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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夜,杨维义和李总兵之间竟然产生了嫌隙!这一情况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李总兵身为一名武将,按理说应该不会过于小肚鸡肠,但杨维义那贪生怕死的性格却让人不得不担忧后续是否还会生出更多事端。

此刻,陈不易正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他仔细地思考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随着思绪的深入,陈不易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到最后甚至开始揉搓起额头来,仿佛想要缓解心中的焦虑和压力。

而一旁的小玉和秋雪看到他这般凝重的神情,且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悄悄地退出房间,以免打扰到他的思考。

塔塔儿木部落早已出现异动,然而他们却一直按兵不动,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且偏偏选在了这样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上,难道他们的目标仅仅只是针对女贡队伍吗?亦或是企图挑起天启与北梁之间的一场大战?

面对这些疑问,由于自身所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陈不易根本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陈不易发现目前能够帮自己的人唯有周景信。

让他其实非常不情愿与周景信有过多的接触。不过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于是,陈不易还是决定亲自去找周景信一趟,希望能够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得到一些帮助。

陈不易带着秋雪,几经辗转终于寻到了周景信。

这一次,周景信的神态与昨晚大相径庭,全然没有了那份冷淡和生疏。

只见他面带微笑地迎向陈不易,说道:“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再次相见啊,陈公子,请进!”说着,周景信便引领着不易朝昨晚的那个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不易显得有些拘谨,站在原地支吾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两个字:“我……我……”

他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毕竟,一想到眼前的男子就是周景泰的三哥,心中总是格外别扭。

周景信见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轻声道:“不必如此拘束,日后你也像小六那样唤我三哥便是。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直说无妨。”

陈不易微微点头,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原本的忸怩之态也渐渐消散。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三哥,想必您应该已经知晓有关塔塔儿木部落出现异动之事了吧。今日前来,我就是想请教一下关于这个部落的具体情况。”

周景信闻言,同样点了点头,但并未表现得过于急切,而是先不紧不慢地替不易斟满一杯香茗,接着做了一个请用茶的手势,随后才缓缓开口道:“文杰昨晚已派人将此事告知于我,并建议我尽早撤离此地。对于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据可靠情报称,塔塔儿木部落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这些消息是由他的死士传来的。

我原本只是希望提醒一下张将军,做好相应的防备措施罢了。不曾料到,张将军听闻之后竟然率领大军出征了。”

周景信语气平静:“其实呢,文杰将军亲自带兵去护卫那支女贡队伍倒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毕竟确保女贡队伍的安全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陈不易神情凝重:“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按常理来说,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缘由,塔塔儿木部落都不太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让人察觉到异样。他们这样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行动迹象,其背后的意图实在令人寻味。

依我之见,他们此举无非就是想要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他们即将要有一番大动作了。至于他们的明面上的目标,要么是人畜队伍,要么就是这支女贡队伍。”

周景信听到这里,不禁在心底暗暗窃喜起来:小六的眼光不错!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的判断力,真可谓是天纵奇才!

周景信缓缓说道:“说起这个塔塔儿木部落,那是北梁的心腹大患!他们的部落首领更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堪称当世枭雄。

此人阴险狡诈至极,北梁曾经多次在他手上吃过大亏。只有北梁那位小王爷与他正面交锋,将他打得狼狈逃窜。

正因如此,这位部落首领便对小王爷心怀怨恨,一直处心积虑地寻找机会想要报复。”

陈不易嘴角微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塔塔儿木部落的真正目的乃是引诱我方出兵前去救援。他们所图恐怕并非只是女贡队伍,其最终目标极有可能是平阳城!”

一旁的周景信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许之色,点头道:“所言甚是!若我军按兵不动、拒不救援,那么那些人畜以及女贡队伍,无疑会成为塔塔儿木部落口中的羔羊。

不过眼下虽平阳关形势危急,但只需坚守数日,援军定会抵达。故而无需过度忧虑。”

陈不易听完周景信这番话后,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告退离去。

回到屋内,陈不易坐在桌前,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想到杨维义和李诺二人不和,而这杨维义不仅贪生怕死,更是疑心颇重。

倘若塔塔儿木部落果真前来攻城,这杨维义是否会临阵脱逃?若是真出现那般兵荒马乱的局面,岂不是正好有机会将此人彻底解决掉?

陈不易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开始仔细推敲其中每一个环节的可能性。

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情景。终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陈不易心中已然定下计策。

然而此时时机尚未成熟,还需要一些助力,来推动局势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既然如此,那自己不妨再给杨维义加一把火,让这场好戏尽快上演……

陈不易动作利落地铺开信纸,拿起笔后便如疾风般书写起来。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重要的情报和决策。

只见他笔下的文字龙飞凤舞,仿佛在纸张上跳跃着传递紧急的消息。“塔塔儿木部落此次行动的真正意图并非女贡或者人畜等财物,他们的目标乃是平阳关。千万不可与他们过多地纠缠,更不能追击得太过深入!”

紧接着,陈不易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卷成一卷,然后轻轻地塞进一个小巧精致的纸筒里。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秋雪,郑重其事地嘱咐道:“秋雪,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封信安全无误地传到张文杰手中。”

秋雪点头应下,表示定会完成使命。

交代完这件事后,再次提起笔来,在另一张纸上奋笔疾书。

这次他所写下的内容更是关键:要设法让杨维义误以为平阳城即将被攻破,务必要让他内心产生逃离之意!绝对不能引起他的怀疑!此事已迫在眉睫,不容有失!

陈不易让小玉将它递给了王迁,并叮嘱他去妥善处理此事。

王迁接过信纸,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眉头不禁皱起。既要让杨维义不起疑心,又要令其心生逃跑之念,这谈何容易?一时间,王迁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陈不易看着王迁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明白他此刻的困惑。于是,他略一思索,提笔在信纸上又快速地写下了两个字——“韩、潘”。这两个字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瞬间为王迁指明了方向。

王迁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中暗骂道:“瞧瞧我这榆木疙瘩!怎么如此愚蠢!”

他只需大模大样地去找韩林,然后故意让潘家姐妹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行。

那对潘家姐妹是心机深沉、善于攀附权贵之人,眼下正苦苦寻觅着能够与上层人物拉关系的契机。一旦她们听闻此事,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跑去告密。

“菲儿姑娘当真是才智过人!简直是令人惊叹,世间罕有人能与之相比!”王迁不禁连连赞叹起来。

这一次,王迁仅仅拎着一坛美酒,满脸忧愁地寻到了韩林。见到韩林后,他二话不说便开口喊道:“老弟啊,今日咱俩要不醉不归!来个开怀畅饮!”

然而,韩林却是一脸的嫌弃之色,没好气地回应道:“谁稀罕和你一起喝酒!你整日里无所事事,简直是闲得发慌!”

王迁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韩老弟啊,有好酒摆在面前,你就多少喝一点嘛。说不准哪一天咱们连酒都没得喝咯。”说着,他作势就要提起酒坛子往嘴里灌。

韩林见状,迅速伸手按住了王迁那即将举起酒坛的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在这里卖关子了!”

可王迁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嘟囔着:“没啥意思……真的没啥意思……”

韩林眉头紧皱,愈发觉得眼前的王迁有些反常。平日里的王迁总是贱兮兮的,今儿个怎会变得这般沉默寡言?于是,他再次上下打量起王迁来,试图从其神情举止中找出一些端倪。

韩林看着王迁那异常的举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整个人都变得提心吊胆起来。

韩林紧紧地盯着王迁,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探寻出一些端倪,但王迁却始终紧闭双唇,丝毫没有要吐露实情的意思。

渐渐地,韩林心中的怒火开始慢慢地燃烧起来,他瞪着眼睛,冲着王迁大声吼道:“来了又不说话!你这不是故意拿我寻开心?”

然而,面对韩林的质问,王迁仅仅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然后便继续自顾自地往嘴里灌起酒来,仿佛根本就没把韩林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韩林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处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意识到,王迁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以他平日里那厚颜无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到这里,韩林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煞白。忽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难道是有人要攻打平阳城了?

韩林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你是不是想说,说是塔塔儿木部落要攻打我们平阳……”

话还未说完,王迁猛地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韩林的嘴巴,并像防贼一样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怒喝道:“你不要命啦!这种话要是让人听到了,给你按上个蛊惑军心的罪名,就算你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王迁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目光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扫过每一处角落。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某个地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来,他发现了有一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藏在那里。

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哼,小样儿!就凭你这点小伎俩也想躲过本官这双火眼金睛?简直是痴人说梦!

与此同时,他对陈不易的钦佩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菲儿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啊!她的智谋堪称算无遗策,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一旁的韩林喉头上下滚动着,满脸疑惑地问道:“老王,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的?”

王迁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从哪里听来的并不重要!如今既然已经知晓真相,咱们就应该及时行乐才是。

人生短暂,如同白驹过隙,何必浪费时间去纠结那些细枝末节呢?来来来,该吃吃,该喝喝,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疑惑的韩林,猛地伸手夺过酒坛,双眼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他二话不说,仰头便开始咕咚咕咚地猛灌起来,酒水顺着他的喉咙倾泻而下,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一并冲走。

王迁见状,生怕韩林喝酒过猛会出什么意外,连忙伸手想要把酒坛抢回来,嘴里还不住地喊着:“慢点慢点!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