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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会让他变成真的呢。”他撑头看向季林,戏谑地笑着。

季林并没在意,才不过见几次面就谈这种,简直太扯了,只当他是在拿自己消遣。

“那就祝你如愿以偿。”

沈忱不喜欢这个家伙,因为他提起了季林的伤心事。

虽然季林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现在肯定很煎熬。

亲眼目睹父母死在眼前的阴影,形成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以至于只要提到父母,季林就会回忆起那日的情景,甚至幻想自己也在那辆车上,亲自经历一遍痛苦。

她趁季林不注意,走到那人旁边。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酒杯,微微倾斜,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液在口中流淌,醇厚的口感让人沉醉。

同时,他也注意到沈忱的出现,好奇地弯下腰,“小妹妹,你一个人怎么进来的?”

“这是季林的妹妹,这不是放假了,来找她哥。”

清吧的老板江行舟端来一份炒面放在沈忱面前,向对方解释。

沈忱撑着吧台跳上高脚凳,低头用叉子搅着面,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

但沈忱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见他伸手过来,警惕地看着他。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没回话。

“我叫贺时初。”

贺时初以为是自己问得太冒犯,便主动自报姓名。

沈忱依旧没理他。

贺时初有些尴尬,面前这个小家伙似乎对他敌意很大?

“不要喜欢我哥,你保护不了他。”

过了许久,就在贺时初以为沈忱已经不打算理自己时,她将面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那模样像极了囤食的小仓鼠。

不要喜欢她哥......?贺时初的脸迅速涨红,耳垂也红了一片,自己刚刚说的话竟然被听见了。

“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他偷偷瞟了一眼季林,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这里,才继续说道。

“再说,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保护不了他呢,你看我这个体格,一拳能打十个。”

他伸手握拳,正准备展示自己的肌肉。

或许那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让沈忱当了真,但在季林那句如愿以偿说出口时,贺时初也不禁在脑海中幻想起与对方生活的画面。

“可你会戳他的痛处。”

“嗯?什么痛处?”

“爸妈。”

贺时初的神情有些复杂,自己只是无意间一问,虽然他确实没什么情商,没反应过来季林话里的意思。

“所以那是真的......?”

“嗯。”

“那我去向他道歉,以后多多注意,这样行不行?”

沈忱咽下口中的食物,抬起头重新打量起面前的人。

想不到他虽然看起来又笨又讨厌,竟然知道真正该道歉的对象是谁,看起来也不是特别蠢。

她点了点头,“我叫沈忱。”

说罢,低下头继续吃着盘子中的食物,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搭理他了。

还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贺时初这样想着,他起身去找季林。

“那个,对不起啊,刚刚提起你的伤心事,你妹妹跟我说了我才知道......”贺时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季林偏头看了眼吃得正欢的沈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短。

之后便回头朝贺时初笑了笑:“没事,人非圣贤。”

季林本来也没有因为这种事去不开心,毕竟家里的事,陌生人不清楚,替自己打抱不平,很正常。

只是不相干的人,他不是很想浪费时间。

“总归是我做错了,我哪天请你吃饭补偿一下吧。”

季林有些诧异,觉得只是一个无心之举,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才是。

但想到可以省一顿饭钱,季林倒也没拒绝。

“可以,不过得带上阿忱。”

“阿忱?”贺时初看向沈忱,反应过来,“没问题,不过我能再问一句吗,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拒绝我。”

季林沉默了两秒,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觉得贺时初这家伙实在粘人,心里暗自想着或许要换个工作了,但面上不显。

“你说。”

沈忱有些无语,这俩人聊天就聊天,总看向自己干什么。

“你妹妹为什么看起来很讨厌我的样子,她对谁都这样吗?”

见不是提及自己的父母,季林心里放松下来,“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性格不是吗,就像你总爱说些冒昧的话。”

“哈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总是我问你,要不你问问我?”

“你多大?”

“十七啊,怎么了?”贺时初有些纳闷,舅舅不是跟他解释过自己的身份吗,问这些做什么。

“未成年不能饮酒。”说罢,季林走向沈忱的位置,把贺时初刚喝了一口的酒收回,毫不犹豫地倒进了下水道。

沈忱抬头望向季林,疑惑地歪了歪头,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继续吃。”季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啊?不是......我就差一个月就成年了,不差这几天吧。”

见季林笑眯眯地望着他,贺时初才看出来这是在报复他。

但他也在庆幸,能通过这种孩子气的方式报复,应该不是很讨厌他。

怕贺时初再问些让他困扰的问题,季林主动转移了话题。

“听你舅舅说,你高三了,现在正是重要阶段,怎么不回家备考?”

“学不进去。”一听到与学习有关的,贺时初马上就蔫了,趴在吧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桌子脏。”

“你这么干净的人擦的桌子能脏到哪去。”

“......为什么学不进去?”

“太卷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就没有一个学历低的。”

季林一边拿口布擦拭着高脚杯上的水渍,一边听着他发牢骚。

“每次考完试就要围着我问成绩,所有大的小的竞赛都必须参加,拿不到奖就要责罚我。我现在越来越看不进去那些内容了,幸好我舅舅跟我一样受不了他们的思想,开了这间清吧,不然我都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