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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秩六百石,位下大夫,职在监察,只有战时才有调兵之权。
而州牧则是二千石之大吏,不仅有刺史的监察之权,还有行政,军事一把抓的权力。
各郡太守皆需听从州牧号令,可谓是位高权重。
俗话说,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因此,张新这次出镇青州,一切问题,都需要他自行解决,不能再带中央军了。
张新先是让高顺、张辽、杨毅、左豹、徐晃等人前往河内,按照名单上的住址,将上次训练的新军全部召集起来,随后留下了赵云和曹性。
“子龙,曹性。”
张新看着二人,“这次征青州,你二人就别去了,暂且留在雒阳吧。”
“君侯此言何意?”
赵云一楞,急忙起身走到堂中下拜,“可是云哪里做的不好,恶了君侯?”
曹性亦是惶恐下拜。
“你看,又急。”
张新连忙将二人扶起,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请君侯明示。”二人一脸疑惑。
既不是他们做的不好,何以征青州不带他们?
张新走到门口,抬头望天。
典韦会意,出门守卫,确保三十步内不会有人偷听。
半晌,张新回头问道:“昔年党锢之祸,你二人可知?”
“略知一二。”赵云道:“似是党人欲除宦官不成,被陛下下令禁锢。”
“那子龙可知,陛下因何禁锢党人?”张新又问。
赵云迟疑道:“似是宦官谗言之故。”
曹性搞不懂。
怎么扯到党锢之祸上去了。
张新摇摇头,说了一下昔年党锢之祸的细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云大惊失色,“陈蕃乃是三君之一,竟然敢带兵杀入皇宫?”
“子龙以为,陈蕃所谓的三君之号是谁给的?”张新反问道。
三君之中,陈蕃带兵杀入皇宫,窦武举兵谋反,刘淑也因与他们合谋,下狱自杀。
赵云细思极恐。
这和他平常听到的版本完全不一样啊!
曹性也是一脸懵逼。
张新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等待他们消化这个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赵云才反应过来,问道:“君侯让云与曹性留在雒阳,是因为党人?”
不愧是赵云,反应就是快。
张新赞许的点点头,“何进已是党人傀儡,西园八校中,党人又掌控了四校,雒阳兵权,党人已经掌控大半。”
“陛下拔擢我做上军校尉,便是以我之军功震慑党人。”
“如今青徐黄巾声势浩大,陛下不得已,才派我出镇地方,我若不在,难保党人不会再次杀入皇宫。”
“这是谋反!”赵云惊道:“他们敢?”
“陈蕃已经做过一次了。”张新淡淡道。
赵云一楞,随即大怒,“莫非他们还欲弑君不成?”
“党人只是想政变掌权,弑君倒是未必。”
张新摇摇头,随后叹了口气,“但其他人的性命就难说了,平儿还在宫中啊......”
“党人若是想动手,一定会趁我征青州之时,否则等我得胜回朝,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张新这话半真半假,给赵云和曹性听得一愣一愣的。
“子龙。”
张新看向赵云,“我会举荐你做羽林左丞,让你入宫护卫。”
“党人没有动作最好,若他们果然动手,你便帮帮陛下,如若实在是事不可为,届时还请子龙保我儿一命。”
说完,张新对着赵云深深一揖。
张新思来想去,能从宫里把张平捞出来的,大概只有赵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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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折煞云了。”
赵云连忙上前将张新扶起,动容道:“云受君侯厚恩,自当肝脑涂地,大公子的安全,便交予云吧!”
“有劳子龙了。”
张新握紧赵云的手,思索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他。
“此中有一脱身之策,若果有一日,子龙穷途末路,此策或可襄助子龙脱身。”
“若是用不上,待我回朝之后,子龙再将此锦囊交还于我。”
“时机未到之前,万勿打开,切记,切记。”
“诺。”
赵云接过锦囊,郑重收入怀中,贴身放好。
张新又看向曹性,“我给卿留一百亲卫,雒阳有何消息,随时派人来报,若有兵祸起,我夫人与幼子的安全,便交予卿了。”
说完,张新也对曹性行了一礼。
“君侯放心。”
曹性连忙扶住,“但凡末将还有一口气在,定护得君侯家眷无恙!”
做完安排,张新写了一封奏疏举荐赵云,随后来到太尉府,找到了马日磾。
“翁叔公,我恭喜你升任太尉了。”
张新笑着行了一礼。
翁叔,是马日磾的字。
马日磾连忙回礼,“若无君侯,日磾岂有今日?君侯如此,真是折煞下官了。”
平定白波黄巾时,马日磾的主要任务,是镇守龙门渡。
龙门渡地势险要,两千射声营镇守此地,绰绰有余。
南匈奴确实派了一支骑兵南下,但见马日磾在此驻扎,也就撤了。
从头到尾,马日磾就没有打过一仗,基本就是躺着刷功劳的。
张新给他分派如此美差,他的心中自然感激。
客套完毕,马日磾笑道:“君侯出征在即,怎么还有时间来下官这里?”
张新有侯爵在身,马日磾又做过他的部下,因此自称下官,以示谦虚。
“我是找马太尉帮忙来的。”
张新笑道:“我奉陛下之命,出镇青州,但青徐黄巾势大,我麾下没有可用之兵,得就地招募。”
“怎么样,咱雒阳造的武器铠甲,给我来个三千套?”
“三千套?”
马日磾一楞,“君侯你这胃口也太大了。”
“再说了,领武器铠甲,那是执金吾的事儿,你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我和袁滂不熟啊。”张新双手一摊,“你是太尉,掌四方兵课,我不找你找谁啊?”
袁滂出自陈郡袁氏,为人清白。
但袁隗等人所在的汝南袁氏,就是从陈郡袁氏中分出来的。
两家之间,关系千丝万缕。
张新可不会去自讨没趣。
马日磾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无他,张新给的人情得还。
况且人家也是为国效力,又不是求他去做什么不法之事。
但马日磾还是上了一道保险。
“此事下官可以替君侯去说,但袁滂愿意给多少,下官就不敢保证了。”
“那便多谢翁叔公了。”
张新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