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
吃一堑长一智,几个月来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苦头的木高峰,才说出自己的姓名。
见看气氛突然变得不太对劲。
顿觉不妙!
‘难不成,我在中土的事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
‘不太可能啊!’
‘不管怎么说,先跑再说,落在他们手里真的就完了!’
一点迟疑都没有,木高峰非常果断的绷紧两侧肩膀,用力往中间一挤,夹紧了本就佝偻的身躯。
将身后的驼峰顶了上去,撑破衣服!
啪的一声。
背后顶着大脓包的木高峰就跟妙蛙种子一样,背后射出大股腥臭的脓液!
脓液里含有剧毒。
原本的故事线。
练成了辟邪剑谱的林平之,就是瞎在这脓液下的。
这招算是木高峰最后的撒手锏!
可惜武三通朱子柳两人不是林平之。
得武学大家一灯大师多年指点。
两人都是宗师级别高手,还是开了十二条正经的宗师大圆满,距离大宗师,仅有一步之遥,反应不可谓不快!
朱子柳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唰”地一声展开,真气灌注之下,扇面如铁,卷起一阵狂风,顷刻间便将木高峰向喷射的毒液,卷在了一起,尽数接下!
木高峰一心只想逃命,毫不恋战。
毒液喷射而出的一瞬间。
他一头顶开两个修为浅薄的小和尚,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大门飞扑过去,眼看着就要夺门而逃。
“姓木的猪狗!”
“欺人太甚!”
“当老子是什么人,竟敢上门羞辱,老子断了你这两条狗腿!”
本就一肚子火的武三通,还以为木高峰是看不起自己,故意上门挑衅,出手就不留情,并起双指含怒点出一阳指力!
木高峰头都没回。
便觉身后有一股极其恐怖的锋芒,直逼过来!出手无比精妙,像是漫天大雨,封锁了自己前后左右所有出路!
不留半点躲闪的空间!
差距过大不是对手,惊骇无比的他正要求饶,还未来得及出声,只听噗噗两声,两道指力贯穿了他的小腿,带着两道血箭破体而出,击碎了两扇木门!
武三通虽然狂暴,出手却是极准。
两道一阳指力,所打的位置皆是木高峰,双腿上经脉交汇的要害穴道!
此穴道洞穿一瞬。
木高峰身下一阵剧痛后,绝望的发现自己的两腿仿佛失去了知觉,完全动弹不得,整个人在距离木门只剩一步的距离下,跌倒在了地上。
恨极了这老贼。
武三通大步追了上去,一脚踩在木高峰的胸口恶狠狠道:“好老狗,爷爷正到处找你,没想到还真送上门来了!”
“欺我朱武两家无人是吧?!”
“爷爷这就杀了你!!”
武三通人狠话不多,抬掌拍向他的脑门,眼见就要将他轰杀在此!
木高峰满眼恐惧, 扯着嗓子嚎道。
“饶命啊!”
“大侠,饶啊命!!”
“小人是为了活命骗了你们,可咱们无冤无仇,也不至于上来就打杀啊!!!”
武三通朱子柳两人听了这话都气笑了。
尤其是朱子柳,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鼻子都气歪了,后槽牙快要咬碎,“老狗!当真是没脸没皮!你做过什么心里还不清楚!!”
“小人该死!”
“小人不该欺骗两位大侠!小人不该为了活命给那蒙古鞑子下跪!”
“求两位大侠饶了小人一命吧!!”
木高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啪的一声。
武三通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碎了他半口老牙。
“狗娘养的畜牲!”
“没想到,居然还是鞑子的走狗!!”
把鞑子的走狗当成了保家卫国的英雄,两个小和尚,羞的已经没脸见人,赶忙跪倒在地上请罪。
“弟子有眼无珠,没认出姓木的恶贼!”
“求两位师叔责罚!”
“你们的事,晚会再说!”朱子柳先让他们退到一边,走到了木高峰的身边,一字一句的道。
“昆仑山!朱武环庄!”
“你欺辱我孙女!上门打伤众人!抢走了我们的家传功法!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你所为?!”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说井水不犯河水几个字!!!”
从福州。
到元庭。
再到大理。
每到一处地方,就要被人嫁祸挨顿毒打,木高峰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又是给人背黑锅了!
一口恨入骨髓得怒气攻进心脉。
带动玄冥神掌内伤,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珠子快要瞪裂,他大喊大叫道。
“嫁祸!”
“这是嫁祸!!”
“是有人嫁祸我啊!!!”
木高峰嘶哑的声音撕心裂肺,佝偻的身躯都承受不住的震颤,说不出的愤怒与痛恨下,他忘记了对朱子柳两人的恐惧。
老泪纵横的拉着他们衣摆,癫狂吼道。
“不是我!”
“真不是我!!”
“有人陷害我,一直都有人陷害我啊!!!”
“几个月了!他顶着我的名字!到处作案!使我人人喊打!天下无容身之处!都是他干都是他干的啊!!!”
木高峰歇斯底里至此,不像是演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会了
武三通不管那么多,掐着他的脖子拎起来道:“你说不是你干的,就不是你干的了?我看你这老狗是在狡辩!!”
还要将他打死。
不比武三通这样的莽夫,朱子柳在冷静下来之后,也是琢磨出一点味了,拉住武三通道:“武兄且慢,事情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
“昆仑到我们大理,少说也有小半个月的路程,那贼人在朱武连环庄做下大案后,而到今天前后也不过四天,木高峰就是会飞,也不可能从昆仑直接飞到我们大理!而且真要是他干的,又怎么敢孤身来咱们天龙寺?”
“如此说来,还真不是这个狗东西干的了?”
听朱子柳说的有道理,武三通看了木高峰一眼,松手将他扔到了地上。
一路上。
从福州到大理人人喊打,终于有人相信自己。
终于遇见相信自己的人了!!
木高峰感动至极,哭得更加伤心了,连连给朱子柳磕头。
“大侠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大侠明察秋毫!”
“真不是我干的,就是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两位大侠!”
“求求两位行行好!”
“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放了,你哪有那么好的事!”朱子柳冷笑一声道:“你这腌臜的直娘贼,就算没有得罪我们,也是鞑子的走狗!”
“来到天龙寺还想走!”
朱子柳攥着扇子,对两位小和尚道:“你们两个,把这老狗送去咱们大理国的吏部大牢,好好的审上几遍再说!看看他也没有私通敌国!”
吏部大牢!?
那是人能待的地方!?
完好无损的活人进去了,都得没有半条命,自己这只剩半条命的进去了,不过得彻底死在里面!
小和尚的拖行下木高峰疯狂挣扎,绝望的大喊。
“冤枉!”
“我真的冤枉啊!”
“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在害我啊?!!!”
……
“阿嚏!”
桃源秘籍,坐在洞口外迎着阳光的高处,苏信采入了清晨第一抹初阳紫气。
打了个喷嚏。
睁开眼来,他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晶莹温润。
整整修炼了一个晚上。
又在清晨采集紫气。
蟠桃的滋补下,一直没有休息的他也不觉得累,反而精神抖擞。
看着丹田内那四十多股九阳内力。
苏信高兴的伸了个懒腰。
“最多再有两天,我就能把小无相功全部转化为九阳神功,最少能节省四五个月的苦修。”
做事喜欢一鼓作气。
自觉不累的苏信,本想回山洞里,继续转化小无相功,肚子却对他发出了抗议的咕咕声,只得作罢。
“磨刀不误砍柴工。”
“九阳神功讲究循序渐进,还是先吃饭吧。”
苏信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身若柳絮,轻飘飘的从高处跳了下来,纵起轻功朝着桃林外的小溪边飞去,准备去抓两几条鳞鱼,打打牙祭。
路上想起了邀月的他寻思着。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
“狗女人没有功力,要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估计得淋的够呛。”
想到狗女人会倒霉。
幸灾乐祸的苏信,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出了桃林,来到了小溪边上。
然后。
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一夜狂风暴雨。
小溪边上的土地满是泥泞。
他口中的狗女人,就那么赤身裸体的站在泥泞中,一步未动,湿透的长发黏在肩膀上后背上,冰冷刺骨。
等了一夜。
终于等到了他回来了。
觉得自己赢了,邀月昂起白净的下巴。
依旧如昨天那样,将手里已经湿透的肚兜,递给了苏信,只是她的动作,还有说话的语气僵硬许多。
“你…脱掉的…你给我穿…上。”
才说完这句话。
不等苏信回答,顶着一夜风雨的邀月晕倒在地上。
“狗女人有病是吧?!”
苏信暗骂,赶忙跑了过去,昏死过去的邀月脸颊上很红,娇躯失温颤颤。
看模样,是受冷发高烧了。
按道理说,就算有十香软筋散封锁功力,明玉功也又九阳神功那样被动护体能力。
就算是淋了一会儿雨水。
明月功也会驱散寒意,不可能受寒发烧才对!
“除非狗女人真在这里淋了一夜的雨!”
“不是,她脑子里到底在想是什么!?”
完全搞不懂邀月。
苏信想着要不要救她,狗女人烧成这样,放在这里不管,最多一两天就会暴毙。
犹豫了一瞬。
还是抱起了她,鱼也没空抓了,苏信赶紧跑回了山洞里,把白猿的皮毛,当成被子给那狗女人裹了起来。
再将已经熄灭的篝火重新点燃。
给那狗女人提供热量。
看着邀月精致的脸蛋时不时拧在一起,很是痛苦的模样。
“好人就tm该被枪指着!”
“你几次要杀我,我反而要救你!”
“淦!”
苏信给了自己一巴掌。
跑去了洞口外,把本想一个人吃完的大仙桃摘下两颗,切成块喂给邀月。
已经烧迷糊的邀月根本吃不下东西。
喂不下去。
苏信没不要脸到用嘴去喂,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用手将桃子挤成了汁水,一点点淋进邀月的嘴里。
救着邀月简直比杀了自己难的还难受。
苏信一边喂一边骂骂咧咧。
“该死的狗女人!”
“但凡丑一点,老子都不会管你!知道吗!”
该说不说,仙桃的效果确实好
喂完了片刻。
邀月拧着的小脸蛋就舒缓了很多,像是做了什么梦,湿润的眼角缓缓落下泪水。
“怜星。”
“姐姐不是故意推你的下去的。”
“你别恨我。”
邀月小时候,曾将她的妹妹怜星,从树上推下去,导致怜星摔断了手脚。
因为这事怜星对邀月很恐惧。
姐妹俩表面姐友妹恭,实际隔了一层。
邀月的泪水越流越多,练成了串,快要打湿毛皮毯子。
“唉,狗女人平日里强势高傲惯了,让她认错比杀了她都难,估计心里也得压了不少事吧。”
有点不是滋味的苏信,帮她擦了擦。
然刚对狗女人升起一抹怜惜,他就听邀月道。
“妹妹,你快来救姐姐。”
“姐姐落到坏人手里了,被坏人欺负了。”
“那个坏人卑鄙又无耻又下流!”
对邀月的好感度烟消云散,苏信脸上黢黑,准备把狗女人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邀月还在叭叭。
“怜星你快点来!”
“帮我把那个坏东西!那个狗东西!抓回移花宫!”
“狗东西!”
“你居然敢这样欺负我!没想到吧,还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
梦里的邀月似乎是回到了移花宫。
刚刚还流着眼泪的她,一改柔弱的模样,娇笑连连,小脚丫不老实的踹着被子。
“狗东西,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咯咯咯,我得好好的留着你,我得让你长命百岁,好日日夜夜供我折磨~”
“你这辈子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下,只配给我当狗,只配跪着舔我的脚,知道嘛~”
“咯咯咯~”
苏信两眼冒火!
好好好!
狗女人你完了!老子这就挖个坑!!埋了你!!!
就在这时邀月突然兴奋的轻喘起来。
“哼哼,下贱的狗东西~”
“我的脚好吃吗~”
“乖狗狗~”
“嗯?!”
“你干什么!你只能舔脚!不许往上面来!”
“别~”
“不行~”
“那里不可以~”
“嗯嗯~狗东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邀月小脸蛋上媚的快要滴水。
蜷着腿儿,呢喃不断。
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