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些天的赶路,阮夕颜他们到达了东边海洋,站在沙滩上,面前是一望无际,深不可测的蔚蓝大海。
这里的位置较为偏僻,远离人群,人迹罕至。
莳轲褪去身上的黑袍,在黑袍的遮挡下,赫然是一条鲛人尾。
鲛人尾是如同海水一般的蓝色,与海水交相辉映。
望着面前熟悉的海洋,阿鲤难以遮掩的激动心情,马上就要到家了。
莳轲拿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分别递给了阮夕颜和君煜两人。
“这是我们鲛人一族的鲛珠,有避水的功效,有了鲛珠,就能够让你们人类在水中自由呼吸,不受限制。”
“鲛珠是非常珍贵的存在,看在你们是鲤儿朋友的份上,我才舍得拿出来的。”
“哎呀呀,知道莳哥哥最好了。”阿鲤冲着莳轲撒娇道。
阮夕颜将鲛珠带在身上,“那我们走吧。”
莳轲点了点头,率先跃入海中,在前面带路。
阮夕颜跟随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位置,她和君煜手牵着手,一边行走在海洋中,一边打量着周围。
这个鲛珠还真是好用,呼吸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和在陆地上一样顺畅。
身处在海水中,不仅能看到无害的水母从旁边结伴游过,也能察觉到一双双躲在暗处的海兽眼睛。
海中生活的魔兽大多被称为海兽,相比于陆地上的魔兽,它们要更难缠。
不过鲛人族的血脉高贵,在海兽中是数一数二的,莳轲的实力又不弱,有他的气息朝着周围散布。
当然没有自不量力的海兽前来找事。
“主人,前面就是暗礁了,我们需要穿过暗礁漩涡,才能到达深海域。”阿鲤望着前方的那片黑色漩涡。
带路的莳轲扭头看了一眼阮夕颜,“到了暗礁漩涡那边,你们跟着我的脚步走,一步也不能走错。”
“否则一旦被卷入暗礁漩涡中,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们会被暗礁漩涡带到哪片海域里。”
海中危险未知的区域不在少数,尽管他们长久生活在这里,也有很多地方是他们不敢踏足的。
“明白。”
阮夕颜和君煜对视一眼,跟上莳轲的脚步。
靠近暗礁漩涡中心,阮夕颜整个人都显得很渺小,自己的力量与之相比,微不足道,仿佛随时会被吸进去似的。
君煜将阮夕颜牢牢揽在怀中,外面的风浪与波涛尽数被他的臂膀所挡下。
不知道在暗礁漩涡中走了多久,漩涡消失不见,入眼的是一片更加幽深的海域。
来到深海域,他们继续往前走去,阮夕颜看到遥远的海水深处有一抹亮光。
那道亮光在深海中好似一盏耀眼的明灯。
“阿鲤,那边是什么?”
“主人,那处发光的地方是海底瑚礁树所在,瑚礁树是相当于深海域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有它在,海水才会风平浪静,生活在海中的族群才能安居乐业。”
阿鲤一边给阮夕颜介绍,一边往锦鲤王族居住的锦鲤宫游去。
此时距离锦鲤宫百里之外的极宽海沟处,深渊海鳗和鲛人族锦鲤族战成了一团。
深渊海鳗浑身细长,通体有电光密布,只要身体缠住敌人,便会释放出极强攻击力的电流。
它们数量极多,根本不怕和锦鲤王族打消耗战。
带领深渊海鳗进攻的海兽已经成功化出人形,实力至少相当于人类的九层超凡境。
南鳗将军看向对面的莳武将军,讥讽道:“你们鲛人一族实力强劲,为何甘心屈居在柔弱的锦鲤王族之下。”
“没有多少战力的锦鲤一族凭什么做这片深海域的王,王就应该是有能力者居之。”
“只要你投靠我们,帮我们的首领坐上王位,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时候这片深海域,我们首领定会与你平分。”
“自己做王,不用看他人的眼色行事,岂不比你现在来的痛快。”
“听命于一无是处的锦鲤王族,为他们效命,我都替你感到憋屈。”
面对南鳗的挑拨离间,身着战袍的莳武不为所动,眼神轻蔑。
“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也是知己知彼的老对手了,我的性情你是最了解的。”
“我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王上的,在王上的治理下,才有了如今深海域的安定。”
“像你们这些挑动战争,妄想抢夺王位,将深海域搅的天翻地覆的海兽,根本不明白这些,也不配做王。”
“废话少说,你还是多留些力气交战,说不定等会儿还能不那么狼狈。”
“不知变通的蠢货,本来看在你实力强劲的份上,想着劝说你投靠我们的。”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你就去死吧,我们交手多次,今日也是时候该分出胜负了!”
南鳗说完,密集的电流朝着莳武攻击过去。
莳武手中出现一把长戟,长戟挥出,将攻击挡下。
两人在那里打的火热,难舍难分。
以鲛人族为首的各个种族组成的鲛鲤军和那些入侵的深渊海鳗也交战在一起。
南鳗接下莳武一连串的猛攻后,节节败退。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愧是鲛人族中让海兽闻风丧胆的莳武将军,单打独斗,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这次,我是有备而来!今日就让你的族群和你一起灭亡。”
南鳗拿出一个海螺号角,海螺号角被黑绿色的浓雾包裹着。
随着他吹奏起海螺号角,那些浓稠的黑绿色浓雾瞬间席卷四周。
从那些黑绿色的浓雾中感受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莳武立马调动力量护住自身。
他力量强横,可以及时挡住,但底下和深渊海鳗交战的鲛鲤军可不一定能够同时兼顾。
在黑绿色的浓雾触碰到那些鲛人的瞬间,他们身上出现了一大片的灼烧。
那种灼烧感还会不断蔓延,从接触到浓雾的部位开始,渐渐蔓延至全身。
鲛人的实力普遍强悍,他们的情况还是好的,而其他不擅战斗,实力较弱的种族,在触碰到浓雾的刹那,灼痛感直接让他们倒地不起。
他们在地上痛苦地来回打滚,直至最后声嘶力竭,筋疲力尽,一动不动,成为一具满身灼伤,看不清原本面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