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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期醒来第一眼,看见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在给吊瓶注射着药品。

脑子混混沌沌的,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前一秒梦境中还是被打晕前,戴着黑口罩的男人向她凶狠扑来的情景。

下一秒睁眼看见的就是明亮灯光下白色口罩、身形熟悉的男人。

男人注射完后,下意识看了一眼莫期。

三角眼,眼尾微微向下倾斜,眉毛稀疏,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半个额头。

瞬间现实与梦境完美重叠,莫期浑身一颤,针头就这么掉了出来,血珠不要钱似得往外冒着。

她想要大喊,“走开。”

发出来的却只有模糊的气音。

齐柔心疼的按住她乱动的小手,看向男人,“医生,针头好像是掉出来了。”

男人眼中的阴狠与遗憾一闪而逝,淡声道,“我去叫护士过来。”

莫时慕发觉不对劲,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你一个医生,难道连打针都不会?”

男人挣开桎梏就往外跑,没能逃脱早有准备的莫时慕。

被他扭送到了警局。

*

“云总,人昨天晚上就已经办理了出院,接下来要怎么办?”

清晨的医院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陪床的病人家属,以及等待下班或刚上班的医护人员在走动。

一身正装的男人板板正正站在角落里窗边打着电话,表情严肃的像是在汇报工作。

严谨的打扮与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引得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他一眼。

“怎么回事?昨晚十点的时候不是都还在医院?这么晚了,他们几个外地人出院能去哪里?”

烦躁的将手中的钢笔一把拍在未签署的文件上,见墨水喷溅而出污染了文件,云江天心情更加烦躁。

干脆起身来到窗边,冬日的暖阳落在身上,紧皱的眉头松缓些许。

乔斌扶了扶鼻梁上质感极好的金丝边眼镜,不急不缓道。

“昨夜有人伪装成医护人员往莫期小姐的点滴瓶里投毒,他们报警后,应该是转院了。”

“投毒?谁做的?”话刚问出口,云江天心里就有了答案。

“你去警局处理昨天案件后续的时候,顺便了解下这个案件的后续,如果牵扯到云家,及时与我联系。”

老板异常的指令,让乔斌微微一愣,旋即就猜测到了原因。

强大的专业素养使他快速镇定下来,并未多问。

没拿手机的手轻轻搭在落地窗前的栏杆上,手指规律的点着。

“好的,没问题。”

“只是现在找不到人,那抚养权的事情要暂时搁置吗?”

云氏集团总部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区域,从顶层向下俯瞰车辆和人就像蚂蚁一样的渺小。

伸手点在窗户上,就像小孩碾死蚂蚁一样,云江天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我高薪聘请你来公司管理法务部,难道你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警局那边不过就是打声招呼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在结束后,再去找那家人。”

“既然昨夜报了警,那么警方那边一定知道他们转院后去了哪家医院,这么简单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乔斌语气里带了丝诚惶诚恐,只是他的表情似乎与他本人是割裂开的。

窗户上倒映出来棱角分明的侧脸,分明深色淡定,唇角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现在马上就出发去警局。”

在云氏集团就职多年,他深谙云江天的性格。

除了办事能力,他更看重下属的忠诚度。

乔斌的工作能力在业内是公认的顶尖水平。

在云江天面前适当的表现出敬畏之情,让他觉得能够轻松拿捏这个下属,就能获得更多的信任。

“嗯,下次注意就行。”

老板声音里没了之前的严厉烦躁,乔斌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挂断电话后,男人面无表情的下楼离开了医院。

即便知道楼上就住着云家小姐,丝毫没有要上去打声招呼的意思。

*

做坏事的是云漓,提心吊胆的是李秘书,挨骂是云母。

昨天李秘书调查到莫期在楼下的住院信息,汇报给云漓后,被支了出去。

她离开之后才发现手机没带出来,结果就不小心听到了云漓打电话找人对莫期下手。

完全不敢声张,她趁云漓没发现,轻轻带上门,假装自己从未回来拿过手机。

一整晚,她都在忐忑的观察云漓,害怕自己偷听的事情被发现。

天蒙蒙亮才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睡着。

“喊谁妈呢?小漓呢?她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云母第三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李秘书被云漓用枕头砸醒了。

迷迷糊糊接起电话,连拿的是云漓的手机都没发现,开口就跟着备注喊了一声,“妈。”

闻言瞬间精神起来,将手机放到眼前看了一眼,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

病房内只有她与云漓两人,不是她的,自然就是云漓的手机。

她连忙拍了拍脸颊醒神,看了眼病床上没了枕头,依旧睡得香甜的云漓,清了清嗓子道。

“抱歉夫人,小姐还在休息。”

见云漓眉头皱了皱,手上还不停摸索,似乎在寻找趁手的工具。

看得出这大小姐有起床气,而且不小,刚才的枕头就是最好的证据。

抱紧怀里的枕头,迅速背过身去,降低了音量,“您有什么事情吗?”

云夫人抿唇看了眼餐厅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走到了9点。

前一天云漓进医院不久便睡着了,按理说这个点不可能还没醒来。

她不悦道,“把她给我叫起来,我有话要跟她亲自说。”

刚刚丈夫电话打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

说她教女无方、不配当云家女主人。

批评她昨晚不应该将人独自留在医院,平日里的慈母形象都是伪装出来的。

指责她溺爱孩子,明知女儿刚刚犯下大错,却不加管束,让她胆大包天的再次对莫期下手。

这会儿心里正堵着一口无处宣泄的气呢。

怒火使她强行忽略了云漓生病容易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