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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萧越那家伙喋喋不休的不停地对陈不易施展着蛊惑之术,一个劲地哄他去给阿蛮当媳妇。

可怜的陈不易被他烦得头晕脑涨,但却拿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毫无办法。

萧越慢悠悠地领着队伍缓缓前行,就这样一直磨蹭到傍晚时分,他们这支悠哉游哉的队伍终于抵达了平阳关。

李诺等人听闻消息后,立刻急匆匆地登上城门查看情况。

待到看清楚为首之人时,李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就好像吃下了一只死苍蝇。不禁纳闷:怎么是这个混蛋!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坐在萧越身前的那个人。

这一扫之下,他不由得心头一震,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锁得更紧了,像是打了一个死结。

各种念头和猜测不断地涌现出来,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萧越一脸得意洋洋,竟然还不知羞耻地用脸颊蹭了蹭陈不易的后脖颈,那副亲昵的样子让人看了直作呕。

不等众人发问,萧越倒先发起难:“本将军是来救阿蛮媳妇的!瞧瞧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连个女人都照看不好,居然让也速明那个蠢货把人抢走!要不是本将军及时出手,看你们拿什么赔!”

周景信看到陈不易此时竟然落入了萧越的手中,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当他听到萧越口中所说的“阿蛮”以及“媳妇”之类的话,更是替小六感到无比的难过。

他知道,阿蛮是拓拔炽的小名!拓拔炽的媳妇?难不成拓拔炽也看上了陈不易?想到这里,周景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

李诺心中也是惊讶万分,但他依然强装镇定,咬着牙关嘴硬道:“我们天启自己的事情,用不着萧将军您如此费心劳力!”

萧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讥讽地笑道:“呵呵!萧某本无意插手此事。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与我无关,那么请将那百美前三甲乖乖交出来吧!莫非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欺骗我大梁不成?”

李诺闻听此言,气得面色涨红,险些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这前三甲明明早已落入萧越之手,如今却反过来向他们要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萧越,你休要欺人太甚!她们不是被你抢走了吗?还要我们交什么人!”李诺怒不可遏,指着萧越大声吼道。

萧越闻言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笑罢,他猛地收住笑声,目光凌厉地盯着李诺,厉声道:“欺人太甚?若不是你们无能,连人都看不住,岂会让我出手?

这些女子是我从也速明手上抢的,与你们无关!现在你们把人弄丢了,我大梁自然有权要求你们赔!要么交出人来,要么以其他方式补偿,休想耍赖!”

面对萧越的咄咄逼人,李诺气得后槽牙都疼,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只能愤愤不平地瞪着对方,腮帮子鼓得如同青蛙。

一直站在城墙上观战的周景信突然拱手施礼,朗声道:“在下斗胆请教,阁下可是威名远扬的萧越将军?可否容在下插上两句话?”

萧越转头望去,只见城墙上那人气态不凡,丝毫不像天启那帮只知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

于是,他稍稍收敛了几分嚣张气焰,随意挥挥手道:“先生有话请讲便是!”

“百美本就为进献给北梁的,如今却恰巧落在了将军手中,此等巧合,可谓是缘定上苍!将军您为何不欣然接受这份美意?又何必为难李将军?”那人言辞恳切地说道。

萧越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一句缘定上苍!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不过嘛,萧某我偏偏就喜欢这一句!”说着,萧越转头看向陈不易,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萧越微微俯身,将嘴唇贴近陈不易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听见没有?人家都说你和阿蛮是缘定上苍!所以呀,你就老老实实地做阿蛮的媳妇儿吧!”

话音刚落,萧越便直起身子,再次面向城墙之上的众人,大声喊道:“开门,让菲儿进城去休息,好生伺候着!若有半点怠慢,小心你们的脑袋!”

喊完之后,萧越再次转过头来,对着陈不易温柔地说道:“菲儿乖,先进城去休整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等到明天早上,哥哥带你去找阿蛮,怎么样?”

还未等陈不易做出回应,萧越突然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下马来。他伸出双臂,一把将陈不易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陈不易只觉得一股热气瞬间涌上脸颊,整张脸刹那间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当着周景泰三哥的面,竟如此尴尬!

萧越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目光肆意地在陈不易脸上游走。

只见陈不易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他。

萧越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得意起来。他故意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景信,轻声调笑道:“他是你的相好?啧啧啧,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菲儿,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陈不易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那羞愤交加的表情已经将内心的情绪展露无遗。

看到陈不易这副模样,萧越大笑不止,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伸出手去,轻轻捏住陈不易的脸,嘴里还嘟囔着:“瞧我们菲儿,怎么就能这般可爱!”

陈不易奋力挣脱开萧越的魔爪,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秋雪被押着缓缓走来。陈不易艰难地搀扶着秋雪,一步一挪地朝着城门缓缓走来。很快,秋雪便被带去救治。

陈不易经过一番梳洗,总算是洗净了浑身的狼狈与污秽,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清爽。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要去找周景信商议事情,于是二人再次来到了那间熟悉的房间。

刚一进屋,周景信便紧紧皱起了眉头,迫不及待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陈不易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声音略微颤抖地道:“我……我想要除掉杨维义,所以设了一个局,诱骗他出城。”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内心充满了不安和忐忑。

周景信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双眼,怒喝道:“胡闹!怪不得杨维义那样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有胆子敢跑出城去!他人现在在哪里?”

陈不易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已经死了。”

周景信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严厉:“那还好。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陈不易的头更低了,仿佛要埋进地里一般,嗫嚅道:“除掉杨维义后,我们遭到了塔塔儿木部士兵的重重包围,最终没能逃脱他们的追捕。”说完这句话,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周景信一眼。

周景信气得浑身发抖,愤怒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真是糊涂!为了一个杨维义,竟然不惜将自己也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这值得吗?”

一直低头不语的陈不易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周景信,说道:“值!如果不除掉杨维义,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他手!”

面对陈不易如此坚决的态度,周景信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对于我们来说,比他重要千万倍!也许在你看来自己微不足道,但是在别人的心目当中,你却是千金不易!”

陈不易慢慢地垂下头,紧紧地抿住双唇。

周景信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原本,我计划让文杰在你们到达北梁以后,想办法把你混入士兵之中悄悄地带回来。可是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唉!”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陈不易听到周景信这样说,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开口回应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过了片刻,周景信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陈不易问道:“那你可知晓阿蛮究竟是谁?”陈不易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周景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阿蛮就是拓拔炽!”

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陈不易耳边炸响。他猛地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周景信看着陈不易震惊的模样,继续说道:“现如今,你已然被萧越给盯上了,想要再将你从他们手中救出来,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你说说看,你此番冒险行事到底值不值得?”

面对周景信的质问,陈不易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周景信见状,不禁连连扼腕叹息:“此次北梁之行,局势已然难以逆转,只希望一切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