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英嘎的眼神宛如燃烧的火焰,透着无尽的坚毅。她的脚步坚定有力,好似每一步都能踏碎大地,迅速从地道中走出。
刚一出来,她的眼睛就骤然瞪大,眸子里满是疑惑与震惊,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眼前的一切迷雾。她望着眼前寂静得有些诡异的景象,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焦急。
“大哥留守的那200名将士怎么都没了踪影呢?哥哥和弟弟又究竟去了哪里啊?”
突然,有个身影匆匆跑来报告:“首领,大事不好!在朝着阴山方向的潜逃地道里发现了我们的兄弟,可他们全都昏迷不醒啊!”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还没等乌英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几路负责地道搜索的人也接连跑来紧急汇报。乌英嘎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疯狂加速,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似乎都要从眼眶里弹射而出,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剑柄都被她握得微微有些发烫。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地道里……有人?有人?”她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急切地吼道,“快!快去抢救他们!所有人分成两队,一队在地上,一队在地下,务必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查找!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的目光在四周慌乱地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脚下的土地仿佛被鲜血浸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大量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就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那些尸体很多都没有被掩埋,有些还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势,扭曲的肢体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斗。
乌英嘎快步走到那些伤亡士兵的身边,只见他们中还有气息的正微弱地呻吟着,那声音就像濒死的困兽发出的最后哀鸣。他们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河滩下面一片狼藉,凌汛决口冲落的人和牲畜的尸体混在一起,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物。破碎的木板、被冲散的帐篷残骸,与那些尸体相互纠缠着。烽火的残烟还在袅袅升起,像是在无力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周围散落着机驽和弓箭,有的机驽上还搭着箭,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射出去。地上到处是箭头和被折断的箭杆,可见战斗的激烈程度。再看那地道口,尸体积如山。那些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几乎将地道口完全堵住。
乌英嘎眼睛里满是怒火与悲痛,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管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此时的她满心都是对哥哥弟弟和失踪将士的担忧,以及对敌人的仇恨。她开始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仔细地寻找着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冷酷。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和残酷。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守护住他的家人和家园。
“ 有人!有人!”
“找到了 !找到了!”
她的脑海中飞速旋转着各种可能的情景。难道是敌人已经潜入了地道?还是自己的兄弟们遭遇了什么意外?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在这里。”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喘息。乌英嘎立刻听出,那是大哥孟和留守给自己士兵。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但同时也充满了担忧。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当她终于来到那个士兵身边时,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留守士兵的机驽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守在地道里不同的位置,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似乎在苦苦在阵地等待着乌英嘎的接应。
乌英嘎仿佛看到大哥的留守士兵与蒙面劲旅从地面打到了地道,奇怪的是,这些人对地道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他们,对营地的布置更是做到为他们所用。
不知不觉中了对方毒邪,乃至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那名士兵躺在地上,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呼吸急促而短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更令乌英嘎感到震惊的是,那名士兵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还在渗着鲜血。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哥……你……你怎么了?”
乌英嘎颤抖着声音问道,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蹲下来扶着那名士兵,试图给予他一点安慰。 那名士兵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乌英嘎时,嘴角露出了一丝虚弱的微笑:
“乌英嘎……你来了……”
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充满了温暖和亲切。
“别说话,我会救你的。”
乌英嘎说着,开始检查他的伤口。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但她还是努力地为那名士兵包扎伤口。
“乌英嘎……你要小心……敌人……敌人可能还在附近……”那名士兵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乌英嘎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她紧紧地抱住那名士兵,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带来了太多的伤痛和损失。
乌英嘎沿着地道继续搜索,不断有惊人的发现。近二百个特战队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道里,他们的身体歪歪斜斜,姿势怪异,但却都朝着阴山的方向。从他们痛苦的表情和勉强维持的追赶姿态来看,似乎是在追赶的过程中遭遇了暗算,被下了毒。
特战队的孟队长也在其中,乌英嘎对他再熟悉不过了。此时的孟队长同样未能幸免,他双眼圆睁,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就那样躺在潮湿的地上。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本应驰骋在战场上,却在这里不明不白地倒下。
这个通往阴山的潜伏地道是铁英夫妇部落潜伏阴山的关键暗道,是整个部落战略布局中的一颗重要棋子。在父亲铁英的规划中,部落的布局呈现出一种全方位的防御与出击态势。
大儿子孟和负责的部落地道在西北方向,那是一条通往隐蔽山谷的通道。那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一旦部落有危险,从那里可以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出其不意地给予打击。地道里同样有着巧妙的设计,有许多岔道可以用来迷惑敌人,还有储存物资的小密室。
二儿子拓克部落的地道在正西方向,这条地道相对比较笔直,是为了能够快速地进行兵力的转移和信息的传递。地道内设置了一些信号传递的装置,利用特殊的声音或者光线来传达简单的指令。
女儿乌英嘎的地道在黄河南岸,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位置。它连接着黄河的水运通道,可以在必要的时候通过水路获取物资或者进行战略转移。地道的出口十分隐蔽,被伪装成了河边的一块巨石和一片灌木丛。
三儿子包野负责的地道在正东方向,这个地道周围布满了机关陷阱。一旦敌人入侵,只要触发了机关,地道里就会有各种危险,比如从墙壁上射出的利箭,或者从头顶落下的巨石。
四儿子巴图的地道在正北方向,那是一条深入到寒冷山脉中的地道。地道内有特殊的保暖设施,为的是在寒冷的季节里,战士们也能够坚守在地道中进行防御或者出击。
昨日与东胡的那场激烈战斗后,铁英就是从这条通往阴山的地道率先冲出去的。可是现在,这条地道里却弥漫着死亡和诡异的气息。
乌英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疑惑。她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孟队长的情况,试图从他的表情或者身体上找到一些线索。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拨开孟队长额前的头发,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一阵刺痛。
“到底是谁干的?”乌英嘎咬着牙,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她站起身来,目光在地道里扫视着,仿佛要把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找出来。她开始沿着地道仔细地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在地道的墙壁上,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某种尖锐的东西划过的。她凑近一看,发现那痕迹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物质。乌英嘎心中一动,她猜测这可能是下毒者留下的线索。
她继续深入地道,耳边仿佛回荡着昨日战斗的喊杀声。她想起父亲铁英的叮嘱,想起整个部落的安危,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解开这个谜团。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乌英嘎立刻警觉起来,她握紧手中的武器,身体紧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当那声音的源头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却愣住了。原来是一只小老鼠,它似乎也被地道里的异样吓到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乌英嘎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真正的危险还隐藏在暗处。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地道的深处走去。在那里,她发现了一些被丢弃的武器和装备。这些装备都是特战队员们的,可是为什么会被丢弃在这里呢?乌英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捡起一把剑,发现剑刃上也有那种黑色的物质。她心中一沉,看来下毒的方式很可能是通过武器上的毒药。可是,是谁有这样的机会在特战队员的武器上下毒呢?
乌英嘎开始回忆起战斗前后的种种细节。在战斗前,特战队的装备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不可能存在被下毒的情况。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在战斗过程中,或者战斗刚刚结束的时候被下毒的。
她想起了战斗中的一个小插曲。当时有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战场的边缘,他们看似在观望,但又时不时地靠近特战队。难道是他们下的毒手?
乌英嘎的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她知道,这个事件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部落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地道内,中毒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脸色乌青,嘴唇干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时不时地抽搐着,那微弱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沉重的空气中。
乌英嘎站在地道中,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坚毅,每一声士兵的痛苦呻吟都像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扯着她的心。
然而,她清楚地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士兵们的主心骨,她绝不能有丝毫的慌乱。
“把所有本族中毒的将士都集中到大帐之中!”
她大声地命令着,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
这声音仿佛一道军令,让那些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们瞬间找到了方向。他们强打起精神,不顾自己的疲惫与伤痛,小心翼翼地抬起那些中毒后虚弱不堪的将士。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畏与怜惜,他们像是在搬运着无比珍贵却又易碎的宝物,朝着大帐的方向匆匆赶去。
她决定先把这些特战队员和孟队长带回去救治,然后再从长计议。她招呼着身后的族人,大家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把队员们抬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