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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伊愿白首不相离 > 第71章 思念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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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大殿上,霍时锦透过亮堂的烛火仔细的看着落笙的小脸;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她们已经三年没见了。

他无数次站在长明宫的宫门口,却怎么也不敢抬脚进去,只能在宫门口站一站,看一看她就走。

只有那样落笙才会开心,才能勉强留在他身边,倘若他真的进去了,就连那一刻的美好,也会被顷刻打破。

能看到落笙时不时展露出由衷的笑意,他已经很满足了,也不舍去毁了那份纯粹的笑容。

霍时锦也知道此刻落笙在想什么,关于时洛的事他真的无能为力极了,虽然他没再进过长明宫,可对宫里的情况他一清二楚。

一来繁星殿离长明宫不远,二来他暗中安排了人,每过一段时日就会有宫人来向他禀报长明宫里的情况。

他不找人看着落笙,哪天她一根白绫上了吊,他都不知道,他了解她;对于落笙他既无奈也不放心,他可以放落笙走却不能让她死。

一想到时洛霍时锦心里苦涩极了,收回眷恋的目光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那是他的孩子啊,即便位高权重也依旧救不了的儿子,可见他心里的痛一点都不比落笙少。

他曾坦言说站上高位是为了保护身边之人,如今他确实至高无上了,可他依旧保护不了他的儿子,让时洛受病痛之苦、疾病缠身,即将要离开人世、离开她们。

一滴晶莹的清泪缓缓的落下,落在浑浊的酒水里,溅起细微的涟漪。

霍时锦无神的看着案前的酒,举杯仰头一饮而尽;浊酒沿着喉咙顺流直下,渐渐的灼烧着肺腑、心肝、脾肺肾。

残酒艰涩、乏味至极,没有丝毫的甜头,就像他的时洛一样,好苦好苦、好痛好痛……

另一边的大殿下,席杬礼醉眼迷离的看着高位上的尹悠吟,依依不舍、难舍难分,缱倦大抵便是如此吧!

爱过的人即便是她已经成了亲,心里也依旧会忘不掉,放不下她;尹悠吟也回望着席杬礼,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思念,三年了,她们也三年没见了。

三年前席杬礼主动请旨去了战场上,自那一别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到如今也已经整整三年了。

这三年里改变了很多,却没有改变当初的那份爱,她们依旧爱着彼此;可如今她们的身份和尹悠吟的婚姻,都深深的将两人给隔开了,好像上天冥冥之中开的一个玩笑似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好像永远也落不得她们头上,所以她们将爱藏在了彼此的心里,只期盼各自安好。

尹悠吟率先收回了炙热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殿下的轻歌曼舞、靡靡之音,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另一边的大殿上,席杬礼一直没有收回深情的目光,炽热的看着高位上的尹悠吟,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龙椅的右侧,落笙一直静不下心来,出来的越久她就越担心时洛,仔细思索良久,悄然离开了大殿上,走进了漆黑的夜色里,隐匿了纤细的身影。

“啊吟,宫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朕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了?”

落笙一起身霍时锦就注意到了,忙对尹悠吟做安排道。

“好,别太累了!”

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是无法避免之事,所以尹悠吟很理解霍时锦。

“嗯”

说罢,起身从一侧出了热闹的大殿,一路沿着落笙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另一边的树林里,落笙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又不见人,也不敢大声声张,就只能一个人细细的琢磨;天黑有些看不清前路,越走越远、越走越黑、渐行渐远……

落笙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向前走去,路面好像愈发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四周有什么东西在嗷嗷的叫,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很尖锐、渗人。

不知过了有多久,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渐渐淋湿了落笙身上单薄的衣裙,让落笙直打喷嚏、流鼻涕,顿时觉得阴冷至极。

落笙害怕又恐惧的走着,隐隐约约间好像看见了一座破屋子,就转身沿着破屋子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的夜色里,霍时锦沿着脚印一路小跑,越跑越觉得不对劲;沿着脚印一直到了山前,看着一望无际的山林,霍时锦惊恐万分,才渐渐反应过来落笙上山了。

“啊落!”

“嗷呜”

“啊落”

“嗷呜嗷呜”

“啊落……”

“嗷呜”

“啊落”

“嗷呜嗷呜嗷呜……”

“啊落,啊落……”

“嗷呜”

“嗷呜!”

“啊落”

“嗷呜”

“嗷呜”

“啊落,啊落……”

“嗷呜嗷呜”

“啊落”

“嗷呜”

“啊落”

“嗷呜嗷呜……”

“啊落”

“嗷呜”

霍时锦不假思索、毫不犹豫上了山,一路小跑着,丝毫不敢停下,边跑边大声喊道,山上的狼闻声渐渐围了过来,四周霎时亮起了红红的眼睛。

“嗷呜”

“落笙”

“嗷呜”

“落笙”

“嗷呜”

“嗷呜”

“落笙”

“嗷,呜嗷呜……”

“落笙”

“嗷呜”

“落笙”

“嗷呜嗷呜”

“嗷呜”

“落笙,落笙”

“嗷呜嗷呜”

“落笙”

滂沱大雨里,视线悄然被模糊,渐渐看不清眼前的路;霍时锦依旧没有放弃,一路摸索着向前走去。

“落笙”

“落笙!”

“嗷呜”

“落笙”

“嗷呜嗷呜”

“落笙”

“落笙”

“嗷呜”

“落笙”

“嗷呜”

“落笙”

“嗷呜”

“落笙”

“落笙!”

“嗷呜嗷呜”

“落笙”

霍时锦略显焦急的呼喊道,手脚被树枝、硬草划破了也不在乎,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摔了一跤又一跤,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若无其事向前走去。

摔了一跤又一跤,跌了一次又一次,摔了一跤又一跤……,摔一次爬一次、摔一次又爬一次……

“落笙”

“嗷呜”

“落笙”

“嗷呜嗷呜”

“落笙”

“嗷呜”

“落笙”

“落笙”

“嗷呜”

“落笙”

霍时锦仍不死心的喊道,一路上磕磕绊绊,狼狈至极,却仍不愿停步,一次又一次……,直至渐渐爬不起来,才透过大雨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座破屋子,一瞬间眼中满是希冀,拖着一身血淋淋的残伤,坚定不移朝破屋子处寸寸挪去。

“落笙”

“落笙”

“嗷呜”

“落笙”

“……”

另一边的屋子里,落笙疯狂的砸着屋子里的东西,眼神逐渐浑浊起来……

落笙刚到屋子里的时候,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好熟悉,好像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似的。

可她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嫣国的皇宫,不是流离失所、颠沛流离就是在大蓿皇宫、在席将军府、在翊柟沈府,她根本就没有来过嫣国的皇宫里,更不可能住在这个破屋子里。

渐渐的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好像在哪里曾闻到过的香味;究竟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所以她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