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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生活很丰富,忙到没有时间做多余的事,我也会常抱怨,但事实上,我很充实,我也很珍惜,在隐约中,我变了,变聪明了,变优秀了,也自信了,我很喜欢,也很享受,新月也很少出来了,我甚至都忘了她的存在。

我没有忘记学习,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学习委员了,更应该学习。一开始,我以为我找到志同道合的室友,我们上课都是坐在一起的,我选的是中间的第一排。可是上了两次后,她们便都不愿意坐第一排了,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什么也不能做,我也不想转移到教室后面,就说:“行吧,那以后就分开坐吧。”

蒋怡说:“我还是和你坐,我也想好好学习,我们一起。”

听她这么说,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好,那我们一起好好学习,互帮互助,到时候一起考英语四六级,考初级会计。”

“好。”蒋怡回答得特别干脆。

我虽然坐在第一排,听课也确实很认真,加上是学习委员的缘故,在每个老师面前都会露脸,所以每个老师都认识我,也比较认可我,每次上课都会同我有眼神交流。但我也并不是节节课,没分没秒都是全神贯注的,听课就犯困,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睡眠少,常犯困留下的惯性,到大学来,也常常听着听这次眼皮子就在打架,想睡又拼命让自己清醒,时不时脑袋就会点两下,没睡着,但状态也不是清醒的,老师的课也不知道讲了啥。

蒋怡在宿舍笑着说:“你们不知道,我们每天坐第一排,两个人对着打瞌睡。”

我也跟着笑:“我不知道刘老师知不知道,但我感觉她是知道的,她每次讲课,不是喜欢走到廊道那里讲吗,就在我背后,她有时候举例子,举着举着,就突然拍我的肩一下,然后我就惊醒了。”

虽然我上课常不在状态,但我也会认真写作业,边看书边写,把课上落下的部分也都能补起来,自己是看得懂的,我从一开始对会计专业的忐忑,到现在觉得挺有意思,我居然都能学会,而且每次写业务题,把分录写出来的时候,我有了把数学题解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反而比解数学题更舒畅,我得承认,我喜欢上会计课。

但似乎班上同学对学习委员责任的理解就该是学习成绩好,我上课认真听讲,作业积极完成,这便导致很多同学都借我的作业抄,我不想给,她们保证会边学边抄的,不会只是盲目的抄,她们实在无从下笔。我想到我中学的时候,也干过这事,借组里数学成绩好的同学的作业看,每次我都拿在手里很久,因为我是在看他的解题方法,不懂的,还要去问一下他,导致班上其他想抄他作业的人很烦我,作业一直在我这就耽误别人抄了。听她们这么说,我便只好答应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是那样做的,但确实我的作业被检查出了错误。有一回,作业是要填写资产负债表,根据之前写的业务题来填写。我填完了后被王秋香借走了,个把小时后,她敲响我宿舍的门:“你这个数字都填错了吧?前面好像有个数字不对,后面的便都错了。”

“是吗?那我看看。”我表示疑惑,接过了纸张,检查了起来。

十分钟后,我抬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王秋香:“真的,错一个,后面就全错了,全都要改,这得用透明胶粘掉了,这么多数字,我真担心这张纸会粘破。”

写错字,用透明胶在纸上将那个错别字粘掉,然后重新写。这个方法是小学语文老师宋老师教的,她不喜欢我们用修正液和修改纸,白色的东西糊在作业本上,她觉得不好看。当然,这个方法只限于平常写作业,考试的答题卡可不能这么粘,只能用笔直接划掉。

“还好我用铅笔抄的,然后我在自己边看你的边在自己写一遍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大恩不言谢。”我抱拳向她道谢,“等我在研究会,写完了再过去找你,你再看对不对。”

王秋香走后,我便趴在桌上又重新计算起来。

然而蒋怡也就坚持了半个月,我们一起到了教室,我依旧坐在了第一排中间靠右边走廊的位置,蒋怡则挽着思黔的胳膊,笑嘻嘻的望着我,她们一起走到了后排,我们虽然不坐在一块,但从宿舍到教室这段路还是一起走的。

我瞪大眼睛,视线随着她们移动着:“咋啦,不坐前面了?”

“算了,我感觉我还是没那学习的劲头,你自己加油吧。”

我无奈的笑了,心里还是蛮失落的,咋就找不到志同道合一起努力的人呢,不想学,就不学吧,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我尊重她们:“那好吧,我自己坐这吧。”

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第一次参加大学的考试,我总觉得自己会挂科,倒是室友并没有什么慌张,还商量着到时候考试怎么坐,都说把我放中间,她们几个就前后左右的围着我坐。我一听就更慌张了,我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想着能够天神降临就好了,不想挂科,挂科就得补考,补考压力更大,补考不过就得重修,到时候大二了,还得跟着大一的学弟学妹上课,这样的结果显得自己特没用,还每天那么认真的学习,太丢人了吧。

我赶紧制止她们的想法:“别,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过不了,还想着你们有没有啥办法也想着我呢。”

“那这样吧,我们坐一块,到时候能不能看手机,谁搜到就帮助下没搜到的。”

“不用带我,我要和程乐翡坐一块,应该是和她们宿舍的人一起。”董楠说。

董楠每天都是和程乐翡一块,一块上课,一块吃饭,比和我们宿舍还更亲近些,她不和我们一起也可以理解。

“好,那就这样了,这样说定了。”

感觉万事俱备了,就等考这天的到来了,考完就可以回家休息,回家过年了,大学的寒暑假可是没有作业的,这不得玩疯了。

考试这天,我感觉我们还是蛮松弛的,还是提前十分钟到的考场教室,可是比平常上课还早些。我觉得挺好,可是一进教室,就傻眼了,教室已经坐满了人,就第一排没有人,监考老师已经在强调纪律了,让人把手机交上来,就放在第一排中间那排,我有点懵,室友赶紧见缝插针,见第二排还没坐满,赶紧坐了去,思黔就在第二排靠窗那边靠走廊的位置。因为考试,两人之间要空一个位置,我放眼望去,从第二排开始后面全满员了,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坐哪了,第一排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谁愿意坐呀,我也不愿意坐,但我好像也没其他选择了。

这个时候监考老师来了句:“那你就坐这吧,就坐这。”她指着我站着旁边的位置,中间第一排靠左边走廊的位置,然后我就坐下来了,右手边全是手机,全班的手机,这就在手边,我也不敢拿呀。

考试过了一半,我自己也写得差不多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对的,想着万一都是错的,那不还是得挂科吗,想着有没有啥办法,能让我确认下,我写的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能解救一下身在水火中的我。我趁老师不注意,扭头看向了思黔,她朝我摇了摇头,我便知道她也没有办法,我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老老实实的写了。后面其它的考试我都没有寄希望于别人,还是靠自己比较好,其它的学科也还好,根本不担心,尤其是英语,我觉得挺简单的,像是高一的知识,还好我的英语成绩以前我不算太差。总感觉这个年过不好了,在家休息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拿出手机查成绩查上好几遍,担心基础会计这门,总觉得要挂。终于,在休假第十三天,除夕的前两天,成绩出来了,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有点恍惚,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我的成绩?我将页面刷新了好几次,没错,顶部写着宋婵娟的名字呢。基础会计八十九分,英语八十七分,其他科目都是八十五分左右。居然没有挂,还考得挺高,也就是说我都写对了?就是了,我担心这么久,看来自己学得还是蛮不错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有些窃喜。好了,这个年可以好好过了。

在后来的上课的日子里,座位像是形成了一个规律,还是为我准备的规律。从一开始每天都早早的来到教室就为了抢前排的好位置,后来就不需要起早了,因为第一排是没有人坐的,只有我一个人。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快结束的时候,有一天,我踏着铃声进教室,却发现,中间第一排居然坐了人。

我心想:完了,今天坐不了前排了,中间又都有人,看来今天只能坐后面,长期坐惯了第一排,感觉后面的视野让我没有了想听课的欲望了。此时我的步伐已经停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了,靠走廊有个空位置,突然一瞟,我平常坐的那个位置居然是空着的,方悦卉她们宿舍都坐在了旁边的位置,都坐满了,宿舍六个人,还有一个人不在这,我赶紧又转移了阵地,弯着腰,冲到了我的老位置上。我回头望了望,她们宿舍另一个人,在后面。后来每节课,我坐的位置必然是空出来的,我总觉得,一次那么巧,不可能次次那么巧,就像是故意留给我的,我是这么推测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后来同她们聊天,她们问:“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坐的这个位置都是空着的吗?”

“为什么?”我虽有想法,但没说,万一不是呢。

“因为我们看你之前每次都坐这,所以特地留给你的,你看我们好吧。”

我笑了:“你们真的是太好了,懂我,真的感谢你们。”

学习委员的工作内容其实也挺多的,每节课都需要登记上的什么课,需要任课老师签字;收发作业;在群里发关于学习的通知;开会等等。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学习委员,很多事我认为需要替老师分忧,让同学们能清晰的知道每一则关于学习的消息,我都会主动的去处理一些细节的问题。后来回想起来,我都有些不相信,我这么懒的一个人,当时怎么那么细心?第一次收作业的时候,我想着大学好像干什么都是按照我们学号表来的,而那个学号表就是按名字首字母来排的,我们的作业也按排名放,老师就好批阅和登记,还能知道谁还没交,可以去催催他。我就把收上来的作业按按学号的顺序一本一本的整理好,并用便利贴写好未交作业人员的学号和名单,上课的时候就拿给老师。不管哪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都会整理文字发到班群里,就想着会有同学忘记或是课上没用心记,到时候一个一个来问我,增加了我的工作量,我也挺麻烦的。也不知道是我太过细致了,还是我太好说话了,问我问题的同学是越来越多了,问题的细节也是越来越细致了,甚至于不是学习委员范畴的问题也来问我了。比如明明我每次都会把各科作业发到群里,但还是还是有不少人会私信来问我作业是什么,甚至有人在我告诉他作业在书上哪一页时,还会让我把那页拍给他,真的就差我将饭嚼碎了再喂到他嘴里。还有生活委员安排做卫生,还有人给我发消息为什么这么安排。

我和蒋怡说:“你说奇怪不?明明你是生活委员,消息都发我这了,有时候真的很烦,问的问题也挺让人无语的。”

“她是傻的吧?你直接让她来找我。”蒋怡看了眼聊天框,“这是按名字首字母来排的,直接顺下去,都跟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