的。”

谢游催着两个磨磨唧唧的人,“好了,走了,不然回去迟了,岂不是让盼哥儿觉得这哥哥不在乎他了!”

望着远去的马车,谢双脸上愈发愁眉。

他还是不放心。

“真不放心,过几日咱们也偷摸摸回去瞅瞅呗,顺道回去喝一杯我侄女的喜酒。”

谢双眼睛一亮。

**

京城。

张淮慎半个身子都探出马车窗户,对着快要消失在人群的人吆喝。

“谢游,你做什么,先回侯府,家里人还等着我呢!”

京城比起北地繁华太多而且什么都有,谢游抱着一堆零嘴,“难得我小叔叔不管我了,你还来念叨我了,当心你弟欺负你,我不给你当打手。”

“你答应了老师不乱打人的。”张淮慎看谢游压根不受威胁,抚了把脸,望着周遭的繁华,有些记忆也在脑海中复苏,也跟着笑起来。

从六岁去北地开始,这些年除开年关跟着谢浮光回来小住一段时间,就再没回来过了。

张老太太过世时,听说盼哥儿大病了一场,说是邹氏娘家作乱,具体内情他隔的千里万里不太清楚。

他本想回来的,谢双却将他拦着,说有国公府这个外家在,安哥儿不会有丝毫委屈。

若是他真的想要帮平阳侯府,那么就要好好博取功名。

如今他已是解元了,这次回京也是备考,等着秋闱呢。

二人甩了仆从闲逛,最后溜达到平阳侯府时,谢游发现张淮慎有点紧张,“回你自个家,你紧张什么。”

张淮慎望着平阳侯府四个字,说话都有点磕巴,理了理专门做得衣袍,“我,我好像没拿拜帖……”

他以前回去,都是老师或者谢浮光陪着的,绝对不会让他单独回去,就怕他被侯府谁欺负了。

从他十四岁差点被侯府用去联姻后,老师就再也不让他回去了。

跟着就是曾祖母去世……

他这次回来也是想要搞清楚一件事。

为什么张老太太去世,会明令禁止他回来奔丧?

忽而耳边有马蹄声响起,谢游抬手将张怀慎拉到身旁,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这他娘谁?在你家门口怎么撒野,就用他给你立威怎么样?我替你打断他的腿!让人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谢游捏紧拳头,却见张淮慎抬手让他安静。

那匹马,他认得,是他在北地得到的一匹好马,亲自驯了送到京城,给他弟弟做生辰礼的。

骑在马背上的少年颇为张扬,俊俏的五官带着两分戾气,瞧着颇为盛气凌人,手里捏着鞭子凌空一甩。

这是……

张淮慎望着那张脸,还有他腰间佩戴的金锁挂坠。

盼哥儿?

只是他弟弟?

此人正是突然提前归家的盼哥儿,如今的平阳侯府世子张淮危。

跟着就有个仆从跪在马镫下。

张淮危踩在仆从背脊上跳下马背,却是踉跄了一下。

“你没吃饭啊!”

冷呵声响起。

被当作下马凳的仆从吓得赶紧磕头,大着声音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世子爷饶命,世子爷恕罪!”

张淮危一鞭子甩到他脸上“还敢和我顶嘴!”他看蜷缩成一团的人,对着随从吩咐,“打死!”

他扭头望着平阳侯府四个字,扭动了下脖颈,眸光更冷。

舅舅说得对,这家就是要出其不意地回,才会多抓漏子为他以后掌握侯府大权立威。

“住手!”

张淮危侧眸,就见个青衫文雅男子脸带不悦朝他大步而来。

哪家不怕死的公子哥敢来他面前吆喝,最好谁家独子,省得打废了还要舅舅去赔罪。

他手里鞭子慢慢握紧。

目光上下打量,最后眸光落到他腰间戴着的一枚玉锁玉佩上,眉宇微挑。

哟呵,他家的嫡长孙哥哥呢。

“兄长怎么走回来了,北地就这样对你的?那也该给弟弟写信,弟弟给兄长安排人马接你回来。”

本以为其乐融融的兄弟相见,此刻变成了剑拔弩张。

“你在干什么!还不让他们住手!”

张淮慎指着旁边已被踹得没意识的仆从,面色凝重,“怎可能用活生生的人做下马凳,还要在侯府门前杀侯府仆从,你,你不怕惹人口舌吗?”

张淮危突然眉眼弯弯,“口舌我?兄长还真提醒弟弟。”

他扭头轻飘飘吩咐,“一会儿把这人舌头拔了,就给我吊在侯府最显眼的地方,让往来的人都看看清楚,管不住舌头,舌头会在什么地方荡秋千。”

张淮慎直接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