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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回眸,只觉得他的面相轮廓似曾相识:“阁下是?”

年轻人下马,指向身后的一车车药材,道:“我妹妹曾遵七皇子命令派遣了十几名家丁前往北潼川,要我直接从蕃农手中买来两百斤乌水根运回京城,您都忘了?”

谢潇恍然大悟,这才发觉这人长相与孟栖燕和颖妃都有几分相似:“原来是孟小将军,有劳你辛苦跑这一趟,幸会幸会。”

孟昭在私下里与表弟谢谦关系十分要好,出于八皇子的关系也与谢潇天生熟络起来:

“我都二十岁了,为何总要在称谓之前加一个‘小’字?在北潼川,父亲已单独放我出去带兵伏击多次,也算是很老道的士兵了。”

谢潇无端觉得年轻人装老成的样子有些搞笑,遂应承道:“是是是,孟将军。”

车上的乌水根正在宫门口过检,谢潇理了理衣襟,再轻轻跺了跺脚,确保锦靴里头的火铳不会发出金属的声响,这才镇定自若的进去。

宫门口的侍卫对七皇子进进出出早已见怪不怪,象征性的应付查验过后,乌水根也跟着谢潇直接运进了东宫。

太医院几名知情的太医喜大普奔,纷纷加入煎药的行列,恨不能让这些病患们将药碗里的汤汁早早喝光。

然而,不知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乌水根已经到货且投入使用的消息仅在王御医与几个关键太医之中流传,宫人们热症、咳嗽的症状渐渐好转却浑然不知,除了感染与死亡人数急剧下降之外,东宫大门仍然紧闭,包括太子谢珏也继续在内。

这时候,派出去负责打探消息的暗卫回来了。

“属下们已经将贱卖病死野味的那名摊贩给抓了回来,他受不住拷打已经承认,是有人花了高价,命他将这些野味卖给常给宫中供菜的杂役,再由杂役的手传染给太监东明,而东明曾在丽政殿中做过几次洒扫,当时殿下正在殿中,这才有了接触。”

“来源是找到了,口供也拿到了。”谢潇蹙眉,仍觉得哪里不对:“这件事不可能如此巧合,东明也是被临时调入东宫的,当时是谁主张的此事?”

暗卫答:“是颖妃娘娘。”

谢潇双眸瞬间瞪大:“不可能,姨母待人宽和,断不可能做出谋害太子染病之事,宫中借刀杀人之事早已司空见惯,你们再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借了她的由头。”

谢珏自各类文书卷轴之中抬起头,远远望了她一眼,眸中不知是何意味。

暗卫点头,继续回禀:“那名带人抛尸的太监最近很是安分,兢兢业业做着内府分配下来的工作,这段时间都与凌霜宫没有联系。”

谢潇略微思忖之后,道:“既然已经做实了东宫乃是疫病发源地这件事情,这个带人抛尸的太监不可能不被灭口,除非……”

谢珏淡淡道:“除非交易还未结束,凌霄宫的目的还未达成,或是,太监还拿捏了凌霜宫的短处。”

谢潇思维敏捷,一瞬间就拿定了主意:“今日晚间就放出消息,说是太子谢珏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即将……病逝。”

暗卫抬头,呼吸骤然一冷。

当面咒人命不久矣,还面不改色,难不成七皇子与殿下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嘁。”

身后传来一声男子毫不在意的轻笑,不禁对她的布局兴趣盎然:“不错,刚好来个瓮中捉鳖。”

谢珏瞧她时,脸上的笑意有种老父亲般为之欣慰,又为之骄傲的意味。

谢潇又低声嘱咐了暗卫一些其他细节,这才命人下去。

手中的纸笔继续沙沙作响,谢珏写字时身姿依然笔挺,“什么时候,对颖娘娘的称谓变成了姨母?”

谢潇瞪眼:“太子殿下管天管地,总还不至于管人家如何称谓亲人吧?”

“亲人。”

他眉目一挑,语调中有一股别样的嫉妒与心酸:“哪种亲人?是青梅竹马恨不能在一起的亲人,还是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亲人?”

谢潇嗤嗤笑了起来:“姨母从小待我如亲生孩子一般,给我的关爱比萱妃都多,我自然也与八弟亲密无间,有什么问题?”

他唇角猛地紧绷,面容也笼罩一丝寒霜:“那不知,八弟可否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谢潇笑容骤然消失,心中紧张地怦怦直跳:“怎么可能。”

“八弟从小就是个迷糊虫,什么事情我都能骗过他,他次次都信以为真,从不怀疑。”

“那倒未必。”谢珏端起了茶盏,不以为然:“人总会成长,懵懵懂懂的小屁孩也会长大。”

她坚定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八弟待我如亲生哥哥,我对他们母子一百个放心。”

谢潇接着又补了一刀:“比对你都放心。”

谢珏呼吸不畅,扔下笔就恶狠狠朝她走过来:“在你心中,我始终不如那个十四岁的孩子,是么?”

他有被气到,谢潇心中却一阵暗爽:“对,八弟还有十几天就要回宫,我与他约好了腊祭那日要一同出去游玩……我的快活日子就要来了!”

谢珏将她的身子斜抱起来,朝着床榻里头一扔,愤愤道:“八弟再亲也不如我亲,你都和我睡了,这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休要信口胡沁!”谢潇板起身子逃跑:“就睡个觉而已,我们可什么事都没做!”

“那现在做,我要赶在八弟之前把好事办了——”

于是乎,两人日常“练武”,你一拳我一脚的打闹活动又开始了。

玩闹之间,谢珏听她锦靴里头有一阵细微的金属响声,指尖一触便碰到了一个冰凉发硬的东西。

谢潇抱着脚死不撒手,他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在她身上某个敏感部位轻轻一拧,一不注意时就把她的锦靴脱掉了。

“原来是这个,怪不得藏得这么隐蔽。”

谢珏将火铳放在掌中掂了下重量,道:“虽然这把火铳是轻量设计,但你这样装进去不行,随便跑动之下还是会给人听到声响。”

谢潇:“我是怕宫里出事。”

谢珏起身到书案前,勾勾画画不多时便设计出一双鞋底加厚、靴筒壁上还加了一层中空隔层,刚好能容纳包裹这支火铳的靴子。

谢潇看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三哥,韩策有你的支持,他所有的研究成果,也都顺理成章的归你所有,是么?”